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打开车门,阚云开接到楚牧的电话,脸色骤然变得严肃怔松,看不明悲喜。
你怎么了?阚云开失魂不语,夏知遇拉了拉她的手臂,说话啊。
阚云开牙齿颤栗,断断续续地说:楚牧说然后又噤了声儿。
夏知遇急了,心底不安,楚牧说什么啊?
他说他说顾煜醒了。
作者有话说:
喜事,因此,拥有红包
文中*内容,改编自百度百科
第四十三章
悲喜反转, 情绪叠加,无处安放。
阚云开扶着倒车镜缓缓蹲在路边,手肘的擦伤拉扯, 隐隐作痛,她垂首怔望着石子路面的青黑胎痕, 抽抽嗒嗒地啜泣着, 眼泪凌空坠落, 散在鹅卵石边。
喜悦,委屈,无措, 碰撞交织化为无形的蚕茧, 裹挟着知觉, 想要逃离。
人醒了你哭什么啊?夏知遇不解, 俯身扶她起来, 走, 我陪你回医院。
阚云开捡起掉落的物品, 背手抹去鼻周眼窝的泪水, 手持门把借力站起, 我想回家。
她打开车门, 独自驾车离去。
夏知遇百思不解,质疑的话到齿间, 又生咽了回去。
之后的几天, 阚云开再也没有去过医院, 甚至不曾拨通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 别扭着无解的尘事。
自顾煜苏醒, 病情逐渐稳定以来, 病房迎来一波又一波的人, 部队的领导、朋友、家人,甚至连封维都来探望过他,却独不见阚云开的身影。
医生嘱咐顾煜卧床静养一段时间,若无要事最好不要下床。
顾煜拜托王韫将自己的手机充好电送来,一遍遍拨打那个电话,末端等候他的,总是机械重复的播报音。
阚云开听着手机铃声从有到无,看着屏幕从亮到暗,始终没有积极的应答。
姚晓楠工作原因去了叙利亚。
十一休假,阚云开将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在咫尺工作台前,专心对着显示器写论文。
顾煜昏迷这段时间,她也同样在接受心理治疗,状态较之前相比好了许多。
封维勒令她戒酒,又实在经受不住她软磨硬泡的磨人功夫,将条件降为睡前可以煮些热红酒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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