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叫上小玲一起。”她没有考虑就把这件事答应下来,心里还琢磨着,找到线索以后,要怎么向狗皇帝讨要酬劳。
“这些人并非死于简单的打劫。”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将小刀放到一旁的干净手绢上,仔细擦拭。
“不用,我要帮娘亲的忙。”上官白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作为娘亲的儿子,他才不会被这点小困难打倒!娘亲不怕冷,他也不怕!
一路上,她的心情很是沉重,一直在想着,制造这起命案的人,到底有何居心。
“哼,娘亲和你可不一样,她会为死掉的人申冤,才不会有闲心关心什么帅哥。”一边抬高自家亲娘,他一边还不忘损妹妹几句。
“行凶之人经验极其丰富,而且凶手不止一个,凶器总共有六件,且都是极其锋利的锐器!”她低垂下眼睑,眸光愈发深幽。
向来怕鬼的上官玲,却没流露出一丝怯意,跟着上官白乖巧的站在上官若愚左右两边,也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她。
被他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盯着,上官若愚却神色不变,保持着装x的风范,踏入冰窖。
替南宫无忧翻案,让她的名声在京城里大燥,这些人的态度也是极其恭敬,大理寺的刑部侍郎亲自迎接,还特地命一名随从从旁记录她的验尸过程。
负责记录的侍卫吓得连头也不敢抬,握着毛病,拼命书写。
上官雨墨只能硬着头皮声称待会儿给她送去,她不提,她还真就忘了,曾答应过,替她准备一件新衣裳的事。
刑部侍郎当即命侍卫将沉重的棺木打开,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在空气里迅速弥漫开来。
“凶器具体是什么,还需要再次检验,这方面我不是高手,或许可以请对兵器内行的武将辨认,看看能不能顺着这条线,查出什么。”她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断案方案。
“老哥你不懂,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夫子教过的。”上官玲理直气壮的反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布满了得意的光芒,看这下老哥还有什么话好说。
被冰块堆满的冰窖里,摆着十多具黑色的棺材,用白布覆盖着,为这寒冷的空间更添几分阴森与恐怖。
拒绝了留下来吃饭,上官若愚牵着儿子离开大堂,走之前,她还没忘记笑盈盈提醒上官雨墨一句,别忘了她答应送给自己的礼物!
眉头微微一皱,左右两条颈总动脉被一刀割断,凶手绝对是内行!切口整齐,下手时,必定是绝对冷静的状态,是职业杀手!
“还有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夫子说过的。”
“不要打扰娘亲思考。”上官白侧过头,冲他做了嘘声的动作。
麻烦死了!
上官若愚神情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虔诚,脸上全无平日里的玩笑,一双眼冷静、深邃。
一定是娘亲发现了什么线索!
“嗯哼,他们没打算给。”上官若愚阴恻恻的冷哼一声,“不过呢,娘亲会自己争取,出了分力,就该得到应有的酬劳,咱们可不做白工。”
毕竟,他是在刚被释放,还没来得及到家的路上,遭遇的劫杀!正常人第一时间就会怀疑这事和他们有关。
“没错,娘亲一定是在思考案情。”上官玲自我认同的点头,对于从懂事起,就时不时陪着上官若愚参与验尸过程的兄妹俩来说,她在工作中忽然沉默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
同僚嘛,怎么说也得打好关系。
上官白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怎么问出这么愚蠢问题的表情:“娘亲当然是在想怎么破案。”
刑部侍郎对这对宝宝立马高看一眼,吩咐侍卫去取两件袄来,莫要让他们冻着。
“额!”刑部侍郎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凉飕飕的冷气让两个小家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
虽然她是法医不是警察,但一起共事过,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嗓音出奇的平静,甚至有些呆板。
死者出事的时间点太过敏感,很容易让人将他们的死亡与自己和南宫无忧联系起来。
“呵呵,的确许久不见了,这次的案子还得劳烦上官小姐多多用心,皇上可是十分关注的。”
验尸的结果,被刑部侍郎差人第一时间上报南宫煌,这起命案是蓄意谋杀的消息,如同一阵风,席卷整个朝廷。
兵部尚书得知此事后,气得直接率领府里的侍卫,包围了二皇子府,登门问罪。
惨死的是他的独子,是他唯一的血脉,这位已近五十的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被愤怒冲昏大脑,他根本顾不上别的,一门心思认定,南宫无忧是害死他爱子的罪魁祸首!
“主子,兵部尚书已在前往二皇子府的路上。”三皇子府的书房内,一名暗卫飞身从窗户跃入房中,将刚才在街头看见的事上报。
手捧书册,倚靠着太师椅的男人优雅起身,黑色的衣诀顺着他的膝盖垂落。
墨发高束,他拂袖站起身来,寡情的唇瓣朝上扬起,些许嘲弄的弧线:“走,随本皇子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