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惨叫,彻底将丞相府的安静打破,住在后厢的上官若愚,把被子往头上一套,继续睡,天塌了,她也不管。
在她的一左一右,是同样睡得香甜的儿女,至于外面的骚动,他们表示,与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早朝时分,南宫煌威严的坐在龙椅上,蹙眉望着文官前列空缺的位置,“丞相何在?为何今日缺席早朝?”
难道是位高权重,以至于连他这个帝王也不放在眼里了?
多疑,向来是为君者的通病。
“回圣上,丞相正在殿外请罪。”小太监低声解释,他怀里可还藏着刚收到的一百两银票呢,怎么滴也得为丞相说说好话。
“请罪?”南宫煌一脸莫名,“他这无缘无故请什么罪?把人叫进来。”
“宣丞相入殿!”
上官若愚是被屋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给吵醒的,她烦躁的揉着眼睛,“卧槽!大清早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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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夜月担心的惊呼一声。
夜月只能悻悻领命。
“……”百官目瞪口呆,喂喂喂,这情况是什么节奏?
府里的侍卫已经赶到青楼,正在执行他的命令,将这里砸毁!
距离青楼不远处的暗巷中,一道黑影迅速掠过。
待到他离开以后,南宫无忧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轻柔眼角,“怎么会这么冲动啊。”
夜月捏紧拳头忙不迭说道:“主子,三皇子这次完蛋了!您是没瞧见,他这会儿正在青楼里发疯,好多百姓在旁观。”
上官雨墨打消了心里的怀疑,原本以为昨天局势的逆转是她故意为之,看样子,的确是自己想太多!就算她变得正常,但愚笨的本性,还是和以前一样。
希望上官姑娘别怪罪他啊。
夜月惭愧的垂下头颅,都是他的错,才会让主子这般烦心。
“照我的吩咐去做。”强势的命令,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难怪三皇子对任何女子不假颜色。
离开时,他忍不住在门口回过头去,看着木椅上,背着光坐定的男人,这一刻,他仿佛一尊不悲不喜的佛,让人心疼,让人怯步。
“咋地了?我脸上有灰?”上官若愚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没有啊。”
知道满是瞒不过去,夜月只能很无奈的把同伙供出来,不是他不给力,而是敌人太强大,他表示自己完全没办法隐瞒和反抗。
“你乃朝堂重臣,怎能当众哭哭啼啼?不过是弄丢一件朝服,着人再做便是,何罪之有?”南宫煌按捺着内心的无语,装作仁爱的开口。
紧锁的房门被她从里边打开,一束耀眼的阳光,从头顶上倾泻下来,抬起胳膊遮挡住光辉,她笑道:“哎哟,今天看样子是个好天气啊。”
上官若愚早已习以为常,将身上的物体挪开,翻身下床,静悄悄的洗漱完,又把衣裳换好,出门时,她还温柔的为儿女掖了掖被角,没吵醒他们。
想到某人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手段,刚把昨夜的事说完的夜月,忍不住背脊一寒,菊瞬间紧缩。
不论怎么想,南宫煌都觉得难以置信。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僵硬,“主……主子?”
“你做的?”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如同一盆凉水,咻地从夜月的头顶上洒落下来。
上官若愚莫名其妙的望着她,话说这充满优越感的表情,是啥意思?
上官若愚迅速停步,乐呵呵转过身:“哟,妹妹,早上好啊。”
“你确定只弄掉了一件朝服?”擦,要不要这么挑战他的三观?这是哪里来的白痴小贼?
“大姐!”在刚抵达厨房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上官雨墨的柔弱声音。
退朝后,南宫煌含笑的面容刷地一下沉了,刚回到御书房,他就吩咐道:“去三皇子府看看,为何今日三皇子未能上朝!”
“噗通。”上官清风在台阶下方干净利落的跪倒,“皇上,老臣有罪!”
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迅速立正站好,低头做羞愧状。
这事若是被皇弟查出,等待她的绝对是最可怕的报复手段!
他的无措与慌乱,正巧证实南宫无忧的猜测,“怎么回事。”
嘴里哼着愉快的歌谣,慢悠悠往厨房的方向走,肚子饿得开始咕噜噜直叫,她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他若走了,主子的安全怎么办?夜月有些不太情愿。
这要是换做是一个如似玉的姑娘,兴许南宫煌还有几分兴致,可下面正在悲切哭泣的,却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他只觉得恶寒。
南宫煌微微一愣,这遭贼他是听说过,可贼不偷别的,只偷官员的朝服,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属下知罪。”夜月在冷静后,也意识到这事做得似乎有些太过,迅速跪地,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辩解。哎,这年头,忠臣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