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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的心尖宠——酒窝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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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安刚回过神,就见到余丰宝手里拿着剪刀,站在他的跟前。

余丰宝在乡下的时候,虽也经常干些杀鸡杀鸭的活,可是看见谢承安半边的衣裳都被鲜血给浸染成了暗红色,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握着剪刀的手心里冒出薄汗。

宫里没有止血的药物,奴才先给您简单包扎下,等明儿天一亮奴才就去太医院想办法。

谢承安冷眼瞧着他。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出去给本宫惹事就行。

余丰宝被他一句话堵的,简直想直接将剪刀扎进他的伤口里,然后再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看他的嘴巴可还会这么欠。

先头心里的愧疚,此刻尽数都成了熊熊的怒火,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温柔了。

谢承安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皱。

余丰宝听了,心也跟着一颤,暗自有些懊悔刚才不该那么用力扯开粘在伤口上的血衣。

伤口是一条半指来长的细长伤痕,正往外冒着鲜血。

余丰宝看的心疼不已。

从前在家里干活的时候,割到手了只一个小伤疤他都疼的偷偷躲在角落里掉眼泪,如今看着面如常色的谢承安连一声痛都不喊,一颗心顿时就柔软了下来。

他用巾帕浸了热水,拧干后替他擦洗着伤口。

动作很轻很柔,并且还不时嘟起嘴轻轻的往伤口上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肩头,谢承安的背瞬间绷直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谢承安一垂眸就看到了余丰宝认真的神色,长而卷曲的睫毛,还有那嘟起的红唇,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你在磨蹭什么?

余丰宝没在乎他的冷眼冷语。

小的时候我要是受伤了,我娘也会这样呼呼伤口的,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抬起眸子,眼神晶亮透彻,犹如一汪春水般,泛着层层的涟漪,让谢承安有着片刻的晃神。

谢承安慌忙移开了目光。

余丰宝将伤口清洗完,又拿了干净的布条替他包扎好。

殿下,你先躺下好好歇着。说完便端着铜盆出去了。

谢承安看着他的背影,他只穿了中衣,中衣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腰背的纤细线条,脚上趿着布鞋,露出雪白的脚后跟。

他猛然想起方才余丰宝扶着他进来的时候,是光着脚的。

又过了会儿,见余丰宝还未回来。

谢承安心下犯疑,不过是倒个水而已,怎的这么慢?

难道那些人还有后手?

谢承安也顾不得肩上的伤口,起身走到门边,只见月色之下,一道黑影正弯着身子在那挖雪刨坑,哼哧哼哧的干的热火朝天。

余丰宝,你在那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月黑风高夜,更何况边上还躺着具尸体。

余丰宝吓了一跳,手中的工具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砸在了脚面上,他疼的直跳脚,嘴里埋怨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殿下,你不在屋子里好好躺着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谢承安愣了一下,他跑出来做什么?

余丰宝又道:咱们东宫的日子已经非常艰难了,要是再让人发现咱们宫里有具尸体,殿下跟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我想着还是趁着天黑,将人埋了吧,免得节外生枝,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谢承安放下帘子。

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就是要让外面的人发现,否则他这伤要给谁看啊?

想着又撩起了帘子,喝道:本宫命令你,立刻马上回来睡觉!

余丰宝看着刚被刨开的雪,又看了看立在门边的谢承安。莫名就想到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他们每晚也总是要等他一起上床,才肯乖乖睡觉的。

他刚想辩解几句,就见谢承安作势要过来。

他忙将手中的工具扔了,小跑着回了屋子,你现在受了伤,需要静养,不要动不动就往外跑,要是再冻病了,到时候不还是得我来伺候?

谢承安寒着一张脸,没搭理他,自顾的上床躺好。

余丰宝又给铜鼎里加了些柴,这才上了床。

越过谢承安身上的时候,他格外的小心,然后又挨着床边躺下。

殿下,尸体就那样放在外面真的没事吗?

谢承安瞥了眼两人中间的空档。

无事,自然会有人来处理的。

余丰宝惊讶的撑起了半个身子,有人?谁啊?

谢承安合上眼睛,淡淡的道:问那么多做什么?睡觉!

哦!

余丰宝兴趣缺缺的再次躺下,闹腾了大半夜,他早已没了睡意。

殿下,等明儿我将偏殿里的那张床搬来,到时候再让元卿帮我弄床被褥,这样我就不用日日跟殿下挤在一张床上了,殿下也能睡得舒服些。

元卿?

叫的还真亲热。

谢承安又睁开了眼睛,不必那么麻烦,现在这样很好!

余丰宝丝毫没察觉到他的怒气,自顾道:哪里有奴才跟主子挤在一张床上的道理,况且殿下现在肩上又有了伤,若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谢承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都一起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想起身份有别,未免也太迟了吧。

再者他现在算哪门子的主子?

他不悦道:本宫说不用就不用!

余丰宝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只吐了吐舌头,低低的哦了一声。

良久之后,谢承安又开口道:那个叫元卿的是不是就是今日跟你在外头说话的人?

余丰宝点头。

对啊。他姓贺,叫贺元卿。是跟奴才一道进宫的太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

谢承安见他说的高兴,冷声打断。

幼稚!这宫里哪里来的朋友和兄弟,以后不许跟他来往了!

余丰宝这次没有作声。

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拉屎放屁?

他交什么样的朋友,那是他的自由。

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第11章

天光熹微。

皇上?

李金水隔着重重的明黄帷幔对着里头喊了一声。

还未到叫起的时辰,可皇后娘娘却红着眼眶来了养心殿,两厢都不好开罪,他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里间回话。

什么时辰了?

乾元帝昨夜睡的很不安稳,直到拂晓时分才将迷瞪了会儿,这会子脑子昏昏沉沉的,言语里满是不悦。

李金水忙跪着身子道:时辰尚早,只是皇后娘娘来了,哭着要见皇上。

乾元帝到嘴边的呵斥之言又咽了回去。

皇后?

哭着?

先头因为东宫巫蛊一案,皇后自请为子赎罪,交出了凤印不说,整日只躲在景仁宫里礼佛念经,连他去了都不见。

怎的这会子又哭着来见他了?

乾元帝起身去了外间,只见皇后只着了中衣,跪在殿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眼眶也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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