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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三月春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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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银票,她拐出门喊了从边城跟过来的人们,每人付出了双倍的月钱,三十人的玩家小团体就此解散。

看着她,宁晞心底暗自唏嘘,苏相那等人浸淫权势久了一朝跌落会不习惯,眼前这人不也同样如此么?

叔侄俩性情里存在的相似之处教苏玙怨了苏相多年,患难见人心,苏玙的心还和年少时一样柔软。

他再怎么说都是我叔父。苏玙折身回房,走动间牵扯伤口,她蹙着眉头: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为了他,为了灵渺,也为了我自己,我想多学点本事。

她拳头紧握,盯着伤口渗出的血水,自言自语:拔了牙的老虎就不是老虎了吗?前路迷惘,就是蹚,我也得蹚出一条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琢玉之初,靠山先倒,嗐,苏相接下来要飙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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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昔日高门大院,亭台楼阁,尚未入秋便有了秋的萧条肃杀。管家疾步迈入,走近了朝男人低语,言辞隐约提及小巷、飞云社。

苏篱闭着眼:哪家子弟,姓甚名谁,一字不落地记下来秋后算账。

管家应了声是。

他脸色很差,确实受了重伤,三十棍为了逼真挨得一点水分都没有,庆幸底子打熬的好,还能撑住。壮年之际抛却所有换一个浪子回头,霍家主一心琢玉,字字堪比当头棒喝乍响在他耳畔。

但愿她能明白,人生在世仅仅吃好喝好是有多艰难。靠山山倒,本相陪不了她一辈子,她得自己立稳了。

拳拳之心,管家听得动容:主子为了少主子,可谓煞费苦心。

树倒猢狲散,人心易思变。苏篱唇角勾起凉薄的笑:借这机会也好好看看,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他转念眸子多了分暖意:阿玙是个好孩子,霍曲仪看得比我明白。

万一少主子不肯信呢?这一出来得太快了。快了就会存在破绽,就会存在不合常理之处。

苏篱淡淡瞥他: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人心与权势,若能用常理度之,哪来的那么多事?

这道理管家似懂非懂,便听榻上的男人喃喃自语:好孩子是会上当受骗的,她既然是好孩子,容不得她不信啊。

行囊放在马背,苏玙一手牵着马步伐凌乱地走在街道,她一身是伤,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侧耳去听人群里还有人掩嘴偷笑,她抿了唇,红着耳朵继续大摇大摆走着。

只是伤势惨重,怎么也走不出从前的八面威风。盛京不比边城,她在盛京毫无根基,便是心中生恼也唯有隐忍。筋脉阻滞,内力用不出来,可不成了被拔了牙的老虎么。

人处在低谷时自然而然地就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遑论见识了霍曲仪那样的厉害人物。

四海首富,说一不二的霍家家主,江湖排名第一的绝世高手,种种光环皆是实打实的本事。哪怕她心有不甘,还是得发自肺腑地叹一声服气。

自动忽略那些交织而来扰人的视线,身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她牵马避开,却是大队的御林军气势汹汹地跑过去。

苏玙愣在原地,拼着伤口崩裂的疼楚咬牙爬上马背,一路追上。

朱红色的大门被粗暴推开,御林军大大咧咧冲进去,她背着包袱从后面追上来拦着为首的那人:不是说案子还在彻查吗?就这样定罪了?

你是谁?首领大人不耐烦地推开她:苏篱待罪之身,吾等受皇命前来抄没家产,他犯了那么大的事,能留一命已是皇恩浩荡了。别捣乱,滚!

院子的秋千架被暴力拆除,花圃被践踏,来的这群人犹如蝗虫过境肆意破坏,苏玙抱紧了怀里的包袱退到一旁,手足冰凉。

直到那个男人颤巍巍地被管家搀扶出来,官兵夺了他腰间佩玉,眼睛一转更有搜身之嫌,苏玙气得嘴唇发抖,三两步跑过去:走开!别动我叔父!

都说了别捣乱,听不懂人话吗!那人吹胡子瞪眼,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吾受皇命,再敢冲上来,绝不饶你!

他看着苏玙怀里鼓鼓的包袱,绿豆大的眼转个不停:你喊他叔父,苏篱的侄女是吧,把你的包袱拿来。

换了往日性子苏玙早就冲上去给他一脚,奈何形势比人强,就在她忍无可忍之际,苏篱伸手挡在她身前:何必和个孩子计较?

落魄的老虎也有三分威势,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御林军首领下意识倒退半步,方想起此人手段高明说不准哪日起复重掌权势。

不敢将事情做绝,又舍不得到手的钱财不拿,他恶声恶气地在男人身上摘下一应配饰,抬头瞪了苏玙一眼,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以为你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醒醒吧!

犹如一道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苏玙遍体鳞伤的身,等到御林军搬空相府,她仍失魂落魄地杵在那。

苏篱疼惜地看着她,这个孩子,被养得太骄纵张扬了,锐气太重,过满则溢。也是第一次见她无措惶然的模样,像只耷拉着脑袋的小狮子。

一只大手慈爱地抚在发顶,苏玙缓缓抬眸,眼里转着泪:叔父

疼不疼?

不疼。泪总算没落下来,她红着眼圈笑道:就当是被狗咬了,我扶您进去歇歇。

能同富贵,不能同患难的终究是少数。若说患难,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苏玙经历的患难还是太少了。

叔侄站在空荡荡的房间,空得连一把桌椅都看不见,苏玙低着头:让您看笑话了。

她原本想偷偷摸摸进府,伤养得差不多了再出现在男人面前,哪知朝廷抄没家产,一番窘态全显了出来。

论血脉,叔侄二人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抛却当年的怨恼,在此之前,苏玙最喜欢这位叔父。

我们有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谈心了。苏篱指腹颤抖地抚过她脸上的伤痕:我对兄长有愧,对你有愧。难得到了这个时候你肯不计前嫌跑来陪我说说话。

要说的话太多,堆积了多年一时半会说不完,他指了指光滑的地面,面不改色:你坐。

苏玙敛了裙摆席地而坐,管家托着木质的托盘,沏了两杯粗茶。在氤氲略显粗糙的茶香,伴随着男人愧疚自责的话语,苏玙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自小不愁吃穿,生在大富之家,有一个慈爱开明的爹爹,她三四岁就晓得折腾那些小玩意,六七岁上树捉鸟斗蟋蟀,因了是独女,得了过多的宠爱。爹爹打不得骂不得闹到最后还是赔着笑脸哄她。

及至爹爹逝去,叔父一心忙于政务,她身在边城,孤孤单单守着偌大的家,万贯家财招了人红眼,一气之下选了她认为最痛快的活法。

胸无大志,贪于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凭她的本事,一直认为哪怕没有叔父她也能活得风生水起,皎月楼随随便便一场下注就能赢回银子,兴致上来下场玩一局也能收获不小的快乐。

若非灵渺的出现,她还在守着边城的一亩三分地自在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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