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宫归玉即便再不爽,也只能隐忍。
“不必了!”南宫煌果断回绝了她的请求,“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这件事,朕会交由刑部彻查,无需你一介女流继续插手!真当南商无人吗?”
“娘亲永远是最棒的。”就连上官白也忍不住自豪起来,看,这就是他们的娘亲。
上官铃吓得身体不住发抖。
纵然清楚这是她的诡计,但他也只能照做,匕首拔出后,那道刚形成的伤口清晰的映入众人的眼帘。
局面的转变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他们顿时傻了眼,呆呆的望着上官若愚,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归玉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脸色由黑转紫。
紧握着匕首的手掌猛地一紧,他努力想要忽视掉旁边某个一直在不停催促的女人制造出的噪音,一刻钟后,手起刀落,匕首刺入排骨中间。
南宫煌陷入深思,他的脸色在不停的变换。
“所以呢?”南宫煌危险的眯起眼睛,她这是打算推脱吗?
“嘿嘿嘿,过奖过奖,是太子爷眼光独到而已。”上官若愚装傻的憨笑着。
南宫归玉被赶鸭子上架,没办法,只能拿起那把凶器,他仔细的对比着伤口,想着要如何才能做到一模一样。
孩子气的声音,让南宫归玉有些下不来台,阴鸷的目光蓦地刺向这两个让他不爽的小家伙。
喂喂喂,二皇子这是在替这对儿女说情?
上官若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皇上,民女只是区区一名仵作,并非是追查凶手的捕快。”
“若皇上愿意再给民女一段时间,民女用项上人头担保,定能将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可他敢答应她的要求吗?
“是不能说明什么,不过呢,劳烦三皇子,用您不常用的左手,在脆排骨上刺一刀,好让我心服口服,请吧。”他要是能做到,她把脑袋弄下来给他当球踢!
上官铃紧张的拽住他胸前的衣裳,“漂亮哥哥。”
“三皇子,这下您心服口服了吗?”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拜托,她可能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
他孤身站在这宽敞的大殿内,仿佛一页扁舟,任由暴风雨冲击着,撞击着,孤单前进。
如果不能,就表明二皇子真的是清白的,如果可以,那就说明,这女人满嘴胡言。
兄弟二人间满是硝烟的暗涌,让大殿内的氛围变得极其诡异。
这种事怎么可能!
瞳孔微微一缩,南宫无忧沉默的低垂下眼睑,淡淡的阴影笼罩着他如仙般飘渺、隽秀的脸庞。
上官若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擦,都是一个父亲生的,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
南宫煌狠狠拧起眉头:“行了,你们是亲兄弟,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皇上,这些证据敢问是否足够证明二皇子的清白?”没人替他说话,她偏要做第一个!
话虽如此,但指责的目光依旧不自觉落在南宫无忧的身上,这个孩子,到底想让皇室丢脸到什么地步?这样的场合与弟弟争论,他心里还有自己这个父皇吗?
“娘亲好棒。”上官铃腻歪在风瑾墨的怀中,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替她加油打气,满脸的激动。
南宫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这是在讽刺自己没有识人的能力吗?
不止是他有这样的想法,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上官若愚的言外之意,可他们敢说吗?
他的脸色正在不停的变换,一丝煞气在眉宇间涌动着,似蠢蠢欲动的野兽,正在挣扎着要挣脱牢笼。
“我是你的兄长。”他平静到不起波澜的视线,竟盯得南宫归玉心里发慌。
“这样可以了吗?”他经过精密的判断才下的手,就不信真的不能造成一样的伤口出来。
风瑾墨沉默了良久,真相虽然还未大白,但南宫无忧确实是清白的,他若再追究,岂不是明晃晃的陷害吗?
“二皇子是无辜的,本殿也断不会刁难他。”他的一句话,让上官若愚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保住了这个让她心有不忍的男人。
一场闹剧最后以南宫无忧被无罪释放结束,至于真凶的调查,南宫煌交给刑部,在下令退朝后,他亲自请风瑾墨前往御书房议事,显然是要和他单独谈谈。
百官们跪地迎送二人离去,随后,才三五成群的退出朝殿。
上官若愚随手抹去额上的凉汗,妈蛋!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