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眼神才是受人追捧的。
忽然间,她看到了站在远处台阶上朝自己挥手的时律。
明纱愣了一下,脚下的步伐走一瞬的不稳,随即微微侧过了头,继续向着扬屋的方向前进。
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走过去。
希,希维斯,她是不是妖怪变的?
嗯?时律笑出了声,什么啊,你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
气味是一样的没错,可是人完全不一样啊喂。斑感到了深深的疑惑,我记得上次见到,她还是个小女孩。
你的上次,已经是十年前啦。时律温柔的回应。
,斑沉默一会儿,叹了口气,不可结缘,不可结缘啊。
有记忆在不就好了吗。时律抱着他往京极屋走,妖怪漫长的岁月也是神明的恩赐哦。
哼斑长长的哼了一声,你又不算是妖怪,不是什么吸血鬼吗。
可以算做妖怪的。
妖怪可没你那变态的力量。斑扭了扭,仗着猫都是液体的神奇法则,哪怕他的肉都是实心的,也从时律的怀里滑了出去,斑大人明天要去找妖怪的契约来,你就乖乖等着和我交换名字吧!
诶?
然后就被我养在森林里!我会好好的给你喂羊羹和馒头的!带着灰色和橘黄色花纹的肥胖招财猫夸张的仰天大笑,安心的当我的坐骑吧!
坐骑?时律捏住后颈把他提了起来,原来我在斑大人心里是那种地位啊。
其实比那个稍微高一点。大妖怪突然有了名为求生欲的东西。
时律没理他,因为两人已经到了京极屋前,于是斑也不在开口说话了,安静的装成一只普通的猫咪。
店门前的接待似乎对时律已经很熟悉了,她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就邀请他进来,带他去了一个房间里。
纸门被轻轻合上。
喂我们不是来见明纱的吗?斑现在才察觉到了不对,小声的问,但她刚刚不是去别的地方了吗?
可以等等她啊。时律蹲下来,非常自然的从某个角落摸出糕点,要吃吗?
要吃,反正又没事做。
那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时律好像在自己家一样,熟练的找到了茶叶和杯子,提起热水壶,开始泡茶。
氤氲的雾气升起来,茶香随之飘散,追渐掩盖了室内女子的脂粉香气和甜腻的熏香味道。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只是斑很不习惯这里的摆设和风格,有些不耐烦,就在他忍不住想催时律离开的时候,纱织回来了。
先生。
明纱,你回来啦。时律举起一杯茶,要喝吗?
明纱露出其他人根本没有见过的柔软笑意来,金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闪着亮色,她提起厚重的和服,坐在了时律对面,当然了,请您为我倒一杯吧。
为什么提前回来了?时律问,和服很重,先去换掉吧?
因为先生来了,所以拒绝了那边的客人,立马返回来了。明纱用袖子捂住嘴,温柔的说,声音带着训练过的奇妙腔调,好像那重达二十公斤的衣服根本不算什么,幸好您还没有离去。
嗯,因为是特地来见明纱的。时律从斑那里要来的酒还有一份,他特意给面前的女子留着,有东西要给你。
是妖怪的东西吗?
啊,被你猜到了。
明纱伸手接过白色的小瓶子,因为先生似乎很关心我的身体。
初春这个时候很容易生病,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是。
明纱低头应下,因为和服的领子向后敞开,所以露出了后颈那是这种服饰的特点,不过平时会诱惑到男人的这个动作,由于主人的心情不同,现在更多的像是在向时律表达一种类似于奉献般的虔诚情感。
她从桌上找出一个杯子来,又翻出一把小刀,面不改色的在手臂上划出了伤口。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液流出,落在杯子里滚动着,逐渐堆积上升,血腥味取代了茶香。
斑打了个哈欠。
最开始,那是很久之前,明纱听到时律的要求,以为是贵族间流行起来的新风尚,比如要喝女子的鲜血永葆青春之类的。后来知道真相后,她反而欣喜若狂,对这件事报以巨大的专注和热情。
我的一部分,我的一部分送给先生了。
哪怕时律没有开口,只要来见她,明纱就会这么做,阻止过后没有结果,时律也就随她去了。
先生,请用吧。
嗯。
时律接过杯子,别人闻起来依旧是血的味道,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同的。
明纱的血草莓奶茶。
在尝不出任何人类食物味道的吸血鬼生涯中,大概只有这个可以安慰到他了。
您最近常去鬼舞辻家吗?明纱自己草草止住了血,我有听人讲起过。
嗯,我在那里,算是养吧,养了一个人类幼崽。
明纱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为所动,很平淡的应了一声,是这样吗。
随后她开启了新的话题,天色很晚了,您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
好。
那我这就去准备。
明纱抚着和服下摆,重新站起来,出门去安排了。
一踏出这道门,她就收敛起了所有的温顺和柔和,神情变得再度冷漠起来,刚才引时律进来的女孩等在不远处,见到明纱出来立马小跑了过来。
收拾一个房间。
明纱傲慢的说。
花魁去了扬屋后又立马返回,代表着对客人不满意,不愿意再见面,这本来没有什么,可在当晚就留别人住下,就有的说道了。
不过明纱也不在乎这些,她留时律住下,也并没有起什么心思。
从底层的游女直到成为花魁,明纱早就不可能是干净的了,虽然并不认为这样的身体有什么污秽,可她也并不想把自己献给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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