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为暗卫的基本功。”平静的语调不起波澜。“说实话,你觉得会是谁在暗地里操控这些谣言?”眸光微闪,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声问道。
浅薄的眼皮轻轻抬起,“我未曾误会什么,你无需紧张。”
南宫无忧没有出声,只是隽秀的眉头,微微拧在了一起。
“你也认为是他,对不对?”上官若愚一副我了解,我懂的表情。
“再不然,是你夺走了他的母爱?”
毫无保留的信赖,让上官若愚面上有些发烫,老实说,她真心对这种全身心信任自己的人没办法啊。
“额!”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反抗,上官若愚傻兮兮的低垂下脑袋,却在看见自己的动作后,立马松手,往后跳开两步:“误会,这绝对是误会。”
他们俩现在的处境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一个是高高在上,得尽荣宠的皇子,一个是被人视作另类,当作怪物,避如蛇蝎的兄长。
夜月从两人不太寻常的表现中,嗅到了名为奸情的味道,嘿嘿一笑,急忙动手将木桶搬起来。
“哎呀,知道知道,你一个人不行,不还有我吗?”手掌用力拍着胸口,她说得特豪气。
他不是小孩子,早已经过了拥有美好幻想的年纪。
“你在意?”似乎她并不像是在意旁人怎么看怎么说的人。
“……”他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寡淡的唇瓣微微抿紧,南宫无忧继续保持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静止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我早已不在意这种小事。”
“你怎么看?不觉得像是有谁在暗地里故意散播这些谣言中伤我们俩吗?”没有人指使,这些流言怎么会越传越夸张?
上官若愚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于是乎,她看着南宫无忧的眼神也变得同情起来:“哎,我理解你,摊上这样的脑残兄控,正常人都不能够承受,苦了你了。”
“刚才的事,只是意外。”为了不让她误会,南宫无忧只能出言解释。
你妹!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上官若愚心里各种尴尬,这种诡异的氛围,是她最不擅长应付的,喂,说点啥来缓解缓解气氛啊。
“好吧,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干嘛针对你?总不可能真的是你们同性相克吧。”上官若愚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无奈的摊摊手,表示她弄不懂这对兄弟诡异的相处模式。
“……”她好像说错话了,后知后觉的某人开始暗暗捶胸,暗暗懊恼,“那什么,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你和小铃真像。”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上官若愚刚放下的心重新提到嗓子眼。
平静的心潮出现了一丝涟漪,他微微握紧拳头,“恩。”
“好吧,”他说得太过认真,让上官若愚想不信都不行,“啊,对了,我想起来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那难道是你小时候恶作剧让他隐蔽的部位受伤?落下隐疾?”
“你这表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上官若愚认定他误会了,“我真的真的对你不感兴趣!”
他从来没有幻想过这种事,有谁会对他这样的存在,产生兴趣呢?她们只会对自己避之不及。
“等等等等,”一个想法忽然闪过她的脑海,双眼亮晶晶的,似乎还泛着绿光。
“不。”
嘴角狠狠抽动几下,“不。”
“理解啥?”某女人有些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傻乎乎的问道。
上官若愚狠狠瞪了某人一眼,抬脚走入房中,当她见到还未移走的木桶时,老脸有些撑不住,不期然的又回想到了刚才看见的画面,心跳有些加快。
“力气不小啊。”上官若愚感慨道,啧啧啧,啥时候她也能有这种杀人越货的暗卫?
“当然是意外,我可没有偷看人家洗澡的奇怪癖好。”擦,她的一世英名今天毁光了有木有?“真的,这绝对是一场谁也不想看到的意外。”
“我已动用了一切方法,想要阻止流言。”只是,他不过是一介空有头衔,毫无实权的皇子,受尽打压,哪怕有心,也是无力。
可这话刚说出口,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夜月差点脚底打滑摔倒地上,主子啊,您这是在吃醋吗?
“你?”她能做什么?
对上她真挚的目光,南宫无忧选择了相信,“我知道。”
请相信她的清白和节操啊。
“你知道啥?”来来来,说出来让她听听。
她还能扯得再远一点吗?“不。”
“进屋说。”清润的嗓音打破了满园尴尬、诡异的氛围。
“喂,你这眼神是啥意思?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替你翻案,让你重新得到自由,信我者,得永生。”
“难道你不在意?”我去,这问题是啥意思?他已经圣母到随便别人怎么说都不会生气的地步了?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这平静的面具给看穿。
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南宫无忧听得整个人变得斯巴达,有些风中凌乱,“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事实。”
“啊?”我靠,连这都不是?“那是为毛?”
总有个理由吧,难道这位三皇子生下来就看他不顺眼?
南宫无忧漠然摇头:“我不知。”
他无需知道,厌恶一个人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