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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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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爷他去歌舞大世界,找您了

叶鸽当真是从未想过,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锣子话中所描述的便是极限,可真当他身处其中时,眼睛所亲见的,却更令他震惊无措几万倍。

几盏霓虹灯点缀着昏暗的大厅,看不清的男女,随着西洋乐器演奏出的音乐,在舞池中相拥着,笑闹着,跳起叶鸽从未见过的舞步。

到处都是浓浓的酒气与呛人的烟味,他已经在这里转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有找到谢臻的身影,刚刚口中实在渴得厉害,便从往来服务生端的托盘上,也不知究竟取了杯什么。几口喝下去,起先只觉得发甜,可没多久晕劲就上来了。

叶鸽迷糊得厉害,可心里头仍记挂着要去寻谢臻。他仰头看着舞池中男女亲密的样子,一想到谢臻也可能这般,正搂着一个女子跳舞,他的心口就难过得厉害。

起初的气再是没有了,只剩下说不出的委屈,逼得他眼泪打转。

酒劲又泛上来了,叶鸽觉得更加晕眩,他想要找个地方略歇上一歇,可此刻哪里能分得出方向呢,只能随着跳舞的人流,在混乱中四处打转,几次想要走出去,都绕乱了步子。

他眼见着,唯一光亮足些的地方,便是最里侧的大舞台。

此刻正有几个穿着旗袍与裙装的歌女,在上面唱着甜腻的曲调,却很快又被男人油腻地拍手叫好声盖住。

叶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舞池里又转了多久,感觉都快被烟酒味熏吐了,视线越发模糊,几乎看不清人脸,他刚忍不住摘掉墨镜,迎面正对上一个女郎白皙的肩膀,吓得他立马又将墨镜戴了回去。

这时候,那个女郎却转过身来,她大大的深色裙摆打了个弧,细软的手就搭到叶鸽的身上:这位小少爷,要不要跟我跳个舞?

叶鸽顿时惊得酒都醒了几分,连忙后退几步,险些撞到旁人,还好那女郎又伸手一拉,才没让他搞出乱子:小少爷别急嘛,一起来玩玩多好。

叶鸽晃晃悠悠地,边摇着头,边去躲那女郎的手,几番纠缠之下,他终于撑不住身子,歪斜着就往旁边倒去。

这下叶鸽可慌了,后背不受控制地碰到什么人的身上,他忙想着挣扎起来道歉,却不料竟被那人直接扣进了怀里。

放,放开!莫名其妙被这么抱住,叶鸽也顾不上嗓子如何了,立刻生扯着对方的手,小声叫嚷起来。

可他身后那人却并没有减掉半分力气,甚至伸手摘了他的墨镜,捏住了他的小脸,轻声呵斥道:鸽儿,别闹。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叶鸽整个人都愣住了,下一刻,他憋了半晚上的委屈,憋了半晚上的眼泪,终于有了能爆发的怀抱。

先生--先生怎么能这样!

听到叶鸽在他怀里委屈哭闹的声音,谢臻原本还攒着的几分气恼,转眼散了个干净。

他揽着叶鸽的身体,想要先走出着人流混杂舞池,可小鸽儿却继续借着酒劲,不依不饶地说着:你怎么能骗我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就是找不到你

先生有没有跟别人跳舞?是不是不要我了--

叶鸽哭得越发厉害,整张脸都快被眼泪浸透了,放在以往他早就往谢臻怀里藏了,可今天他却还憋着气,硬是撑着脖子,扬起惨兮兮的脸,正迎上谢臻的目光。

谢臻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地吻了一下他哭红的眼睛,然后不顾叶鸽的推拒,直接将人抱起来,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可真是谁都救不了咕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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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舞厅魅影(三)

直到叶鸽被谢臻抱上了车,他还在狭、、窄的后座上扭身挣扎,不住地伸手拍打谢臻的后背,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各种委屈的话。

鸽儿,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谢臻极尽耐心地一次次将叶鸽搂进怀里,可叶鸽却仍是抗拒得厉害,在他身上、、不住地、、作动,紧勾着谢臻的肩膀,连衣领都扯开了大半。

不要,先生都不要我了,还回什么家--

谢臻刚要继续低头去哄,却正对上叶鸽露出的那截白皙、、的颈子,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压抑着不言的某念。

可偏生叶鸽酒劲正当头,依旧是无知无觉,继续在谢臻胸前,来回蹭着自己覆着薄红的脸,一张朱色的嘴巴带着水光,不住地开开合合,低声哭闹。

偏生他那嗓子还未好全,发音时总带了三分涩涩的沙哑,像极了历经花夜后,在谢臻怀中晨、、起时的韵调:都怪先生,都怪你骗我

谢臻终于再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叶鸽翕动的唇,那骤然而起的,带着惩罚意味的侵略,直惊得小鸽儿瞪圆了眼睛,面上绯红更甚。

前头开车的司机,极赶眼色的从车中匆匆离开,随着那咔嗒一声的关门声,整个车厢中变得安静起来,只余悉窣的衣料摩擦声。

这一吻足足缠得叶鸽快喘不上气,才堪堪放开,谢臻将忘记挣扎的小鸽儿禁锢在怀,下巴紧抵着他微汗的额头,声音低沉地询问:鸽儿还闹不闹了,嗯?

叶鸽整个人蜷缩在谢臻的手臂间,懵懵地目光对不准,只顾着微微地、、喘、、息。

正当谢臻以为,他终于安分下来,打算开窗叫司机回来时,怀中的小鸽儿却忽然醒来般,扬起头来,用力咬上了谢臻的下唇,双手胡乱在他后背挠揉起来。

先生那带着哭音的哑嗓,彻底勾起了谢臻的全部某火,他反客为主,再次噬、、咬、、起叶鸽的唇,在最为亲密的空、、隙间,于他的耳畔轻言:这一次,先生可要好好罚罚我的小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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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臻的车子,再次回到小谢宅前时,已经临近午夜。

被疼爱得几乎掉了毛的叶鸽,此时早已在谢臻的怀中,沉沉地睡去,连什么时候被抱回了房间中,都不曾知道。

直到第二日的上午,太阳都升得老高,暖暖地金光连床侧的纱帘都遮不住时,他才揉揉眼睛醒来。

嘶这睡着时还好,一醒来叶鸽便觉得浑身都酸疼得厉害,激得他眼中几乎又要泛起水光。

鸽儿醒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侧响起,叶鸽有些艰难地抬抬小脑袋,便看到了正倚在床头,含笑看着自己的谢臻,以及他手上的--邀请函。

歌舞大世界叶鸽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当时醉醺醺地没觉出什么来,这会清醒了再一琢磨,他好似也嗅到了几分不对。

昨晚,究竟是他没有找到谢臻,还是谢臻根本没去呢

叶鸽这头正纠结着,谢臻却清了清嗓子,从床头柜上取下一份今日新出的晨报,当着叶鸽的面,饶有兴致地念了起来。

四月十五日夜,谢家化工厂正式开启晚班生产,本城青年实业家谢臻,亲驻厂中指导

叶鸽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听着谢臻抑扬顿挫的读报声,再想想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顿时羞得要命,扬起被子死死地盖住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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