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蕾在一旁看得凌乱,她的未婚夫和一个朋友好到同穿一双鞋,还叫自己的制鞋师傅亲自上门给他做鞋?
要是小姐妹俩这样相处还算正常情况,可闫厉向来待人沉稳淡漠,即使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也不假辞色,实在看不出居然是这么体贴的人。
以上如果都不是重点的话!那么他非要盯着别人的脚看得目不转睛,也很怪异了吧?
按理说,林蕾和季默不熟,别人把鞋都脱了,她合该回避一下,然而她就是傻在了那里,瞧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让林蕾没料到的是,她的第三次打击来得又快又猛烈。
因为市中心的公寓还没收拾过,今天时间也晚了,林蕾决定在别墅里宿一晚,明天再离开。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闫厉也没有理由反对。
接下来,林蕾就亲眼目睹了季默走进主卧的隔壁。
而她这个未婚妻的房间在离主卧远远的另一头。
一
翌日早晨,林蕾拉着行李箱,由闫厉派人送她前往公寓。
季默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感叹道:她起得可真早。
一大早见到林蕾时,她就已画好了精致的妆容,光彩照人地面对他们了。从某些方面来说,女人的毅力真了不起。
闫厉:
闫厉:今天是第三天。
嗯?
我们同居的第三天,根据合约,今晚该同床了。闫厉耳根泛着可疑的微红。
不然完不成规定的次数每周至少同床三次,还记得吗?
那个啊,没忘。季默干巴巴说。
嗯。闫厉板着脸道。
因为早上闫厉的话,季默一上午都有点心不在焉。
季曾经的夜店王子默当然不会怂,但他挑选床伴是有三大原则的:
首先,关系太熟的不要,如果那什么表现不好彼此不满意,下床后再见多尴尬。
其次,高大硬朗型的不要,这种要是想反攻的话不太好搞定。
再次,性格刻板严肃的不要,上床没情趣。
好巧不巧,闫厉三条全占了。
季默甚至怀疑,到时自己能不能硬的起来。
这个严肃的话题,他打算找个小伙伴涛一涛。
肖齐接到电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火速赶到约定地点,见了季默就揪住他衣服,喷着唾沫星子怒吼:你特么上哪去了?消失这么久?!手机也打不通!那群家伙还问我,Devin为什么不出现?特么的他们问我,我问谁去?!
季默无奈地掰开他的手腕:不是说过吗?我去环游世界了,中途遇到一点小状况,暂时回来一阵。
艹!你来真的?!
不像吗?
你!
肖齐瞅着季默气定神闲的样,深刻意识到这人就是自己的冤家。他深吸一口气,妈蛋,冷静不下来!
季默给他叫了杯冰饮。
肖齐恨恨地瞪了他两眼,拿起冰凉的玻璃杯贴到面颊上,让温度尽快下降。他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一激动生气就会立刻面红耳赤,一时半会还消退不了,要拿冰块敷脸降温,没冰块就只能泼冷水。季默正是知晓他这一点,才叫来冰饮。
这个人,有时令人痛恨,有时又温柔得叫人沉迷,肖齐不愿承认,可胸腔里的那团怒火不禁一点一点地消散了。
隔了一会,听季默说道:我最近叫一个麻烦的人缠住了,非要我和他做,可是我不想。
肖齐:
肖齐:那就不做呗,他还能逼你?
可是签了合约,不仅要做,每周还要三次。
你怕不是要精尽人亡?不对,你没事干嘛签这种合约?脑子没事吧?
季默幽幽地看他。
肖齐心里发毛,不是因为季默,而是他感到有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胶着在他身上。
他猛一转头,看到一个面色阴沉、气势外表不容忽视的男人,隐隐有一丝眼熟。
他回想了几秒,记忆中的一幕涌上:
盛怒的男人分开人群,跨入舞池,将季默拽走。
那个男人的脸庞和现在这个用冰冷视线盯视他的男人重合了。
纠缠你的人,是不是那个?肖齐往旁边指了指。
顺着那根手指的方向,季默瞥去一眼,心里顿时冒出一连串省略号。
闫厉没有显露出丝毫尴尬,很干脆地朝他们走过来,每一步都仿佛自带黑色气场和恐怖BGM。
肖齐:艹!他不是找打架吧?!
公共场合,他不会打你的。
那就好。
但说不准会暗地里买凶杀你。
!!
不过你放心,我会劝他打消这个念头的。
喂!你这样一点也没有安慰到我!
说话间,闫厉已然来到季默身边,宣誓主权一般环住他的肩膀,同时面无表情地打量肖齐。
肖齐:
有、有点怕怕的。
季默这回真的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呢!
不介绍一下吗?闫厉说道,从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季默是三人里最轻松的一个了,他像没有感觉到任何微妙的气氛,简略总结道:哦,这个人叫肖齐,我朋友。这个是闫厉,即将成为我的过气上司。
幸会。闫厉冲肖齐冷淡道,有一点季默还没为我介绍,我是他现在的恋人,这个身份永远不会过气。
肖齐:
季默:三个月的合约期被你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季默一句话问得闫厉有些僵硬。
顿了下,他回答:路过,看到你在。
肖齐:鬼才信!
哦,你是跟踪我吗?季默微微眯着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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