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想想没什么,也不犯法。
而此世之恶最大的可怕之处就是可以在潜移默化之中让一个人被心中黑暗吞噬,最终变成魔鬼。
赤松流之所以敢在这里留半年,也是因为爱沙小姑娘年纪小还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打着休养身体的借口单独在家,见不到太多人。
随着那位女士频繁的和中年绅士约会,赤松流觉得自己快到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他不再去参加什么宴会,并做了点小把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病弱,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赤松流安抚那位女士,表示天气入秋,他这只是换季的惯例毛病而已。
将那位女士打发走,让她跟着绅士出去看话剧,赤松流松了口气。
然而没一会,有石头砸到窗户上。
赤松流微微蹙眉,哈桑说:【是果戈里。】
赤松流一愣,他想起来了,之前在庄园里认识的小男孩。
“他来干什么?”赤松流喃喃自语,然后走到床边,轻轻推开窗户,往楼下看去。
楼下,一个穿着白色小斗篷,像是小丑一样的男孩扬起帽子:“你不去看话剧吗?”
赤松流心里有点茫然,这哪儿跟哪儿?他和男孩很熟吗?
赤松流保持着爱沙小姑娘温和善良的人设,轻声说:“不去,我身体不好。”
他才不要跟在女士身边当什么电灯泡。
“好可惜,那是我父亲写的最好看的话剧。”
果戈里的父亲是小镇知名的乡绅,擅长话剧创作。
小小年纪的果戈里也喜欢换上夸张的演出服饰,说着话剧里的台词,仿佛自己就是舞台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在舞台上纵情演绎人类的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仿佛他就是控制舞台的神。
“这样好了。”果戈里突发奇想:“既然你看不成,我演给你看吧!”
一个没法去剧院看,一个没法上台演,这不是正好吗?
赤松流听后无意识地笑了。
他并不反感这种纯粹的关心和孩童的烂漫,于是他叫来仆从,请果戈里进家了。
赤松流披着披风,维持着弱不禁风的人设坐在客厅的壁炉旁,他托着腮看着小小的男孩披着白色披风像是小丑一样给他变魔术玩。
男孩很努力地给赤松流变小鸟,这是他来之前上树掏的麻雀。
当男孩像是变戏法一样将小麻雀放在赤松流眼前时,赤松流立刻很给面子的鼓掌,还瞪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不断地夸果戈里你好厉害。
观众的大加赞扬让果戈里很兴奋,握着麻雀的手劲不由自主地增大。
赤松流看着在果戈里手心挣扎的小麻雀,就轻轻从果戈里手中取出麻雀,并走到窗户边,放飞了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