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已经七年,就算想也夺不了。”陈平漂亮的头微微垂下,嘴边的笑就带了些寂寞。他弯腰扯下一小把香草,放在手里随意编织了一下。
“你还会这个?”昭娖看见陈平动作熟稔,有些惊讶。
“我幼时家里并不富贵,自然也会些乡间小儿的伎俩。”说话间他手中一束香草已经整理完毕,“给。”陈平将手中的香草递给昭娖。
昭娖眉梢微微一扬。楚地的风俗,男女定情贻赠容臭之类,香草也是属于其中。
她接过陈平手中的香草低下头来,“我不会编草。”
陈平看着她把玩着手中的香草,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唇角的笑沾染了楚地的春意,眸子里光辉点点、
“无事。”
他本来就不指望她会回送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个人觉得项羽应该是睡过那些秦宫的美人儿的~~~
他又不是X无能,而且睡那些美人得到的并不只有身体上的快*感,更有对秦朝的一种征服感和畅快淋漓的报复感。
116前夕
项伯果然是说到做到,他连连向项羽劝说虽然没到将韩王成和张良放出去的地步,但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张良居住在一处幽静偏僻的住所,四月末的楚地雨水充沛,外面春雨细细,屋舍上的竹帘按照他的吩咐并不放下,雨丝随着春末的清风飘进来打湿了木质的地板。
张良一袭白衣,面前是一盘棋。棋盘上纵横其道,黑白棋子厮杀其中。他一手黑子落下,修长的手指从陶罐中夹出一颗白子,指尖间稍稍夹着白子一手抿过宽袖,轻落棋子于其间。
正在自我对弈间,突然听到项伯的声音,“子房,你倒是好雅兴。”
张良抬起头来,身子向外微微一转,正好看见项伯走来。
因为张良是被扣押在彭城,府邸中的仆役也不多,无人传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项兄。”张良起身拜道。
项伯笑着回礼,“冒昧前来打扰,此某之过。”
“项兄言重了。”张良玉白容颜上的微笑如同三月春水上荡开的涟漪。虽然清淡平静但是足够落到人心底去。
张良一抖宽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项伯走到棋盘前的茵席上跪坐下。
“这几日我已向阿籍说了,这段时间……子房和韩王应该无事,但……”想起侄子把韩王和张良扣押到西楚国的目的,项伯都不能打包票保证一定能将张良保下来。依照他对自己侄子的了解,这韩王怕是凶多吉少。眼下他也只希望能把张良这个十年前对他有恩的人给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