第353章342.哈迪斯绝望了但没完全绝望

“无所求，为什么？”

最终，略微轻松的声音响起，似乎在示意海森不要紧张，

海森颤抖着回答他的神明，

“欧姆弥赛亚大人啊，能够与您圣战便已完成了我们毕生的夙愿，您虔诚的信徒怎敢奢求太多？”

他低着头颅，感觉大人的眼微微眯起，略微质疑的声音响起，

“……也就是说，对你们而言，我即是你们的奖励？”

海森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但他不敢质疑欧姆弥赛亚，他急忙回答，

“能为您服务，相伴于您，便是最大的恩赐，我们别无所求。”

“那便是好的，”哈迪斯开口，“我本认为你们无欲无求，贤者，这世上不存在真正的永动机，万机之神也无法理解一台永远不需要燃油便能一直运转的机械，我希望你理解这一点。”

哈迪斯顿了顿，

“不必为你话语中可能出现的纰漏自责，你叫什么名字，来自萨雷姆的大贤者？”

海森感觉他身后贤者们熊熊燃烧的视线都快把他击穿了。

“因此，我按照人类的规则行事。”

他暂且先压下了那根半消化的指骨正在安格隆肚子里一闪一闪的画面，而帝皇那边大概会是vr式沉浸体验胃镜的画面（希望不是肠镜），他决定不去细想这些，把痛苦留给别人。

可惜他依旧无法找到那根小指骨。

他也已经想好了如何对待这帮贤者了，既然他们以为欧姆弥赛亚服务为荣……那么哈迪斯将为他们指出一些前进的方向，以伪装成命令的方式。

“这是对的，海森，你理解了吗？”

而原体应该……是不会去厕所的，哈迪斯并没有在死亡守卫亦或者是吞世者上找到类似“原体马桶”这种东西，在跟莫塔里安相处的过往里，他也没见过哪次原体说要去厕所的——

虽然他或许，可能，也许，需要对这件事负一点小小的责任。

或许哈迪斯不该为难他们，他该挑一个更加好实现一点的目标。

然而实际上，所想是与现实密切挂钩的。

“你忘却了最重要的一点，海森。”

哈迪斯正沉默地坐在走廊外，他对面门的另一端，正在上演大型认亲现场，现在这已经是第三批冲进去见原体的吞世者了。

而哈迪斯目前只能告诉他们类似电脑是由cpu，显卡，主板，内存，储存，电源组成的鬼话。

哈迪斯突然意识到，怪不得他之前总觉得不对劲，原来莫塔里安每次试图推脱文书工作时都没有用过去厕所这一项谎言。

哈迪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忖，

哈迪斯心累地抹了把脸。

“我给予萨雷姆铸造世界信任，我的真名为哈迪斯，但真名具有着力量，若非必要关头，我并不希望你们使用它。”

接下来无论哈迪斯说什么，都可以把锅甩到人类身上了。

失去什么的时候也会得到什么，比如在意识到那根指骨最终的坟墓很可能是安格隆的胃后，哈迪斯立刻派出了卡戎和黑法去找帝皇问怎么办，他失去了两位得力的助手，但也得到了久未的宁静。

“好，”

基于物理世界的星际航行，这会涉及上千乃至上万个基础原理的运用，以及难以想象的工艺和材料要求，流水线的搭建，矿物的选择，工人的培训……

而现在的现实是，哈迪斯“短暂地”无法离开大漩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