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骂,兄妹二人立马原地站好,乖乖的聆听她的教育,还时不时跟着点头,主动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下次一定会做到滴水不漏。
上官若愚又好气又好笑,但心里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感动,她的孩子已经学会了维护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真好。
夜月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呵呵。”
“漂亮哥哥,人家要和你一起走。”上官铃冷不丁出声,可这话,却把上官若愚和风瑾墨吓了一跳。
“二皇子,听说你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恭喜。”叙旧完后,风瑾墨这才将目光再次投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风瑾墨刚想和她寒暄,余光却瞥见左侧长廊上,正缓慢走来的熟人,脸上的笑多了几分公式化的客套,仿佛在瞬间为自己戴上了一张面具。
“这么快?”妈蛋!金主走了,那她在京城里的开销谁来给啊?上官若愚各种舍不得,好不容易抱上了土豪的大腿,这么快就要松手,她哪里愿意。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啊。”她忽略掉心里的难受,强挤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
“明日启程。”
两只手的食指用力戳着兄妹俩的眉心。
“你不多留几天吗?案件还没有真相大白。”上官若愚急忙转移话题,神色略显严肃。
“哟,未来女婿,你来啦。”上官若愚从大厅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朝他挥手,像只招财猫。
风瑾墨装作没有看出他的虚弱,笑道:“本殿今日来,是为了向姑娘和宝宝道别。”
她没有再多做询问,看他的样子,是不愿再继续追查,已有一个代罪羔羊伏法,这件事到了这里,也该画上句号,作为上位者,他们不需要真相,需要的,是利用一切手段来达到目的。
下午,风瑾墨忽然孤身一人造访二皇子府,一席名贵红袍,羽冠高束黑发,这个耀眼、金贵的男人,仿佛与这个落败的大宅有些格格不入。
只是眼巴巴的望着风瑾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舍。
小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诀,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眸光充满恳求与不舍。
“呀,白发哥哥你怎么下床了?”不是说他不能下床的吗?上官铃担心的想要过去,可看看风瑾墨,她又有些犹豫。
抛弃?这个词用在这种地方不太合适吧。
不,她真心认为,孩子们干得漂亮。
随便带一个孩子回国,将会引来无数的猜测和麻烦。
“呀,大哥哥,你果然是好人。”上官铃立即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
“唔,吃饭想,睡觉也想。”她掰着手指头开始列举自己思念他的次数。
这些银票全国通用,只要拿着它们,可在任何一间当铺兑换同等金额的黄金。
这么帅的大哥哥,要是错过了,说不定就再也碰不到了。
“……”会相信这种话的人,多半是傻瓜。
上官若愚似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情有些寡淡,呵,又是在政治操控下的一只代罪羔羊吗?
她一脸怒容的带着一双子女离开,像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他们秋后算账。
“不管怎么样,这事都是孩子们惹出来的,如果夜灵她的身体有任何异常,我会承担起责任。”上官若愚将为儿女善后的善良母亲形象表演得淋漓尽致。
“是啊,凶手是宫中的一名御林军伍长,据说,他因为办事不力,而得罪皇弟,遭到皇弟的苛责,从而怀恨在心,才会杀害他,并且陷害二皇子。”但这种说词,风瑾墨却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上官白一脸不忍直视,将目光转移开,这个蠢妹妹,说谎话都不会脸红的吗?明明她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那白头发的男人,还说什么想念!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让你亲自送过来。”上官若愚捂住嘴,咯咯的笑了,一把将银票夺过来,仔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张。
“好了好了,将来有机会,娘亲带你去他家玩。”上官若愚一把将她抱起来,“别任性,恩?”
他是北海的太子,不可能长期待在别国。
“凶手查到了?”不会吧,怎么她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可是……”她舍不得嘛。
如同一只树袋熊,吊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真的吗?”风瑾墨微微垂下头,流转光华的凤眼,直勾勾望着她。
“多谢。”他神情疏离的开口。
“……”擦,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风瑾墨被他这不软不硬的话一说,顿时有些接不下去。
上官若愚忍俊不禁的笑了,哟,终于有人能够体会到自己先前的感受了。
说实话,和南宫无忧愉快的交谈,真的是一件很考验人口才和心理素质的事。
“祝你一路顺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言语的苍白,南宫无忧又添了一句。
风瑾墨讪讪笑了笑,心里各种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