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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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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惶恐与喜悦,如晨光般将两人笼罩起来,刚刚聚集而来的几个男生,忍不住起哄笑闹起来。

他们一边拍着手,一边兴奋地尖叫着,像是在庆祝谢臻的归来,又像是在庆祝自己的新生。

在这些男生的叫嚷声中,叶鸽的脸皮终于撑不住了,但他仍旧不肯离开谢臻的怀抱,只是将泛红的脸使劲拱在谢臻的肩头,蹭去未干的眼泪。

龚先生站在树下,看着那些充满活力的生命,嘴角不禁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而马校长不知何时也已经醒来,他慢慢地,慢慢地脱离了地上的身体,变成了一缕魂,走到龚先生的身边,与他并肩看着这一切。

两个人的身影都在渐渐地变淡,提灯碎了,余火熄了,对于他们而言,终于等到结束的这一天。

谢臻揽着叶鸽,抬头望向树下的两人,叶鸽也若有所感地转身看去。

他现在嗓子已经痛得完全无法发声了,只得如以前那样,在谢臻的手上写下字迹。

马校长真正的马校长,其实已经死了吧?

谢臻摸摸他的头发,而后点了下头。

马校长,早已死在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燃着大火的夜晚。并非只有看得见的伤痕才致命,茅屋中那个完好的少年,才是真正的马校长。

而他们眼前的这个--

是灯,谢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在叶鸽的耳畔说着:是一盏生了灵的提灯。

它曾经陪伴着那些师生,走过最为漫长的夜路。

也曾经在那个绝望的夜晚,映照着无尽的火光。

初生的灵智,那时候还不能够接受人世间的离别,于是它选择将一切纳入怀中,凭着自己的力量,将他们都留下来。

它附着到了身边死去的少年身上,从此它便成了他,替少年,也是替村塾中所有的学生们,去走他们未能走的路。

读书,升学,立业,而后再回到原地,守护教育着一批又一批新的学生。

他与龚先生的执念混杂掺和,最终造成了夜晚学校中的诡象。

直到有一天,铁罗汉的到来。

我不清楚,那个对我下咒的人究竟是谁,马校长看着谢臻,抓紧最后的时间,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大约一个月前,他来到了学校,在我身上施下了恶咒,唤醒了那些焦尸。

也正是那恶咒,让马校长与龚先生无法说出真相,并控制着马校长对谢臻捅出匕首。直到如今提灯彻底摧毁,他们才得以摆脱禁制。

一个月前谢臻心中盘算过时间,那时候他们已经破除了孟良五身上吸取气运的阵法,很有可能正是因此,铁罗汉才会来到沧城学校,给提灯施咒,以利用它继续获取气运。

提灯所连结的那个世界,始终都处于虚实混杂中,在那里他们受的伤其实并不会真正的体现在身体上,只是会化作气运急剧消耗。

但如果他们在其中死去,那现实中,他们的身体也会死于气运竭尽。

其实原本的气运消耗,本不会致使人死亡,只是这一次铁罗汉却施下了这样的恶咒他似乎已经着急了。

还有,马校长的身影越发透明,连声音都变得飘渺起来,但他还是坚持说道:我虽然无法辨认他的面容,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与你十分相似。

相似?谢臻皱起眉头,面对这条出乎意料的线索,紧接着问道:是什么地方相似?

马校长摇摇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相似感究竟来源何处。

天光越来越亮,一墙之隔的街道上,已经能够听到早起商贩的叫卖声。

再过几个钟头,学生们就会来到这校园中,或是走,或是跑,或是懒散,或是匆忙。

只可惜,于马校长与龚先生而言,已经不可能再看得到了。

还好,并没有太多的遗憾。

他们对视而笑,几近透明的身体被温暖的阳光穿过,只是转眼间,光还在,而他们却消失了

叶鸽听到,那几个粗粗劣劣的男生,发出了压抑的哭泣声。

马校长,已经为他们上完了最后的一课,想来他们以后应当会抛下那些无知、鲁莽,去做该做的事,走该走的路。

我们回家吧。谢臻轻吻上叶鸽的额头,迎着和煦的春光,将他的小鸽儿横抱起来,准备向校园外走去。

可就在他们起身的瞬间,古铜色的匕首从谢臻的身上滑落,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叶鸽惊讶地看着那匕首,泛黄的铜料与之前的镜子别无二致。

马校长不止给男生们上了一课,还给他们留了一份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章,短了一些(鸭鸭抱头逃窜--

明天要开始新的故事啦~

其实这个学校的故事,最开始是想写马校长与龚先生当年互生爱慕,但是不知怎的,大家都默认龚先生是个老头(笑哭然后我也给带跑偏了,总觉得龚先生好像就是年纪很大,再写感情就不太合适了再加上后面写着写着,也发现其实并不是只有爱慕,才会有执念,所以就干脆删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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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舞厅魅影(一)

哎,老宋,你说咱们这是在给什么地方做工?城西花昌巷子口,一栋颇大西洋风建筑中,几个工人正叼着旱烟,往那房顶上悬挂一盏盏红绿的电灯。

以前那公馆的活计,咱们也接了不少,怎么不见他们用这样花花的吊灯,我瞅着怪好看的。年轻的小工,不过十六七岁,正是最稀罕花哨玩意的时候,手上捧着俩彩色的灯泡,看都看不够。

你懂什么,姓宋的老工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仗着资历老些就将起来:那正经人家里,谁去装这个。

小工被打了,却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灯泡,嘟嘟囔囔道:那您老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地方能用这种灯。

老工啧啧嘴,眉宇间带上了一点猥猥的意味,笑着说:当然是好地方你我都去不起的好地方。

小工听了,更是不服气:什么叫去不起的好地方,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别装。

我当然知道!老工哼了几声,而后也拿了只通红的灯泡,攥在手里说道:去年,我可是给南边也干过这样的活,他们开张的时候,我可在旁边看着呢。

你是不知道,那里头净是露着胳膊长腿的女人,声音细软地唱着曲儿,扭着腰,嘿嘿嘿直能把你的魂勾了去。

小工脸皮薄,想着老工说的那场面,立刻就红了脸,羞怒地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真要那样,岂不就是个窑、、子!

那本来就是个窑、、子,不然的话要那么多女人干嘛!老工也梗着脖子,嚷嚷起来。

正巧此时,一个身穿白西装,打着红领结的男人经过这里,听到了那一老一小的对话,忍不住轻蔑地冷哼:果真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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