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痞浑身酒气,双眼浮肿,明显还在宿醉中。她掏掏耳朵,眸光深沉:“李大人,按照律法,报假案冤枉无辜百姓,会有什么下场?”
“娘亲,你真棒,人家最崇拜娘亲了。”上官玲轻轻拉拽着她的衣袖,脆生生笑道。
“你们还不快说实话?二皇妃在此,岂容你们谎话连篇?”李奎面上有些下不来台,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会发生一桩冤案,还偏偏这么巧,被二皇妃碰上!他根本不敢去看上官若愚的脸色,此刻,他宰了这帮家伙的心都有。
幼齿?
在李奎的逼问下,这帮地痞哪里还敢说谎?他们仅仅是京城里,靠着偷鸡摸狗的手段,混日子的小人物,平时顶多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软弱的平民百姓,这会儿真摊上事儿,脑子里早就吓得没了主意。
“想成为娘亲这样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盆冷水无情的从上官玲的脑袋上泼下。
眼看着他们俩又开始每日一斗,上官若愚摇头轻笑,眉梢有淡淡的幸福溢开。
小男孩以为她不愿接受自己的感激,急得眼泪更加欢快的掉下。
“是小人报的官。”他的同伴也跪在地上,出声。
她表示自己真心对这种事承受不了。
一个个大男人此刻却哭得眼泪汪汪的,如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声音,听得上官若愚连连皱眉。
难道他还有什么事,要求娘亲帮忙吗?
“哦?报案的人呢?去,把人叫来。”呵,真不知道是这些士兵瞎了眼,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妈蛋!就他也能伤人?骗鬼呢吧。
“小的在。”早已被她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的地痞,来不及思索,就开口回答。
她气恼的跺跺脚,“人家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
她微微侧目,便见小男孩正焦急的从大牢里跑出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听这话,四名地痞哭得愈发悲情,情绪愈发激动,但上官若愚却没有动任何的恻隐之心,更没有半点同情。
“是小人被他折断了手。”一名地痞卷起袖口,露出左手的手腕。
她*;看、书:?网灵异顿时笑得愈发灿烂:“你们总共四个人,而所谓的嫌疑犯,却只有一个,一对四,呵呵呵,他是疯了还是傻了,会和你们动手?总不可能是他天生五行欠虐,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找抽吧?唔,换句话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有不得不还手的理由?”
“二皇妃饶命啊!是小的们的错!”四名地痞哭得一脸眼泪,结结巴巴承认自己冤枉商舟,报假案一事。
危险的尾音微微拖长,如死神的催命符,吓得这四名地痞,匍匐在地上,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似的。
带着寒光的眸子,冷得刺骨。
“恩,那你就继续崇拜下去吧。”某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特无耻的享受着女儿的崇拜。
不知道这捕快的俸禄,比仵作能多多少银子。
“还有你,”她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猛地扭头,向那名报官的男人看去:“我问你,你当时可在场?”
上官若愚微微一怔,没有么?
“笨蛋。”上官白默默吐槽,她就不能偶尔聪明一回吗?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来向娘亲道谢的好不好。
他的态度有些拘谨,唯恐说错了哪句话,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人。
上官若愚缓缓从木椅上起身,靠近那名受伤的地痞,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腕,顿时乐了:“骨折?恩?这还真是稀奇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骨折的人,竟没有淤青,没有浮肿,不用包扎的,是你的复原能力太强呢,还是我孤陋寡闻呢?”
“就凭你?”上官白冷飕飕朝她瞥了一眼。
“我……我……”男孩结结巴巴半天,却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上官若愚耐心的等着,眉眼含笑,明媚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为她度上一层金色,神情极致温柔。
“我!我可不可以跟着您?我……我只是……只是想报答您的恩情……”小男孩闭上眼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把这句话大声吼出来。
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一股力量瞬间从身体里被抽离,整个人软软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害怕会被恩人拒绝。
果然!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虽然上官若愚很少做白工,但真让她向一个小孩子讨要回报,她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