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眼皮一抬,“有这些就不错了,凶手很老道,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证据,现在就连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儿,也没能追查出来,能怎么办?”
这是她碰上的最为棘手的案子,没有高科技仪器的帮忙,仅靠解剖获取线索,凶手又是武功高强之人,怎么查?如何查?
她奋斗了一夜,却也只查到红莲喉咙里残留的那些黑色污渍,如果能确定它们究竟是什么,以此为线索,追查下去,或许能查出点什么来。
“这是从死者喉咙里得到的污渍,具体是什么东西,还要让大夫分辨,劳烦你进宫一趟,请太医帮忙。”上官若愚将包裹着黑色块体的手绢交给李奎,“有任何消息,随时通知我。”
“好。”有线索总比没有强,李奎在送他们二人离开后,立即奔赴皇宫,将此事上报帝王,请他下令,特许太医协助破案。
而上官若愚则和南宫无忧一道,打算回府用膳,街边叫卖的摊贩,香喷喷的包子,引得她不断吞咽,但想想怀里的银子,她愣是把这股食欲强制压下。
“想吃就去吃。”余光瞥见她悄悄吞咽的动作,他叹息道,神情有些无奈。
“拜托,我们刚开设了私塾,这会儿正是缺钱的时候,得在各种细节上省银子,懂吗?”上官若愚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上官玲听着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娘亲,那咱们要去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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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上官白无力扶额,他的妹妹为什么可以这么蠢?为什么?
上官白和上官玲愕然看着她,娘亲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为毛会这么不正常啊!
“人家不腻啊。”上官玲可爱的歪着脑袋,她很喜欢吃那些菜肴的,为什么会腻?
“哎,算了,聊胜于无,你可得记住啊,今天你答应我的,将来要是赚到银子,得通通交给我,不准藏私房钱。”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上官若愚将银子收好,拍拍他的肩膀,为将来打了一支预防针。
就算是再如何疼爱妻子的丈夫,也断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卑微的举动吧,更何况,他还是皇室中人!
呵,她的样子永远是这样的可爱。
“嗯哼,当然是营养丰富的东西咯。”哟西,果然上钩了!她得意的笑眯了一双眼睛,为自己的口才默默点赞。
娘亲既然这么说,那她就试试看!
“好痛。”上官玲咻地松开手,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瞪着自家亲哥,“老哥,你干嘛啊?再这样打下去,人家会变笨的。”
上官白懒得同她争执这么幼稚的问题,略带担忧的目光落在上官若愚的身上,娘亲她还好吗?
“你想要,我便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就算通通给她,又有何妨?只要能换她开心,很值。
男人们对南宫无忧的举动感到鄙夷,这种事,怎能男子来做?相夫教子,家务农活,这些本应是女子的分内事。
“娘亲,”上官玲瞥见她从外边回来,立马跳下椅子,飞一般的朝她扑去,“白发哥哥。”
小嘴厥得快能挂壶,她轻轻拽了拽上官若愚的衣袖:“娘亲,人家不想吃这个。”
“你吓到她了。”南宫无忧淡声道,深邃的黑眸中,有零碎如星光的笑意正在流淌。
她可怜巴巴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委屈得都快哭出来。
“可是我腻!”上官若愚忽然提高分贝,语调有些激动,吓得上官玲蹭地一下,躲到上官白的身后,只冒出一个小脑袋,惴惴不安的望着她,嘤嘤嘤,娘亲突然间变得好可怕。
上官若愚眸光一沉,揉着她脑袋的动作,几不可查的顿了顿,“今后她不会再替我们准备早膳了。”
猥琐的笑声,从她嘴里冒出来,仔细数了数银子,也就只有十多两,她狐疑的瞅着身旁的男人,“还有么?就这么点?”
“咳咳,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不太想吃那些山珍海味,这些东西嘛,偶尔吃吃还不错,天天吃,根本就没营养,人得吃五谷杂粮,更何况你们是在长身体的年纪,更应该吃些简单的东西。”她缓和了一下心头的激动,循循善诱的解释道,话语里透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人家好饿,家里都没吃的,也没人给人家做。”上官玲幽怨的嘟起嘴巴,“红莲姐姐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今早她都没给咱们准备早膳,你看,人家的肚子饿得开始咕咕叫了。”
“擦,你的银子不就是我的银子吗?有啥区别?没听说过么?夫妻成亲后,男方所赚的银两应该全部上缴,由女方来操持生活,所以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她的钱还是她自己的,上官若愚默默吞下了后边的半句话,拒绝承认自己在挖坑给他跳。
不知怎的,听着她这话,他隐隐有种自己的未来极其灰暗的错觉,这么轻易答应她,是不是错了?
四人围坐在一张木桌边,落座时,夜月本想替他们擦拭桌椅,却被南宫无忧制止,他主动接过绢帕,替她和宝宝将桌椅擦拭干净,如云的华发缓缓从额上垂落,他的神色很淡,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完全没理会周遭百姓们瞠目结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