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呗。
昨个儿是你家小鸡赚房租,今天换你当顶梁柱啊?
那可不。
什么叫你家小鸡啊?
沈霁轻吸了口气,刻意放重脚步声,提醒里面的人自己要进来了。然而那两位并不在意,他一进屋,唐冶就热情地招呼傅在桐:哟,老傅,你家小鸡来了。
席彤微嫣然一笑:小鸡,昨儿喂猪累了,今天就换傅哥去放羊吧。
沈霁头顶一片黑线,缓缓问:你们当这是演乡村爱故事吗?
差点没把住嘴。
屋里一片笑声。
项川也在厨房里,他现在的处境有点像坐大巴过来的那天,他不满节目组艾特嘉宾的顺序,准备在车上给沈霁一个下马威,想把坐在沈霁身边的唐冶叫走,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尴尬。
当时没办成,现在倒反噬了。
除了老好人唐冶会照顾照顾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疏离他。
早上没有游戏,沈霁还以为节目组总算愿意做人了。
结果吃完早饭,方导演就拎着他那个祖传的大喇叭来了:同志们好昨晚睡得好吗?刚刚吃得香吗?
唐冶的胃登时抽了下:见到你就睡不好吃不香了。
方导演笑嘻嘻的,假装没听到:看来大家都休息得非常好!鼓掌!那大家应该能以最饱满的精神,迎接喜来春客栈重启后的第一批游客啦!
所有人:?
方导演:由于某些剪辑师听到了吗给我剪掉这句大家都知道的原因,现在小镇上旅客很少,没有素人,我们决定邀请一些飞行嘉宾充当旅客,体验小镇风情,感受客栈热情
接收到傅在桐废话少说的眼神威胁,方导演赶紧加快语速:第一位旅客将在中午抵达,请做好接待准备。
其他人都还一脸你在开玩笑吗,傅在桐率先反应过来:旅客?既然是客,那应该要交房租的吧。
方导演愣了下,点头。
既然是客,那资金应该和我们不一样,是不受限制的吧。
方导演摇摇食指:虽然限制没你们的大,不过还是有限制的,飞行嘉宾是抽签来决定自己的资金的。
最低多少?
方导演纳闷地瞅瞅他:最低是八百傅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在桐浑不在意地哦了声,懒懒地扬了下下巴,示意其他人干活:去把客栈剩下的所有房间价格翻一倍。
唐冶顿时领略了他的意思,禁不住佩服鼓掌:黑啊老傅,实在是黑!
沈霁的良心已经被昨天差点冲出猪圈的猪冲垮了,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可行,欢快地去拿小黑板,准备狠狠宰一把第一波来送人头的旅客。
方导演:
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方导演弱弱地提醒:各位,请诚信经营,你们的做法是要被投诉到工商局的。
切。
众人顿时没了兴致,冷漠地原地作鸟兽散。
在飞行嘉宾到来之前,由难得支棱起来的傅影帝主持,在院子里开了个小会。
傅在桐大手一挥:房价不能涨,那就在其他方面做文章。
席彤微连连点头:咱门日子过得这么苦了,削他们一把也不过分是吧。
我们的口号是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整个一小型传销现场。
沈霁最后的一点坏心情也没了,笑着道:感谢傅前辈带着我们发家致富,离你梦想的套间不远了,大家都能走上人生巅峰住上小单间。
目前为止都是一个人住小单间付房租的席彤微衰衰地道:孩子,你还小,小单间也没那么快乐。
沈霁一开口,傅在桐的目光又忍不住溜过去。
他最近实在奇怪,意识不断警告自己注意距离不要瞎撩,身体却总是不由自主凑近。
今早有些失了分寸,他盯着沈霁的睡容看了十分钟,给他掖了两次被子后又觉得不对,干脆六点就出门来了趟晨跑。
明明警告着自己要保持距离,可听沈霁一说,他又忍不住磨牙:小白眼狼,对你那么好,居然还想一个人搬出去。
转念一想,傅影帝又自信满满地琢磨:难不成是天天看着我,有点把持不住了?
年轻人,燥嘛。
沈霁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持不住了,满心扑在赚钱上,扭头跟着唐冶在那商量怎么黑人。
商量完了,搓手等待第一个送人头来的。
气氛比较和谐,项川也不再一个人生闷气似的不吭声,凑过来试图插进话题:万一来的是熟人呢?
他一开口,傅在桐就非常小心眼地不吱声了,懒哒哒地靠在树上,抓着沈霁的小辫子玩。
这你就不懂了,唐冶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太忍心撂下他不管,给了点面子,笑得呲出一口小白牙,如果是熟人,那更要扒得他什么都不剩,朋友价,翻倍价。啧啧,如果是你们傅哥,那下手肯定比我更黑。
席彤微打趣:那咱们这客栈不该叫喜来春了,就叫黑心客栈吧。
黑心客栈开张几天,终于在中午迎来了第一位旅客。
正午十二点,准时出现在客栈大门口、提着行李箱跨门而入的,还真是个熟人。
是傅在桐多年的至交好友、当红天王陈星白。
项川瞬间激动得脸都红了,冲上去想帮他提行李。
陈星白摘下墨镜眨眨眼,他有一双很会笑的眼,整个人气质很温润:没事,不重,我自己来就好。说完,扫了眼客栈的环境,满意点头,环境还不错嘛。
最后才看向傅在桐,做出个夸张的伸展手臂的动作:老傅,不欢迎欢迎我?
傅在桐往后退了一步:先告诉我,你抽到了多少资金。
其他人赶紧竖起了耳朵。
陈星白茫然地迎着众人充满渴望的眼神,不明所以:八百。
唐冶、沈霁和席彤微齐齐嘁了声。
陈星白:???
傅在桐嫌弃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仿佛在看一块非洲黑炭,一手插在兜里,并没有欢迎老朋友的热情,偏头给沈霁介绍了一下:这是陈星白,一个最低数有多少,他就能抽到多少的非酋。
沈霁从陈星白出现的瞬间,就以螃蟹步悄无声息钻到傅在桐背后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陈星白。
怀揣着音乐梦想的人,多多少少都向往着陈星白。
出身古典音乐世家,毅然走上父母歧视的流行音乐道路,十来岁就开始写歌发歌,二十多岁大红大紫,成长为如今的天王
除此以外,陈星白还是知道他另一个马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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