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目送她离开,南宫归玉阴恻恻的扯了扯嘴角,比起这个女人,现在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
冷冽的目光微微一转,落在屋内的镇东王身上,为什么他会出面帮助上官若愚?南宫归玉危险的眯起眼睛,暗中思索着,崔浩这一举动掩藏的深意。
难道是为了丞相?
可他从未听闻过,崔浩与上官清风有任何来往。
“老臣见过三皇子。”他赤裸裸的打量崔浩如何察觉不到?他不卑不亢的弯腰行礼,神色平静。
“镇东王快快请起,”敛去面上的深思,南宫归玉特虚伪的假扶了他一把,“不知道向来贵人事忙的镇东王,今日怎来到二哥的住所?且还与丞相府的大小姐一道?”
这话听着是询问,可仔细品味,何尝不是他的一种试探?
崔浩沉声道:“本王乃是为了京里的大案,略帮小忙,刚巧,从大理寺回来时,听说二皇子府出事,特地前来看看。”
稍微一想,她就大概猜到,崔浩去做什么,府外聚集的百姓需要驱散,由他这个颇有威望的将军出面,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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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他和刚才的坏蛋一点也不像。
“切,什么嘛,他分明就是在撒谎,人家最讨厌说谎的人了。”上官玲冲着他的背影不高兴的吐了吐舌头。
南宫归玉没有怀疑崔浩会撒谎,毕竟,他的正直作风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很好,很上道!
“咦,可是人家刚才分明看见你在院子里站着啊。”上官玲冷不丁出声,可爱的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是人家看错了吗?”
对他的安慰,南宫无忧仅仅只是报以沉默,讨回公道?恐怕这世上,唯一肯为他出头,为他报道不平的人,便只有那人了。
果不其然,她充满蛊惑的言语,让侍卫们的思绪彻彻底底陷入她的节拍。
屋内的夜月狠狠皱起眉头,不善的瞪着装模作样的南宫归玉,什么探望,他分明是来看主子落难的!
闻言,上官若愚神色竟诡异的黯淡下去,“诶,为人母的我,怎能不体谅尚书大人爱子之心?一个为了孩子疯魔的人,我看着于心不忍啊。”
“原是这样,诶,本皇子也是听闻此事,专程过来探望二哥,只是来得稍晚了些。”他唏嘘一声,“此事,本皇子会立即进宫禀报父皇,交由父皇定夺。”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坐着?待会儿你那父皇就该传你进宫了。”她无语的白了某个坐在唯一一把完整木椅上的男人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他能稍微走点心么?
“上官姑娘,你为什么这么为老爷着想?”一名侍卫弱弱的出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忠心的,可你们想想,如果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擅闯皇子府,这是什么罪名?那么多百姓亲眼所见,尚书大人绝对会遭殃!你们想要见到你们的主子落难吗?”她郑重的凝视着眼前这帮侍卫。
接收到他们投来的尊敬视线,上官若愚在心里为自己偷偷点了个赞。
不过话说回来,夜月不是在暗中跟着自己吗?
“大伯伯出门做事去了。”上官玲举起爪子,第一个回答她。
“也好,三皇子请。”崔浩没有留他,礼貌的把人送走。
“回姑娘,属下是在大理寺中注意到有侍卫暗中离开,担心事情有误,才未曾只会姑娘一声擅自离开,请姑娘恕罪。”他一直躲藏在暗中,偷听了上官若愚对于这件案子的调查结论,也注意到,侍卫的悄悄离开,担心对方前来通风报信,才会先行回京。
她一介女子,可思想的高度,却远不是他们能够比得上的。
她不是即将要嫁给二皇子吗?遇到这种事,她为何还如此冷静?甚至还要帮助他们?这不科学!
“二皇子,此事本王大致清楚,相信圣上应当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虽然不喜他的异类,但崔浩却依旧把他视作皇室的子嗣,对这件事,采取公正的态度。
有对比才有差距,有南宫归玉的印象在前,南宫无忧的形象,刹那间,在两个孩子心目中变得高大上。
“娘亲,白发哥哥不是没事吗?都是大哥哥的保护,你就别怪他了。”上官玲替夜月说情。
只是巧合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者,他从未曾想要躲。
他们面面相觑,犹豫半响,终是在她的目光下,摇摇头。
“上官姑娘,你有什么办法吗?”他们略带恐惧的问道。
“就像我方才说的,尚书大人只是听说二皇子遭遇贼子闯入,才会带领你们前来保护二皇子!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满过皇上,将真相隐瞒下来。”她的神情格外严肃,仿佛在说着一件天大的事。
回到后院时,南宫归玉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不见更好,省得看见心烦。作为奴才,主子福,他们才能幸,主子难,他们只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