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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天望(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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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俩手一摊。

那货开始刨蹄子。

水清浅抖抖包表示无辜,你看,真的没了。

一声长嘶,马王目露凶光的逼近山楂。人家山楂还是小姑娘呢,被这老流氓吓得直哆嗦。

不行,不行,这只小鸟挺身护着山楂,你不许欺负她。

这老流氓鼻孔大张的喷喷气,神色颇不善的样子步步紧逼,把老远的俩个马倌看得胆战心惊,没了命的往这边跑,这货却没伤水清浅,一步步逼到跟前,一转身,尥蹶子跑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蹄子扬起漫天尘土,弄得水清浅满头满脸的土沙。

因为欠了它一块糖,再一次翘掉下午的丹青课,水清浅赶到马场,却老远看到宁仁侯站在马场边上,爹爹。乐颠颠儿跑过来,看到亲爹,可高兴了。

宁仁侯其实是被博士们请来的,某个熊孩子老翘课,学校老师叫家长谈话了。宁仁侯沐浴了一身口水之后,不疾不徐,悠哉悠哉地到马场这边堵儿子来了。

父子俩一起进了马场,宁仁侯问,你的御马师傅是哪位?

是侯家师傅,水清浅耸耸肩,意有所指,因为我骑得挺好的,所以一次两次之后,师傅也不必见天儿的跟着我了。

说白了,就是水清浅被怠慢了。骑射课不比琴棋书画,练习没人护着,其实很容易受伤的。宁仁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冰冷,但转瞬即逝,快到没人注意,水侯爷再张口说话,依然是那股温润如玉的劲儿,这么说,你的水平应该在太学里处于中上?

是一级棒。水清浅严肃地纠正他爹的形容,很臭屁的夸自己。

哦,当然。宁仁侯笑着看到御马监的管事老远笑得像朵花一样冲这边过来,不然,你师傅怎么会允许你一个人在马场里撒欢儿呢。

御马监的何公公赶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多少带着点尴尬。

水清浅玲珑心肝,似乎完全没受那些魑魅魍魉的影响。

带我去看看你的大枣吧。宁仁侯往马厩那边走。

是山楂。

哦?又改名字了?

本来就叫山楂。

怎么不叫红豆?多诗情画意啊。

水清浅疑惑的看向他爹,因为豆包甜?甜的怎么就诗情画意了?

水侯爷揉揉额头,怪不得他儿子诗词考评是个差,是红豆生南国里的红豆,不是甜豆包里的红豆

啊水清浅忽然跺脚大叫,吓了他爹一跳。

它在干什么?水清浅指着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山楂,大叫指控。

宁仁侯一抬头,只见一匹通体墨黑的神骏,正压骑在红豆身上行子孙繁衍的大事,进进出出正在兴头上,红豆被压得轻声嘶鸣。

噢哦,噢哦宁仁侯慌忙伸手捂住儿子的眼,这个你不能看。

为什么?水清浅挣扎,它在欺负山楂,它以为山楂抢了它的糖。

宁仁侯哭笑不得,不是糖的问题

就是!

宁仁侯很头疼。自从有了鹭子,他不仅从浪荡子一跃而成为居家良人,日后还要练就十八般武艺,守卫儿子的人身安全,人际关系、未来事业,哦,今天的事还提醒他给儿子加修青春生理,谁知道要命的爱情观要什么时候提上来

爱情来得还挺快。

还是春日里,阳光大好的一天。嘉佑帝设私宴请宁仁侯一家,联络感情的。水清浅嫌弃大人们无聊,进了宫后,在御前点个卯,转身就跑花园玩去了,反正他年纪小嘛,前庭后院、宫闱门禁对他都没啥限制。

人家都说皇宫美景冠绝天下,水清浅却不太喜欢这里,再好的景色找不到人陪他玩也挺没劲的。说起在宫里找到适龄玩伴,最初的时候,水清浅还真的仔细打听了一番。他知道皇帝有很多嫔妃,然后有很多的孩子,至于很多到底是多少,他没有概念。打听了,找玩伴的心思却彻底被浇灭了。

皇帝的年纪大,除了早先去世的皇长子,后面的二,四,五,七皇子殿下也全是成年人,有妻有子有府邸,早就不在宫里住。连最小的皇子也有十六岁,而且,人家九皇子是领了差事上衙门公干的,不会像水清浅一样还整日惦记爬树扒窝。

至于公主这边,绝大多数也都嫁人了,甚至最年长的大公主殿下的儿子都比他大。如果街上碰到,估计水清浅会管对方叫姑姑。幸运的是,最小的两位公主跟水清浅年龄相仿。可惜,一个是十一公主,大名月桂,是仇家。另一个十二公主,深居简出,还没见过。

十二公主殿下是宜美人生的,身体一直不好,不能见风。公主现在养在温嫔娘娘膝下,呃,不太常见着。这是来自宫人的八卦。

水清浅细数了一圈玩伴候选人,只剩月桂公主一个。原来,嚣张跋扈的仇家也成了最佳选择么?水清浅内流满面,关小黑屋的日子果然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水清浅三转两转,甩掉宫人尾巴,不知转到哪个宫苑,看到一棵开着花的老槐树,果断窜上去了。乡下长大的孩子嘛,对于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吃食一向很精通,比如,槐花。自然,这种下里巴人的零食在帝都、在皇宫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是找不到人来分享的。其实花瓣的味道很好,甜丝丝的。撸了一串小白花扔嘴里,感觉到孤单的鹭子开始思念遥远的阿昭哥哥。

也不是说元慕他们不好,只是鹭子现在缺正常一点的玩伴,就像在老家时的大牛,铁蛋,三娃他们那样,会一起山上爬树,会一起水里摸鱼,一棵大树能让他们兴致勃勃的玩上半天,满身泥巴也能笑的阳光灿烂。可惜,帝都这地方太高贵,别说元慕,连苏小胖都不会跟他一起爬树玩泥巴呢,所以,如果打得过坏蛋,翻得过围墙,唱得山野小调,做得锦绣文章堪称万能无敌的阿昭哥哥也在就好了,鹭子不禁这样想道。

唉!蹲在树上正在吃花的小鸟忽然惆怅起人生无常,阿昭哥哥还说他家也在帝都呢,可惜自从自己到帝都之后,阿昭哥哥领了差事离开,短期之内不会回来(他信里说的)。

烦躁!潜港真的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知道这花园属于什么宫什么苑,反正并不偏僻,水清浅爬上树之后没多久,他就听见了园子里的动静,看见两大一小,三个宫娥拎着小竹篮子来这里采花,打头的两个叽叽喳喳吵得很,本来水清浅心情就不太好,又碰上这一幕,居高临下,他还看到她们暴力撸了一串又一串的杜鹃花,过境之处几乎都没什么好花留下来。这算彻底惹毛他了,因为杜鹃花也在小鸟的零食名单里,尤其是红色的杜鹃,鹭子就偏爱红色,爽口里带着点酸,鲜嫩多汁,他甚至可以吃到饱。

这些宫娥敢从鸟嘴里夺食,死定了。

熊孩子心眼一转,坏主意一大把一大把的。都没用下树,凭借多年的爬树经验,很容易让他在老槐树上找到一块虫子窝,抽起小匕首,撬开那块的树皮,运气好,他给虫虫全家一窝端了。又选了两个柔韧的枝条,剥了树皮,弯成弧形,一挑一弹,嗖一只毛毛虫爷爷飞出去了。第二弹,嗖,又一只毛毛虫叔公飞出去了。第三弹

啊啊!!!

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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