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这事早就传遍了,真好,这恶魔总算要死了!”男人幸灾乐祸的说道,“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留着他一条命,这种异类,早就该处死,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棺材。”原本以为会被责备的上官白有些愣愣的。
“夜灵她以为姑娘你是故意将她绑在房间里,所以……”夜月尴尬的解释道,在他看来,上官若愚一家人是他们的恩人,哪怕是被刁难,也不能对他们出手。
手掌用力揉着他的头发:“知道为娘亲报仇,你这份心,娘亲很开心,不过呢,下次别这么傻,这里就咱们几个人,做这种事,很容易被人发现。”
正事谈完,一阵咕噜噜的碎响从上官白的肚子里传出,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垂下了脑袋,好丢脸!他怎么可以在娘亲面前这么丢脸?
“……”夜月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只能沉默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将这个话题转移开:“姑娘,属下带夜灵回房。”
她不着痕迹的竖起耳朵,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偷听。
“行,这五谷杂粮是最有营养的,儿子你有眼光。”嗯哼,说不定这顿早餐吃完,她还能剩点银子。
虽然他不太喜欢南宫无忧,可是,听到旁人这么说他,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吃饭早饭后,上官若愚打包好给女儿的食物,打算回去,一路上,耳边几乎全是有关于她和南宫无忧的传言,有人说,她不自爱,有人说,她伤风败俗,更有人直接问候了她祖上十八代人,说词一个比一个难听,好像她和南宫无忧有啥见不得光的关系似的。
“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我的儿子可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拙劣的激将法可对于上官白却很管用。
“诶?不是吧?哪家的女子这么不要脸?”
“额!”上官白顿时一愣,娘亲怎么会知道?
母子二人来到京城繁华的正街,在街边的露天店铺里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
“淡定。”上官若愚危险的笑了,拍拍他的手,把碗里的青菜夹给他。
“等等等等,”上官若愚听得愈发不明白了,道歉?为毛?
“娘亲?”睡眼朦胧的上官白被屋外的骚乱吵醒,这会儿,正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吃饭。”上官若愚倒是不怎么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只要没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就当做没听见。
所以这事,从头到尾他就没责怪过上官若愚一秒。
“我说啊,你们大清早这是在表演什么呢?”上官若愚看得一愣一愣的,谁能给她解释解释,这出戏是什么意思?
整条青石路,幽森、寂静,唯有从街头时不时刮来的凉风轻抚,发出簌簌的声响。
“唔,我想吃面条。”虽然娘亲难得大方一次,但上官白还是不舍得让她费太多的银子。
上官若愚呆呆的看着他把人横抱在怀,看着他一走一个血脚印,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亲,青天白日的,能先把屁.股后边那滩血迹给擦干净吗?
“娘亲……”上官白很是心疼她,明明娘亲做的是对的,为什么大家却要误会她呢?
她无力扶额,心里大概也明白了这场意外是怎么一回事。
奈何,有些事不是你当作没发生,就真的没有发生过。
“噗哧。”难得见到面瘫儿子露出这么害羞的表情,上官若愚忍俊不禁的笑了。
木筷应声断裂,上官白气得差点站起来和这些人争论,娘亲才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她是善良的,不愿意让无辜人承受不白之冤!
“嘿,你们听说了吗?那恶魔好像就要死了。”在面条刚刚送上来,正准备动筷时,上官若愚耳尖的听见隔壁桌正在谈论某位皇子。
“姑娘,你没受伤吧?”夜月紧随其后从空中落下,紧张的将上官若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没事以后,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气,不过,夜灵人呢?目光在周围一扫,最后定格在那掀起无数水的池塘中,某个形象全无的女人,此刻正在不停挣扎。
‘卡擦’
上官白猛地咬断了嘴里的面条,小脸冷冷的。
夜月咳嗽几声,又探了探夜灵的鼻息,确定人只是被呛到昏迷后,才有心情回答她:“是夜灵一时冲动,姑娘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属下代她向你道歉。”
照顾他一夜,被误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卧槽!是可忍恕不能忍!
“我说啊,一个个大老爷们却成天跟娘们似的在背地里说人是非,你们不害臊吗?”她把饭盒往上官白怀里一塞,果断停下步伐,转身看向正有说有笑坐在露天茶铺里的几个男人。
凌厉的目光,强悍的气势,一瞬间震住全场。
“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嘴巴放干净点!”有男人自觉不愿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扯着嗓子对她干吼道。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有背后议论人的功夫,你怎么不去多挣点银子?啧啧啧,京城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种人,才会变得乌烟瘴气!知道在背地里议论皇族是非,是什么罪吗?要不要跟我去大理寺走一遭?让刑部的官员来评评理?”上官若愚丝毫没被他的叫嚷吓住,尼玛,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