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斑,他早就顺着香味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板,请给我这个。时律递过钱,买来一个狐狸面具,弯腰扣在了无惨脸上,戴面具是传统啦。
爸爸,我想要那个!一个女孩缠着父亲买东西的声音吸引了无惨的注意力,他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摸着自己的面具陷入了思考。
听到父亲这个词,他想到了鬼舞辻家的家主,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虽然自己一出生就是个废人,但他也没有表达出过不满,只是平淡的交代了住所,派了仆人照顾自己,从没有吝啬过吃穿用度。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那之后再没见过,以上得来的形象都是道听途说而已,从下人和希维斯那里听来的。
好羡慕啊。
那我是,我是把希维斯当作父亲了吗。
抬头看一眼拉着自己的男人,无惨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不是,不是亲情,不是这样肤浅的东西,要更加,更加的
在脑海中那个答案要呼之欲出的时候,烟花飞上天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夜空中绽放了美丽的花火,掩盖了所有星星的光芒,各色的亮点旋转,缠绕,交织,一同上升又一同下坠,就像是冬日的流星,集体划出了璀璨的尾迹。
目睹着从未见过的美丽,无惨却第一时间抬头看向了时律。
他用时律眼睛里的倒影去看着这场花火。
本来可以有两处倒影的,初见时暗自窃喜、暗自嘲笑过的雪白绷带,现在却让无惨无比的难受,为什么他会有缺陷?这样的眼睛是谁忍心伤害了的?难道是什么病吗?
恍惚间,他升起了为谁而活的念头。
啊啊,这样的想法该如何传递给他呢?
斑抱着一条烤鱿鱼坐在高处的树上,忽有所感,低头看了看不远处仰望着时律的无惨。
哼,我已经说过了,人类是很麻烦的。尤其是这种没见过幸福的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猫咪老师的真名就是斑啦,不是我的私设。
昨天收到一个评论
说托马斯,我还小火车呢。
问题是老爷的父亲就是叫那个啊!!!
这不是我的私设好吗!!!(捶地.jpg)
因为作者太蠢的原因,晴明也许会出场,但是我实在不会写阴阳师,所以大概就是有些小妖怪什么的,百分之九十九还是鬼灭啦,剩下百分之一是猫咪老师(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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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那个温柔的吸血鬼3
观前提示:花魁部分私设月亮已经升起了一些高度,人群渐渐散去,摊位的老板也收拾东西要回去了。
马车停在了约定的地方。
快回去吧。时律把无惨抱了上去,替他拉上车窗的帘子,我还有事要做,你回去记得喝掉良子熬的药。
那你明天还来吗?我把斗篷还给你。
啊,斗篷还在你那里吗。无惨不提这件事,时律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有件斗篷了,好,我明日去取。
无惨这才放下心来,和时律道别。
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斑迈着小短腿叼着一只烤鱿鱼走了过来,奋力一跃跳到了时律的肩膀上。
喂,希维斯,那个人类小鬼不对劲。他叼着鱿鱼,声音都含含糊糊的。
哪里不对劲?时律把它摘下来,像抱正常的猫那样抱着,走向与马车离去时相反的方向,斑竟然能发现什么?
不要小看我啊,笨蛋!斑恨不得把粘满调料的爪子糊在他脸上,那个小鬼,看你的眼神像是看着啊,真烦,我不会形容,总之很恶心就是了。
他还小,病了很久。时律当然明白斑是什么意思,要论看人的经验,他比这只大妖怪多得多了,也许长大就会好些了。
切,总之我不喜欢他。不不不,应该这么说,我特别讨厌他才对。斑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你也要讨厌他才行。
我要去找明纱了,一起吗?时律轻描淡写的扯开话题,也许会很无聊哦。
明纱?斑果然上钩了,忘记了无惨的事情,反正左右不过是个人类。他努力想了想,有了点印象,是她啊,你竟然还和她有来往。
毕竟是个好孩子。时律模糊的回应。
难道要他告诉斑,他是馋人家的血吗?
哦哦!我记得这个人类不错。斑随手把竹签扔进路边的草丛,开始舔自己的爪子,她好像可以看到妖怪来着。
嗯,就是她。
现在她在做什么?嫁人了吗?
说到明纱,斑难得有了一点兴趣,不像对其他人类那么排斥因为他和时律当年见过明纱给一个小妖怪包扎伤口。
她现在是京极屋的花魁。
哦哦,嫁给不错的人纳尼???
斑睁大了招财猫那搞笑的眼睛。
武士和平民在街上穿梭,他们有的搂着游女,有的坐在一起聊天,还有一些小女孩急匆匆的走着,她们要替自己店内的游女处理各种琐事,等到她们长大,也会成为新的游女。
但是一声大喊,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着街道对面看去,喊声的内容是快看,有花魁道中!
人群经历诡异的安静后,轰的一声变又得热闹起来。
真的吗,哪家的?
京极屋吧,好像是叫这个。
啊,那可真是有眼福了。
已经在去扬屋的路上了呢。
这可真是美丽啊。
三味线演奏出的音乐响了起来,仿佛有铃铛的清脆声音夹杂其中,很轻,但是又格外引人注意,明明是奢靡的场景,仿佛因为它带上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几个准游女提着灯笼,迈着极小的步子走在前面,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下被吹的晃动起来,光点也跟着摇曳,暧昧而诱惑,花魁还没有出来,气氛却已经极尽旖旎。
后面的年轻女子捧着花魁的烟袋和烟草盒子,紧紧的跟着队伍。
不过这些都只是陪衬,人们把目光都放在后面,期盼的等着。
终于,花魁出来了。
黑发,金色珠饰,绣着大片紫藤花纹路的华丽和服,还有胸前的丝绸腰带。
明纱扶着京极屋的男性仆人,缓慢的走着,金鱼步她已经练习了五年,比谁都要娴熟,二十多厘米高的三齿木屐,边缘轻轻的蹭过地面,划过圆弧后又绕回来,轻盈优雅,像是湖中的金鱼游过。
长至腿部的乌黑长发随着动作轻微的摇晃,花魁缓慢的走着,涂成朱红色的嘴唇微微抿起,漫不经心的看着路边为之痴迷的男人。
她连看人的眼神都是倨傲的,只是瞥一眼而已,但是却风情流转,好像只为一人妩媚,实际上只是骄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