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白了她一眼,这都是谁害的?
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夜灵的状况,屋子里,就飞奔出一抹黑色的人影,速度快如闪电,从她的眼前飘过,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远方。
她茫然的眨眨眼睛,这是在搞毛?
“噗哧噗哧。”茅房的方向,有惊天的巨响随风传来。
上官若愚瞬间秒懂,她努力忍耐住想要狂笑的冲动,甚至还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这种时候幸灾乐祸,和她树立的正义、善良的形象可不符合,她要忍耐!
“哈哈。”上官铃则没那么多顾忌,她孩子气的拍着手掌,“活该,让她欺负娘亲,哼,这就是报应。”
“妹妹,咱们得淡定。”上官白虽然也心情极好,但他知道,在娘亲面前落井下石是不对的行为,于是乎,故意装出一副严肃、面瘫的表情,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在幸灾乐祸。
“哦。”上官铃立马揉了揉自己的小脸,学着他,摆出一张面瘫脸。
“不用数了,本殿不会坑你一两银子。”他的诚信不至于低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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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语调让上官铃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脑袋,最后只能呐呐的点头,不敢再吭声。
上官白默默抬头望天,又不是生离死别,妹妹干嘛搞得这么伤感啊?
“凶手在被查出后,已悬梁自尽,并且留下遗书,承认了所有的事。”风瑾墨愈发觉得讽刺,这分明是死无对证!但为了两国的邦交,为了不破坏两国的和平,除了接受,他别无他法。
南宫无忧强撑着还未痊愈的身体下床,在夜月的伺候下,更换了一件府里最值钱的臧绿色长袍,三千白发用一条银白色的宽带绑着,腰间的腰带洗得几乎泛白,但这却丝毫无法掩盖他那与神俱来的优雅与清冷的气质。
“宝宝乖,哥哥不能带你一起回国,等你什么时候想要来哥哥的国家玩,哥哥会好好招待你的。”风瑾墨柔声说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无碍。”南宫无忧淡漠的说道,神情淡淡的,似雁过无痕。
真的不好意思,她为何还收得这么快?
一边是白发哥哥,一边是漂亮哥哥,这让她怎么选嘛。
“有多想?”风瑾墨护住她,避免她掉下去,只是心里,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要真的想,也不至于一两天不肯离开这儿了。
“人家好想你哟。”她糯糯的说道。
虽然心里感动到不行,但她还得替他们善后。
其实,她真心想太多。
“恩。”上官若愚点点头,然后,冷着脸,冲宝宝们呵斥一声:“跟来我。”
呵,就当她说的是真话吧。
“太子殿下,你今日前来,可有事?”作为主人,有客到访于情于理他都该亲自迎接。
“漂亮哥哥。”正在院子里和哥哥玩闹的上官铃,一见着风瑾墨就跟见到食物的吃货,双眼放光的扑了过去。
上官铃有些心虚,呵呵的笑着,“当然啦,人家真的很想你的。”
衣诀翻飞,白发飘摇,南宫无忧拒绝夜月的搀扶,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来。
至于那条无辜逝去的人命,谁会在乎?
如一株空谷幽兰,遗世而孤立。
“这是本殿答应你的东西。”风瑾墨将怀里的宝宝放下,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总共是一万两黄金。”
“诶?”上官铃被这个消息震住,双眼立马瞪大,“漂亮哥哥你要去哪儿?你要抛弃人家吗?”
区区一个伍长,怎么可能布下这样的局?他又是如何弄到禁药的?
带着些许歉意走向夜月,她幽幽叹息道:“抱歉,孩子不懂事,做得似乎太过火了。”
夜月甚至为她伟大的母爱感到动容,“好,姑娘你也别太责怪他们。”
目光并不犀利,却仿佛能把人洞穿。
远离了他的视野范围以后,上官若愚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你们啊,说过多少次了,要整人,好歹做得干净一点,刚才要不是我随机应变,你们这会儿不得倒大霉吗?”
风瑾墨嘴角微微抽动几下,“我离家已久,也该启程回去了。”
风瑾墨略感无力,似乎每一次碰到这个女人,总能让他的冷静与镇定破功。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会给太多,不属于我的那份,我可不会要。”上官若愚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用来搪塞他。
上官若愚幽幽叹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是作为太子的悲哀,同样也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不必了,皇弟的遗体需要尽快搬运回京,而凶手,也已在下午落网。”他熠熠生辉的凤眼里,有一抹讥诮的冷光闪过。
夜月不禁在心中为这俩可爱的宝宝感到担心,虽然他们做错事,但他们年纪还小,希望姑娘不会太过苛责才是。
夜月原本还有些埋怨他们的恶作剧太过分,但上官若愚先行道歉,他也只能接受:“是夜灵对姑娘你不敬,这是她该得的教训。”
但作为亲大哥,他没忍心无情揭穿妹妹的谎话。风瑾墨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