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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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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状况太差,身上带着无法任意覆盖的标记,却又没有那位Alpha安抚,想要清除也很费力。

或许下一秒就会流产,这种为了赚钱能瞎扯的地方都不敢接他的生意。

奇迹般的是,那个宝宝很乖,跟着祝荧一起坚持了下来。

随着时间流逝,肚子里的动静变得明显又频繁,祝荧时不时会感觉自己被轻轻地踢了下。

有时候他把掌心放在上面,宝宝偶尔会碰一碰,仿佛在和他这个努力扛住困难的爸爸击掌。

祝荧不爱求助于人,尤其不爱给人添麻烦,那段时间却找了方逸辰帮忙。

方逸辰拜托了医学院的教授,希望那人能进行手术。

酬劳可以谈,您愿意操刀就好了。方逸辰道,他是录取我们学校的全市最高分很聪明,前途会很好,要不是有了这件事,您可以在奖学金竞选演讲上看到他。

教授遗憾道:可惜他的预产期不凑巧,我早有了去X大出国交流的安排。

方逸辰没有放弃,另外在私下里找了一些医生。

可惜做手术的条件太简陋,又本身存在很大的风险,他就算想卖方家的人情,也没医生敢买。

随着预产期一天天临近,祝荧的信息素也濒临崩溃。

医生道:你知道许砚吗?他刚查出怀孕的时候,江家就请来了好几个顶尖的信息素科专家,每天围着转,他生小公子的时候还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他道:要么你找下那位Alpha,你的腺体必须要被加深标记,当然,这只是试试看,可能没什么效果。要么,大家也是尽力了

当天,祝荧浑身都特别疼,没有哪里是好受的,被打了镇定止痛药物。

药效过后,他在水池前吐到胃里空荡荡的,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麻木地听着水流声。

他问方逸辰:你能联系到裴慕隐吗?

他把以前所有的账号都注销了,要找只能飞国外去。X大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校区。

过了很久,久到方逸辰以为祝荧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漂亮得在大学被许多Alpha默默暗恋的Omega说:算了。

他鲜少会低头认命,上次是签放弃治疗的同意书,送走了器官衰竭没有抢救成功可能性的母亲。

这次是在流产同意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手术的那天,祝荧刚脱离危险,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却阴差阳错地收到了一张红色的请帖,上面写着订婚宴。

裴夫人知道我在和你打交道了,不过没为难我,只是要我把这个交给你。方逸辰说。

请帖设计得很精致,里面写着裴慕隐的名字,另一半却不是祝荧。

方逸辰看了只觉得刺眼,问:你拼命想保住小孩,是不是还对他有留恋?

祝荧没说是或不是,和以往不同,从头到尾真的再也没有逞强般的回复。

他侧躺着,沉默地背对方逸辰,所以方逸辰只能看到他纤细孤独的背影。

接着,祝荧把棉被往上拉了拉,蒙住了脑袋。

似乎是即便旁人看不到他的神色,他也照样感到难堪,需要再多加一层保护罩。

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很响,可方逸辰不敢在屋内多留,生怕待得久了让人放不开,对Omega也是种残忍。

可能下一秒的风声里就会多出呜咽。

在下一秒到来前,祝荧应该得到肆意哭泣的空间。

五年后,祝荧牵住裴慕隐的手,撩过自己的衣摆,让Alpha的指尖摸过自己那条长且深的疤痕。

那是自己最难以启齿的旧事。

它盘桓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如同一道丑陋的诅咒,或证明着他曾有多么不自量力。

裴慕隐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祝荧摁住。

他没用力气与祝荧对抗,被迫感受着伤口上的不平整。

是谁让你怀了孩子?裴慕隐头皮发麻。

祝荧漫不经心地撩起了眼帘,迎上裴慕隐的目光。

这眼神中有嫉妒、疯狂、疑惑,还有一丝挣扎又矛盾的期待,好像在祈祷自己的某些猜测能被印证。

祝荧勾起嘴角,笑意在裴慕隐的理解里接近于嘲讽,笑这个Alpha怎么在痴心妄想。

他语气淡淡,同时字字清晰,打破了那点可笑的期待:反正不是你的。

第26章

祝荧没有错过裴慕隐的表情变化,从不可思议到无法接受,最后变得混乱复杂。

他松开了裴慕隐的手,掌心里尤有触感。

时间并未让他平庸,而是被雕琢得更有气质,富有引人去解密的神秘感。

他好像是带着一团谜回到了裴慕隐眼前,又或者他就是谜语本身。

Omega在生育时腺体的状态容易波动,很需要另一半的信息素来安抚,伴侣要反反复复咬好多遍。祝荧淡淡地说。

你的标记太难覆盖了,也不会自然消退,遇到等级太高的Alpha也是个麻烦事,我特意去做了清除手术。

他道:真的很痛,我都分不清它和剖开子宫哪个更痛。你刚才标记我的时候,我躲了下,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要清除一遍。

裴慕隐鲜见地沉默了很久。

他似乎在触摸到那道疤以后,就被抽空了与祝荧对话的力气,也将其他的矛盾暂且抛去了脑后。

可是他很想说,祝荧可以不用再洗去自己的痕迹。

他想陪他度过每个难熬的结合期。

过了会,祝荧道:不过临时的也好,终生的也罢,我刚才问过医生,他说我很难再被真正意义上的标记,腺体就算被某个Alpha咬破了也没妨碍。

裴慕隐咬了咬牙:那真是太好了。

祝荧道:这时候惹怒你是不是没什么好处?

他的发情没有彻底结束,腺体处于紊乱之中,还在失控地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淡淡地萦绕在鼻尖。

原本纯净的玫瑰香味再度沾染了薄荷味,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似乎由始至终都只有裴慕隐一个人拥有过他。

你觉得这是惹怒我?这不是好消息么。裴慕隐面无表情道,反正不用负责,哪天我走了都不需要跟你打招呼。

祝荧道:我们现在本来就不是可以说这些的关系。

经过下午的情事,他傍晚自己洗了个澡,现在懒洋洋的,头发蓬松柔软,散发着靡丽又散漫的气息。

沐浴露应该碰巧是薄荷味的,和裴慕隐的信息素有点类似,意外地满足了Alpha那份过于霸道和别扭的占有欲。

他道:不做的话少来病房晃悠,互相耽误时间。

裴慕隐问:不做的话你还想找谁?

找谁都可以。祝荧缓缓道,出去的时候就不劳烦把门关上了,省得我待会还要去开。

下一秒,他看着裴慕隐出去,顺便很不听话地关上了门。

碰撞的响声在楼道里有了层层回音,祝荧闭了闭眼睛,失力般地躺回了床上。

实际上展露伤疤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否则他会选择在学校住宿,用更低廉的价格睡着上下铺用着大澡堂。

从来不是奖励或者教训,对他来说是一件冰冷的事实,有个小生命曾被他无力放弃。

裴慕隐现在估计是另一种方面的无力,该气急败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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