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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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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镜中女尸(十五)

谢臻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那滴血在他手上悬停着,像一颗惑人的黑珠。

忽而,谢臻的手合拢了起来,将那滴血紧紧地攥住了,之后一个声音从他的手间传出,叶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你,不该进谢家的。

那声音,叶鸽算不上熟悉,但他却真真切切地听到过。

就在年三十的那个夜晚,就在暖阁中的酒席上,这个声音还曾谆谆地劝他跟谢臻快些入席。

是大太太。

叶鸽闭闭眼睛,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总是笑得一脸慈和大太太,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或者说,那所谓的慈和已经成了她摘不掉的假面。

谢崇和想要接歌女进门,她笑着同意。谢崇和为钱姨娘请医问药,她帮着款待出资。就连谢崇和无力主办的后事,她也妥帖接手。

一桩桩,一件件从不失大家风度,从不改慈和的面孔。不管钱姨娘是生是死,是进是退,大太太依旧是谢家待人宽厚的女主人,依旧是对谢崇和事事依顺的好母亲。

是她钱姨娘突然笑起来,带着七分怨恨,两分了然,还有--最后一分庆幸。

铜镜之中,一切扭曲地感觉不到时间哦流逝,叶鸽并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直到房门处传来了轻轻地响动。

是谁?

叶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他并不清楚女尸是只将这个卧房融入了铜镜之中,还是连带整个小阁都融了进去,只是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人进来吗?

果然,女尸的面容上也显现出了诧异的神情,随后铜镜所带来的暗黄色调如水一般,迅速褪去,所有的家具物件又变回了之间破烂混乱的模样。

门,也在这时被推开了。

三,三叔。来的人,竟是谢崇和。

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身上穿着套西装,看起来与幻影中几年前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抬头看向谢臻时,眼神都是虚的,好不容易硬挤出点笑容来: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臻并没有说话,只是挑着半虺杆,上下打量着他。

谢崇和被他这么一看,越发地不自在了,双手插进裤兜中,继续笑道:这原是我住过的地方,都荒了两三年了,您

所以,你来这里做什么?谢臻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打断了谢崇和的话。

我,我谢崇和试探着看了谢臻一眼,然后说道:这里曾经住过我的一位妾室,近来我有些想她,所以就回来看看。

叶鸽听了谢崇和这番话,又想起刚刚铜镜中的幻影,不禁皱皱鼻子,那钱姨娘活着的时候,他便早已厌烦,如今死了却又来装什么长情呢。

你有些想她?谢臻轻轻吸了一口烟杆,淡淡地白烟在两人之间散开,他的眼睛却始终审视着谢崇和。

是,是呀,谢崇和点点头,神情上作出几分忧郁,长叹着说道:那时我到底不知事,没能好好照顾她,害她病死在这阁子里,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封进了铜镜里?谢臻的语气依旧平淡,可他说出的话却像惊雷一般,在叶鸽与谢崇和耳边炸响。

叶鸽惊讶地抬头望着谢臻,谢臻却用眼神示意他稍安毋躁,转而又看向谢崇和。

三,三叔您在说什么?侄儿不太明白。谢崇和脑门上霎时便布满了汗珠,揣在裤兜里的手,也忍不住又拿了出来。

行了,不必跟我绕圈子了,谢臻在一旁的桌面上,轻敲几下烟杆,直截了当地说道:是你把她封进铜镜里,也是你把铜镜送到我那里,对不对?

思念故人回来看看?如何便能这般赶巧,正好被他们碰见呢。起先谢臻也不过想试探一番,可如今谢崇和的这番反应,便是不打自招了。

三叔我谢崇和本来还想再推诿几句,但被谢臻那么一看,索性一咬牙直接认了下来:是,这些事都是侄儿干的但,我也是没办法啊,三叔您是有本事的人,还请您帮我一把吧!

叶鸽虽还未全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看着谢崇和这般模样,便厌恶得厉害。原本他只以为谢家出了个荒唐无能的谢崇祖已是罕见,却不想表面看起来十分有为的大少爷,实际也是这般糊涂。

谢臻对着自家的这些后辈,也生出了几分失望,但到底是事关叶鸽与女尸之事,他还是耐下性子,开口说道:你既是想要我帮忙,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讲来听听,若再有半分隐瞒,凭你是谁,我都不会管。

好,三叔,我说就是了,谢崇和一听有希望,立刻把那些憋在心里好些年的事都倒了出来:这话要从我那妾室病死说起。

她生前举止上就多有疯癫,没想到死后居然就变成鬼了!

变成鬼?可是你亲眼所见?谢臻微微颦眉,想那钱姨娘的死法,其实死后变成鬼也不无可能。

那,那倒没有,谢崇和的语气又弱了几分,但他立刻又咬定:但是当时在这阁子里伺候的丫鬟都看到了,那段日子闹得整个谢家都乌烟瘴气,必定是有的!

叶鸽听了险些气得瞪眼,说到底又只是一个听说,这风言风语害人还不够吗!

谢臻安抚地顺顺小鸽儿的后背,嘴角噙上了冷笑:行了,你继续说吧。

谢崇和也感觉到谢臻似乎动了气,忍不住擦擦头上的汗: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敢再去烦父亲和母亲了,就四处托人去打听得用的道士和尚。

起先来的几个,钱骗了不少,但总没什么用

听着谢崇和又要长篇大论地说下去,谢臻终于没了耐性,细长的眉眼一睨:直接说,那铜镜是怎么来的,你又是怎么用的。

哎,好,谢崇和又用帕子擦了把汉,才说道:我那时实在是没办法了,正巧着有日上街时,碰到了个游方道士,我本不想多搭理,谁知道他三言两语就把我身上的事全说了出来。

我一听,就觉得遇到高人了,然后就赶忙问他该怎么办,他就给了我那面铜镜。

说到这里,谢崇和又顿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回忆后面的事,但谢臻可没那么好糊弄,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谢崇和便立刻又说起来:他,他让我去挖出那妾室的尸首,然后把铜镜摆在她面前,照上三天,然后再把镜子还给他。

那时候,距离钱姨娘下葬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等谢崇和把她挖出来时,人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也难怪铜镜中的钱姨娘,会是那般模样。

我按着他说的去做了,用镜子照了她三日后,家里果然没再出过事。我便想着,这镜子也是个灵物,就跟那道士开价,留下来说不定日后还有用。

却不想,那道士跟我说,这镜子原本确实是一件镇阴的灵物,但自收了我那妾室的魂后,就成了件大凶器,若留在我这里,只怕会整得我家宅不宁。

于是你就将铜镜还给他了?谢臻听后,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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