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忧不是没有看见众人打量的目光,这是第一次,他们看向他时,不再有往日的鄙夷与轻蔑,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和猜疑。
“敢问圣上,一个惯用右手的人,怎么可能在死者的身上留下这样的致命伤口?”上官若愚趁热打铁,想要先将南宫无忧的冤屈洗刷掉。
证据就在眼前,但总有些人还不肯死心,南宫归玉阴沉着一张脸,咬牙道:“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就不能是他用左手杀人的吗?”
“三皇子,冒昧问一句,您是惯用左手还是右手?”就猜到他不肯这么放弃,上官若愚似乎并不意外。
南宫归玉仔细研究着她这话里是否暗藏陷阱,迟迟没有回答。
“尊贵的三皇子殿下,您这是在考虑吗?该不会您连自己的习惯也记不清了吧?”喂,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绝对没有挖坑等他跳进来哦。
她俨然一副纯良、无辜的表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无忧却仿佛见到,她身后有一条狐狸尾巴正在不停摇摆。
“不过,”南宫煌口风一转,“即便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二皇子是清白的,但真正的凶手,至今还未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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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的请求,让南宫归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她不要白发哥哥死嘛!这么好的哥哥要是死了,那多可惜!
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瞒不过这人的眼睛。
上官若愚直接无视掉他的挑衅,下颚一抬:“那请三皇子把匕首拔出来,核对一下,让大家看看结果。”
区区一个不得宠的怪物,竟敢挑衅他的威严?
“……”众人立马转移目光到他的身上,他们也很好奇,他是否能够做到。
“三皇子,请啊。”速度让她见识见识他是怎么做到的,她真心好想大开眼界。
一抹清浅的笑意自眼底闪过。
“皇上息怒。”百官立即叩首,谁也不愿承认,自己的本事不如一个女子。
风瑾墨原本含笑的脸庞忽然冷了,她没有查出凶手是谁?
但表面上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许多事。
“既然已经证明二皇子是清白的,太子殿下,不知你看这事如何处理?”南宫煌将皮球踢给风瑾墨,他是风瑾凉的兄长,要如何处置南宫无忧,也该由他来做决定。
南宫归玉气得够呛,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枪在使?
“皇弟,不过是几句戏言,你何苦为难他们?”南宫无忧淡漠如仙的声音,忽然响起,惊住了众人。
上官若愚悻悻的瘪瘪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对啊,这和真正的伤口明显是不一样的。”有武将一眼就看出两道伤口的细微不同之处,喃喃低语道。
这样干净的男人,不该陷入这孤立无援的处境。
“别怕,有我在。”风瑾墨护住她,不悦的迎上南宫归玉的目光,“三皇子,你是堂堂一国皇子,难道还要和孩子过不去吗?”
“哼,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能查出真凶?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铿锵有力的话语,让百官吓得仓促跪地,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喘。
“好,你不愧是太子殿下亲自认命的破案人选,”南宫煌硬生生从牙缝里把这句话挤出来,听着是夸奖,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对上官若愚的不愉。
南宫无忧霍地抬头,颤动的眼眸紧紧盯住眼前这抹并不伟岸的身影,心潮有些异样的起伏着。
上官若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他让自己说的,“皇上,凶手必定是对皇宫极其熟悉之人,而且,在宫里极有威信,身手高强,才能瞒天过海对死者下毒,民女查过,死者从出生至今未曾来过南商,也就证明,死者在本国并无任何敌人,那么,民女推断,凶手的目的,或许只是为了栽赃嫁祸给二皇子,一个有权有势,又恨不得将二皇子处置而后快之人,皇上认为,会是谁呢?”
她是没办法找到证据证明凶手的身份,对方既然能布下这场局,又怎么会亲自动手?哪怕查出来,也顶多是个代罪羔羊。
上官铃古灵精怪的冲他吐着舌头,活该!长得帅了不起啊!
朝臣们顿时凌乱了,他们对这位二皇子的印象还停留在羸弱、沉默的地步,从来没见到过他为谁强出头。
好吧,她就知道这老皇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按照她的推断,凶手是皇室中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且和南宫无忧有仇,范围就这么一丁点,就怕这老皇帝不肯再继续往下查啊。
风瑾墨若有所思的目光从皇子的队伍中扫过,最后定格在南宫归玉的身上,若按照她的推断,嫌疑最大之人,必定是这位三皇子无疑!
“三皇子,您慢慢看,时间还很长。”上官若愚一脸悠闲的在旁边开口,摆明了等着看他出丑。
南宫归玉蓦地转移注意力,冷笑着对上南宫无忧平静的容颜:“皇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皇子了?”
“所以,民女只能为皇上提供捉拿凶手的证据,皇上大可按照这些线索,派各位大人仔细探查,相信,以大人们的能力,查出凶手指日可待。”拜托,她是法医,不是警察!再说了,凶手的计划天衣无缝,单凭现在手里握有的线索,能够洗清二皇子的清白已是不易。
一句话,却引来了轩然大波。“本皇子惯用右手,这又能证明什么?”就让他看看,这女人还能耍出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