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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傲天误认成老乡后(穿越)——鱼无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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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皇帝却道:这花灯上有一股味道阿嚏!

他打了个喷嚏。

周逊凑过去闻了闻,那花灯上的确有一股香气,却不知道是在哪里闻见过。那枚花灯上则是女人纤秀的字迹,写着如愿以偿。

皇帝忍着喷嚏,把花灯放回了河里。两枚花灯歪歪扭扭但小心翼翼地在河里飘着,皇帝得意道:你看,咱们今天做了件好事

他话音未落,那两枚花灯中的一枚便又被身边的花灯一撞,歪斜着沉入了水里。

皇帝:

对了,皇帝突然神秘兮兮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先把眼睛蒙上。

周逊:?

他用皇帝给他的黑布绑住双眼,牵着皇上的手,跟着皇上拾阶而上,小心地一步步走着。黑暗中他只能感觉到皇帝握着他的手的触感,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小鸟啁啾声,和闻见两侧蘅草的香气。他听见皇帝低低道:害怕吗?

周逊摇摇头。

有你在,就不会害怕。

终于,他们似乎到了某个地方,像是某个山坡上,某个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顶端。蒙在他眼前的黑布被摘了下来,这一刻,周逊的眼睛被点亮了。

一枚金黄的烟花,像是卡着时间,在他的眼前,绽放开来!

第一枚烟花是金色的,第二枚烟花,则是红色,然后是绿色,紫色,蓝色各色的烟花都在天空中绽放,一响又一响,声音穿云破石,整个天空成了花朵绽放的幕布。皇帝用手堵住周逊的耳朵,又在他耳边大喊着:这些金属焰色反应我好不容易让人提取出来的让它们这回可控地炸了

他像是很自豪,又开始说了一堆周逊听不懂的物理化学知识:都是我弄出来的

漫天巨大盛放的烟花映在周逊的眼里,他听见皇帝在他耳边大喊的声音,像是要努力盖过烟花声:这些都是烟花总共八十一响,九九八十一,每一响,都是给你的,都是一个礼物未来的礼物加起来,就一百岁啦!咱们要长命百岁!对了你生辰的最后一刻

生辰快乐!!他大声道,生辰快乐!

与此同时,烟云坊。

烟云坊的热闹直到深夜也不曾停歇。轻若将那支笔,放回了笔筒里。

可真好骗啊居然来找我放河灯么?她轻声道。

她眼里却不是胜利者的眼神,而是无悲,也无喜。

第134章那你说送的是谁的孩子呀。

遮挡室内的轻纱已经被掩上,极美的女孩摘下头上木质的发簪,让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绣着些简单的花纹,但很朴素,朴素到像是邻家采茶的姑娘,而不像是一名颠倒众生的花魁。今天她就穿着这身仿佛邻家女孩的衣服,未施粉黛、也并未佩戴任何首饰地出现在了河边。她在那里捧着花灯站了许久,才终于偶遇到了那个身为她目标的青年。

能够倾倒众生的花魁出现在你的眼前,却卸下了所有的珠钗,只像个普通的、祈求来年平安的邻家女孩。所有人都只看见她因美艳而高高在上的模样,却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她私下里的普通没有男人能抗拒这样的饵食,尤其是一名清正的世家公子。

其实于她而言,男人是一种很愚蠢的生物。比如西凉的大皇子,将她从饥荒里救出来的恩人,自以为是地将她当做自己的东西,她不过给过几句话、作一些笑容,他就以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还口口声声说,等一切成了,就封她当自己的贵妃。

有些男人总觉得女人很蠢,因为深情,女人便会很蠢。可他们不知道深情有时候也是一种工具。而轻若比谁都明白,比起看起来高高在上、却依旧要仰人鼻息的、虚言中的贵妃,她更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当一个连姓氏也无的贵妃。她想要的,是拥有自己的功绩,被记下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做树梢上的花朵。

而谢正卿呢?谢正卿比大皇子更傻。他太正了,一度让她觉得很没意思,和女子喝个茶,被他表现得像是在上刑。她的任务是接近谢正卿,拿到他身上的布防图与许多情报,可对方的沉闷曾让她一度怀疑始终无往不利的她是否第一次失了手。直到她有一日弹琴时,无意间看见窗外的位置。隔着遥遥的烟水,她看见另一边河上的茶楼中,有人始终喝着茶,看着这边的方向,许多天,亦是如此。

而今日放花灯时,她在自己的花灯上写了如愿以偿。而谢正卿的花灯上写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也不必知道。

有侍女端着茶进来。她看着遮挡窗户的轻纱道:姑娘把帘子拉上了呀。

他回去了,今日他不会在茶楼上看这边。女孩一笑。

好。侍女道,她是个让人省心的侍女,不会多问什么。她看见门口扔着一双鞋,而那个绝世的美人却赤着足,懒懒地靠在桌子上。她知道天女不喜欢穿鞋,于是安静地将它们捡了出去。

侍女离开了。可女孩却没有睡。她趴在桌子上,任由长发从桌上流下,直到桌垫。她仿佛听见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很讨厌下雨。

任何在雨里被淋得湿透过的人都不会喜欢下雨天。下雨天让她想起饥荒,想起和哥哥失散的那个只能一步步走在泥水里、从死人的身上找东西吃的小女孩,想起西凉大皇子向她伸出的手、她跌跌撞撞地向着那边跑却听见大皇子侍从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笑声,想起她第一次按照师父的教导笨拙地试图去勾引人以窃取情报,想起她自己。

因此她很讨厌下雨,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脚上的鞋总是湿淋淋的,沾满在泥泞里前行的泥巴。那个总是踏在泥里的小女孩已经不再被需要了。因此,当她一个人时,她总是喜欢赤着足。

尽管赤足对于大家闺秀来说极为失礼,可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说清清白白的姑娘怕赤足毁了自己的干净,她也早就不是那个三岁的,会追着哥哥的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干净小姑娘啦。

侍女走后,便是另一人进来的声音。那人也是一名女子,低声道:主子。

最近朝廷查得紧,难办的除了那个陆显道,还有另一波黑衣人在追查,看起来他们是景国的皇帝手底下的新组织。红莲教还是如过去那般,继续沉默,直到时机成熟。天女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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