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要见到的人总会见到。”哎,他这么眼巴巴的瞅着前边,像只孤苦无依的流浪狗,真心让她心里不忍啊。
“我……”小男孩顿时红了面颊,他是不是在贵人面前丢脸了?他只是想快点见到爹爹。
“放心吧,有李大人在,只要你爹真有冤屈,相信李大人会秉公处理的,大人,你说是吧?”将皮球踢给李奎,后者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跟着附和,这种时候,如果他持反对意见,岂不是说明自己枉法吗?
“蹬蹬蹬。”很快,就有脚步声从前方漆黑的小道中传来。
被士兵们押来的犯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的粗布衣衫此刻皱巴巴的,布满淤泥,而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官若愚只一眼就认出,那是软组织受伤,被人殴打造成的伤口。
眸光微微一冷,“听说,你伤了人,犯了法,才会被抓进这里?”
“回大人,是的。”名为商舟的男人瞧见了自己的孩子,面露几分激动,几分渴望,却又碍于场合,不敢上前,把孩子抱入怀中,无措的站在原地。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尊贵身份,但看这些士兵们毕恭毕敬的神色,对方定是贵人。
“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先起来。”上官若愚见他哭得可怜,蹲下身,想要将男孩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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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士兵们就在城中,将那四名报官的地痞带到大牢。
唔,要是哪天她做法医,做腻了,或许可以改行去做做捕快?
那双殷虹的眸子,在看见她的身影还未离去后,顿时大亮,似被注入勃勃生机的宝石,璀璨夺目。
他们这才回神。
但他却固执的不肯动,牙齿用力咬住唇瓣,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上官若愚却一点也不可怜他们,“李大人,你看我推测得可对?”
那名地痞吓得浑身微微一抖,“小的……小的……”
“如果是要以身相许,那就算了,我对幼齿没兴趣。”她急忙打断了他的话,通常剧情不都这样演么?为了报恩,要给恩人做牛做马,要对恩公以身相许。
“说话越大声,越证明你心虚。”上官白继续发挥自己的毒舌功力,直把上官玲逗得龇牙咧嘴,如一只炸毛的小猫,恨不得扑上来,冲着他咬上几口。
大牢外的阳光十分璀璨,光晕暖暖的从头顶上挥洒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多日来抑郁的心情,这会儿,仿佛好转了不少。
“是,小的们都在。”拿不准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逼人气压,却让这三名地痞不敢说谎,这人一被吓,在害怕和恐慌中,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带着一双儿女离开大牢,身后,被释放的男人,激动的扑向自己的儿子,父子俩相拥着,泣不成声,而那四名地痞,则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诶?”上官玲瞬间把斗嘴的事给抛在了脑袋后边,“娘亲不是帮你把你爹救出来了吗?你干嘛还这样啊?”
地痞们还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直到被李奎粗声一吓:“二皇妃在问你们话,还不快如实回答?”
“嗯嗯,人家将来长大了,也要成为和娘亲一样的人。”她大声嚷嚷道,为自己定下了梦想。
她的娘亲果然是最棒的,为百姓申冤神马的,简直是霸气测漏。
“老哥,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嘛!他难道以为自己在说大话吗?
离开大牢时,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扫过这四人,“若今日,我没有碰上此事,你们可有想过,他会在大牢里度过怎样痛苦的岁月?”
“噗通。”他利落的跪在上官若愚身后,幼小,瘦弱的身体匍匐在地上,微微发抖。
她干脆蹲在地上,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哦,你们呢?”上官若愚挑眉看着另外两名地痞,“你们当时也在场?”
突然冒出的新鲜词汇,显然在场的三个小孩子是不明白各中的内涵。
“二皇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爹他不会平安回家,那些坏蛋,也不会受到惩罚,您的大恩大德,我……”他的额头死死抵住地面,一滴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罗掉落出来,在这尘埃遍布的土地上,溅开无数水。
“回二皇妃的话,我朝律法里,并无这则规定。”李奎老老实实的说道。
“谁受了伤?又是谁报的官?”上官若愚悠哉悠哉的靠着椅子,如果手边再有点瓜子,有杯茶,那就更完美了。
“即便没有,但当今圣上处事向来公允,公正,如今,他们既然冤枉了无辜人,还报了假案,不如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收监大牢的滋味,大人你看如何?”人犯了错,就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蹬蹬蹬。”忽然,身后那条幽静,漆黑的通道里,有急切的脚步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