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在拐道口和夜月分道扬镳,对方近乎扭曲的神情,她只当没有看见,哎,今晚让他参与这种事,该不会直接影响到他的人生观和择偶观吧?那她的罪可就大发了。
在心头默默的为夜月祈祷后,她便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回到丞相府,可惜,脸上甜美的笑容,却在刚跨入大门时,微微顿住。
鼻尖轻轻动了动,她好像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别小看法医的第六感,干她们这行的,有时候直觉准得可怕,心里的警戒提升到最高,一双眼睛咕噜噜将四周扫过一圈,很好!府门口把守的家仆全都撤光了,心里那丝不安,再次加重。
“娘亲。”上官白忽然出现在前厅,隔着一个宽敞的院子,和她遥遥相望,他不停的朝上官若愚使着眼色。
奈何这距离太过遥远,上官若愚愣是没从他挤眉弄眼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实质性的讯息,索性站在原地,茫然的眨着眼睛,与儿子对视。
你眨眨,我眨眨。
“……”原本正准备呵斥她的上官清风,此刻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他们母子俩在干什么?同时面部抽筋?
“……”要是没躲过去,自己不是得破相了?一滴冷汗悄然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
如果内容出错稍后用浏览器尝试阅读!
局势瞬间逆转,上官清风这下怒也不是,气也不是,面部的神经微微抖动几下,上官若愚有些担心他会中风。
上官白有些内疚,但这种小情绪根本不重要,他用力按住妹妹的肩膀,定眼望着她:“妹妹。”
“啊,一定是妹妹忘记了这回事,对不起啦。”她特大度的笑着,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好险好险!
“你还敢躲?”上官清风再难维持慈父的表情,温和的面容,此刻溢满了浓浓的怒火,正虎视眈眈瞪着她。
大概现场唯一心情不错的,就只有坐在二姨娘雪舞衣身边的上官雨墨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娘亲的安全,还有我们安定幸福的日子,得由我们亲手创造。”
“……”身体猛地一哆嗦,上官铃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呐呐的开口:“老哥,你……你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啊!人家好不习惯的,就算你喜欢人家,可是,人家也不能接受你!”
上官铃得意的咧开嘴角,身后似乎有一条狗尾巴,正在摇晃。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忍不住猜想,上官雨墨的污蔑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预谋的。
故事里不是常说吗?黑灯瞎火日,奸情发展时,上官铃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不可自拔。
手掌轻轻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
沙织面色微寒,“雨墨,是这样吗?”
虽然心里各种不甘,但上官白没敢反抗,直到离开前厅以后,他才挣脱上官若愚的桎梏,面瘫的小脸上浮现了些许气恼:“娘亲,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们?你太善良了!”
“没错!”
“哼,看来真的如若愚所说,老爷,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明,你还要问若愚的罪吗?”沙织趁热打铁,直接把这事实给坐实。
哎哟,能够得到老哥的称赞,绝对是很难的有木有?
上官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娘亲太善良,太好欺负了!不行!他必须得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娘亲!所有欺负娘亲的人,都得由他来惩罚。
好在他从小就习惯了维持一张面瘫脸,哪怕心里出现再大的波动,但神情依旧不变。
上官清风尴尬的咳嗽一声:“罢了,既然是误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上官铃翻了个白眼,“人家就是随口说说嘛。”
卧槽!
她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唇,犹如受到冤枉的可怜人,泪眼婆娑的看向正在旁边作壁上观的另一位当事者:“妹妹,我真的有问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呢?”
上官若愚腆着脸,慢悠悠穿梭过院子,一只脚刚抬起,还没迈过门槛,正前方,一道破空之声迅速传来。
“老爷,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一家人何需置气?”沙织轻轻低了杯茶水过去,试图安抚上官清风的火气,同时,她还不忘朝上官若愚使眼色,示意她赶紧顺着台阶下。
低垂的睫毛遮挡住了她那双满是阴鸷与怨毒的美眸。
“大夫人,大小姐,是妾侍的不对,没有把事情查清楚,就惊扰了老爷,妾侍向二位赔不是。”雪舞衣柔弱的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这对母子盈盈拜下。
“不躲,难道我要站在这里当靶子吗?”拜托,虽然她不怎么在意容貌,但没有女人会喜欢自己被破相的好不好!
“蠢死了!”上官白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个无情的爆栗狠狠在妹妹的脑袋上炸开了。
震耳欲聋的怒吼,不仅让上官若愚愣了,也让他身旁的沙织不悦的眯起眼睛。“我问你,为何将雨墨抛弃在颐和园?为何私自驾走马车?你可知道,她是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