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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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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陈黎野知道适可而止,眼看那暴躁老哥脸都拉下来了,他就笑了两声,说:好了,不管亲了还是没亲,这都是我的事儿,各位还是别多好奇了,想办法过关才是正事。

说完,他就走到了门边去,几个人退后了几步,给他让了地方。陈黎野朝他们笑了笑,道了声谢谢后,就蹲下身去,把耳朵贴到上面听了听。

里面的女人的恸哭声十分惊人。毫不停息,连气儿也不换,估计怨念确实很大。

听这声音,似乎不在地下。

林青岩也过来了,问他:怎么样?

好像是在一楼。陈黎野说,不知道是她把沙发怼开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肯定不是在地下。

他话音刚落,突然血色的月光消失了。

陈黎野站起身来退后几步,向北边看去,最北边的巨大铁树果然正渐渐变得透明,马上要消失在白昼里。守夜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铁树上,他一身的黑几乎和黑色的铁树融为一体,也同样的正渐渐变得透明,好像要融化在光里。

守夜人的目光正在他身上,见他看了过来,就拍了拍左侧腹部。天色亮了,没多少时间留给守夜人,他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融化在了光里,消失了。

陈黎野:?

陈黎野一头雾水,照着他的动作有一学一地摸了摸自己腹部左侧,这才发现守夜人上衣的腹部左侧有一个口袋,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硌了硌他的手掌心。

陈黎野愣了愣,把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枚戒指。是一枚没什么做工含量的很简单的戒指,就只是一圈银环而已,没有任何装饰。

但他一把戒指拿到手里,耳边就忽然传来了声音。

「你就是顾黎野?」

这声音带着一股朦胧感,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可它又十分清晰,仿佛说话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听见自己说:「是啊。很意外吗?是不是没想到我长得这么好看?」

然后是他的笑声。伴着遥远的风吹尘沙声,和火烧的声音。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马的低声嘶鸣声。

陈黎野站在雪地里,扑面的寒风刮在脸上,他却感觉很热。

他没有再听见谁再说话了,但那些声音却交杂编织成了一片无形的景色,如牢笼一般,把他关在了里面。陈黎野像沉入了一场远方的梦,寒风吹不醒他。

他感到所有的一切都滚烫而寒冷。

陈黎野陈黎野!!

陈黎野猛地回过神来,天色已然大亮,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女人的哭声。再一转头,林青岩正看智障似的看着他:愣什么呢?手里拿着什么?你找到的?

没有。陈黎野不动声色地把戒指放了回去,说,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是吗。林青岩没多问,说,那进屋子吧。

可以进了?

当然啊,刚刚天一亮哭声就停了,现在都进去了,就你像个傻逼一样杵在这里当门神,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我在想事情。陈黎野干巴巴地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说,走吧。

林青岩和陈黎野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没想到十五个人居然乌泱泱地挤在一起,把客厅门口给堵住了,谁也不敢走进去。

怎么了。陈黎野说,挡道干什么?进去啊。

一群人没吭声,慢慢地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这一让路,陈黎野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不敢进去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斜斜歪歪地横在一边,茶几也翻倒在了二楼的楼梯边上。到处都是血,且散布的形状十分不自然,好像是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在这里发过疯似的。墙上被按了许多的血手印,横七八歪的,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看来是昨晚那个女的。林青岩说,看样子真的挺有怨念的。

陈黎野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拿出手机,调出了手电筒,照向墙上挂着的十字绣上。那个十字绣有些老气,绣的是家和万事兴五个字,还有几根桃花枝。十字绣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女人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过它了。

陈黎野一直没注意过这玩意,可现在他注意到了。毕竟明明整个墙面都布满了血手印,可只有这个十字绣上一尘不染。

这玩意有点儿东西。陈黎野说,估计藏着什么。

我看也是。林青岩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晃了晃倒在墙边的沙发,不过那个好像也有点东西哦。

陈黎野顺着他手电筒的光看过去。沙发斜斜歪歪地靠在墙上,依稀可见背后的布似乎破开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挣扎了出来,把布撞得撕开了一样。

陈黎野:

林青岩说:大佬,此情此景,你有什么想法?

昨晚哭的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儿。陈黎野说,白天就躲在沙发里面来着。

是啊,那这就很奇怪了。林青岩说,我们明明是在地下室听见的哭声,它怎么会跑到上面来?

第13章鬼嫁衣(十二)

此言一出,众多参与者不禁纷纷感到后背发凉。

地下的哭声怎么会跑到了上面来?

会不会有人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两个女人?

那哭声也不该一模一样。

陈黎野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边上去,试探着凑过去看了看沙发里面,说:应该是同一个人,但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三个。

三个?

是啊,三个。

陈黎野看了眼沙发里面,表情没什么变化,说,昨天在地下室里,我听见屋子里面有人哭,然后是衣服,再然后是沙发里这个,就算不算那件衣服,那也有两个一样的女人不多说了,先都过来看看吧。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担忧又不解地看了一眼之后,凑了过去。

沙发后面破开的大洞里一片狼藉,全是血迹,坐垫的下面都被掏空了,似乎曾经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看那形状,像一个扭曲的人形,应该是有人曾经被强硬地塞进了里面。

陈黎野对林青岩说:实锤了,怪不得你昨天挪沙发的时候那么费劲,里头藏着个人呢。

林青岩:

而且你看。

陈黎野拿手电筒晃了晃里头,斑驳的血触目惊心,血都干成了黑褐色,到处都是,散布得十分均匀。

出血量太多了,也太均匀了。陈黎野说,应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失血过多的话,肯定是某一个部位出血量尤其大才对,这个太均匀了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红衣女人的杰作。再联想到人皮衣服,这应该就是被扒了皮的某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祸害成这个样子。

众人被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懵了。最后还是林青岩打破了沉默,问:所以为什么?

我又不是那红衣女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陈黎野转身拿手电筒晃了晃十字绣,说:还有,墙上这么多血手印,昨晚那个女鬼很有可能是想要碰那个十字绣,但是碰不到,所以

陈黎野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了。因为他听见通往地下的楼梯突然又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人上来了。

上来的人果不其然是红衣女人。女人端着蜡烛,一步一步的踏着阶梯走了上来,手中蜡烛的火光摇曳,把她苍白的脸色照出了几丝诡异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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