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上官若愚的计划,只要和南宫无忧串通口供,这事就万无一失了,奈何,夜月回来后,转达的消息,却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她心里得意的火焰。
“卧槽!你刚才说啥?”是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么?不然她为毛会听到他说,南宫无忧不同意自己的完美计划?搞毛!
她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你家主子啥意思?这点小忙都不肯帮?老娘千辛万苦替他洗去冤屈,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还有没有点感恩的心?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主子他……”夜月张口就想解释。
“你不用再替他说好话,哼,我当面去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上官若愚气得不行,她是真心觉得南宫无忧太不讲义气,不就是让他帮忙圆谎吗?居然推三阻四,不肯答应。
抓起床榻上的墨色披风,她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完全没有在意现在正是傍晚。
偷偷摸摸溜出院子,一路躲着府里来回巡逻的侍卫,然后,驻足在高墙旁,正门肯定是走不了的,她也只能翻墙出去。
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个脑袋的高墙,上官若愚颇有些望而叹息。
“然后?”上官若愚显然没这么简单被他的话打动,既然没忘记,为毛不肯帮她这么一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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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胆小鼠辈,夜灵愈发瞧不起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主子见面。
她没好气的哼了两声:“为啥来?你说呢?丫的!南宫无忧,你特么过河拆桥!不讲义气!”
大晚上提着一把刀登场,怎么看都来者不善!
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缓慢步行,慢悠悠抵达二皇子府。
她是这样,夜月也是。
许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太过明显,上官若愚眉头猛地皱紧,迅速后退,和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告诉你,你可别胡来!站在那儿别动。”
隽秀的眉宇轻轻皱了一下:“我并未忘记过你的恩情。”
“主子。”夜灵恭敬的向他行礼,全然没有在上官若愚面前的嚣张气焰。
她大气不喘的将心里的怨怪一口气说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她看自己不爽的原因?雌性生物通常在同性的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时,会有敌意,并且将其当作敌人看待。
这是南宫无忧第一次见到她骂人,而且还不带一个脏字。
“你说我要不要下次干脆在身上挂一块牌子,写上我对二皇子绝无爱意?”上官若愚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思考着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南宫无忧寡淡的唇瓣微微抽了抽,她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为何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
“嘿,哥们,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姐妹喜欢你啊。”她乐呵呵的笑着。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南宫无忧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淡泊如仙的模样。
一通责备的话,听得南宫无忧一愣一愣的,他怔忡的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思绪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你今夜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故意来和夜灵斗嘴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主子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夜灵不屑的睨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只想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你够了没有?”夜灵黑着一张脸,忽然,从墙内翻身跳出来,手中紧握住一把锋利的长刀,呼吸略显急促,似乎在硬生生压着怒火。
“吱嘎”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从内打开,一席白袍的南宫无忧出现在门口,朦胧的月光下,他白皙的容颜仿佛被度上了一层淡淡的清浅光辉,如梦似幻。
安静的府宅没有半点声响,如同一座无人的宅院,阴森森的,好在上官若愚胆子挺大,倒也不害怕,她深吸口气,带着满心的怒火,走到门口,砰砰的大力敲门,嘴里还念叨着:“南宫无忧你开门啦,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开门开门啦!”
“我怎样?论武功我不如你,可论口才,十个你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上者动口,下者动武,干嘛!说不过我就想采取暴力手段?你也就这点能耐。”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上官若愚将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去。”上官若愚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小手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有正门不走,你们咋都喜欢翻墙?难道这种方式是二皇子府独有的?”
她镇定的抬起下巴,朝夜灵投去挑衅的眼神:“放四?我还放五呢!我和你家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知道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吗?我平时没和你一般计较,你别以为我就怕了你!老娘是怕降低了自己的格调,懂么?”
主子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这个无理的女子斥责自己?
侍卫们目不斜视的从大树前经过,并没有发现她。
极有旋律的呼唤,惊得小道两旁栖息的群鸟,受惊展翅,咻地一下飞向天空。
这个嚣张的女人,真想一刀宰了她!
“啧啧啧,一朵美丽娇艳的鲜,就这么被你给摧毁了。”上官若愚幸灾乐祸的说道,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向来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刚巧,夜灵就是其中之一。
夜灵对她的调侃置若罔闻,依旧冷着一张脸,一身煞气:“你深夜来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