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光线昏暗,借月色相望。
顾煜递给她耳环,你的耳环昨天掉在路边了,我来还东西。
看来是我想多了。阚云开点点头,你该不会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那招吧?身份证是我故意丢的,耳环不是,这一年无聊的事情我做的太多了,无意再多做一件。
阚云开瞥那耳环一眼,没接,转身坐在沙发上,肩背直挺,不落下风,耳环我不要了,你拿走扔了吧。
顾煜站在原地未动,攥着那枚耳环。
阚云开冷笑说:还不走吗?等会有人要来,我想我目前还没有三人行的癖好。
顾煜眉眼冷了几分,眼神一黯,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洗澡?阚云开嗤笑道,我总不至于傻到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吧。
气氛降至冰点,耳边飘荡着晚风吹起窗纱的簌簌声,二人对望,视线胶着。
顾煜咬牙重复说:你在发烧。
阚云开轻靠在沙发背上,哂笑问道:发烧影响做|爱吗?
她站起,一步一步走来顾煜身前,双脚踩在他脚背,手臂藤蔓般攀上,鼻尖顶着他的喉结,故意气音说: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可以让他立马滚蛋。
她仰起上半身,脚尖用力,报复似的咬着顾煜的下唇,继续昨夜那个戛然而止的吻,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发烧。
浴巾扣咔哒一声拧开,在如此时刻,这样的声音催|情|动人。
顾煜深陷情|欲之中,急扶住她背后的布料,不至于让它真的滑落。
缠绵悱恻,阚云开眼神迷离,退开半分,今天怎么不推了?
她放手说:这个吻就当补偿我昨天没吃到的蛋糕,我说话算话,不会再纠缠你,时间差不多了,你再不走,撞见了人,大家都尴尬。
阚云开双脚方踩落地面,手臂陡然被顾煜握住,猝不及防地落回他怀中,身型相贴,顾煜发狠似的回吻下去,加深加重。
阚云开承不住重量,倒退两步,膝窝撞在沙发边缘,重力后仰跌落在沙发上。
顾煜倾身压下,单手擒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锁骨沟壑间,延绵向上,滑过拉长的颈线,唇唇相撞,耳鬓厮磨,恨不能扬了这层堪堪遮于胸前,凌乱又碍事的浴巾。
阚云开双腿环着他的腰,轻踩在后侧,他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埋首颈间,紊乱的呼吸渐稳,他哑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