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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室友满足遗愿后发现误诊了——苏别绪(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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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骋见他没再拒绝,顿时喜形于色,挥手就赶人:好了好了,手法都教给你了,回去自己按去,你们在这儿,南哥他不好意思碰我。

是骋这话里分明刻意掺了些暧昧,可这暧昧却是浮在半空中的,你不计较,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真要计较,才会让人觉得像是真有什么。

池南吃了个哑巴亏,暗自磨着牙,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知海也根本不想多留,闻言便站起身来,准备带顾洋离开。

只是临出门前,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池南说道:是骋不是说可以打地铺吗?柜子里有多余的被子。

是骋的笑僵在脸上,低骂一声,眼看着就要爬起身来扑上前跟他打一架,顾洋赶忙推着江知海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将他们的房门紧紧关住。

江知海,你狼心狗肺!是骋的嘶吼从门里传出,但好在他并没有真的追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池南拦住了。

顾洋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刚才慌乱之间自己居然紧紧牵住了江知海的手,现在安下神来,这牵手自然是突兀非常。

他赶忙放开,像被电到似的。

可这么一放开,他又发觉,自己这么大的反应看起来好像更奇怪。

趁着江知海还没说话,他赶忙先发制人:好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说完,顾洋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江知海的房间。

因为一直害羞着,即使到了房间,他也不太好意思与江知海再说些什么,反而处处躲着他的视线。

可他这副表现在江知海看来,却像是因为池南与别人同房在失落着。

江知海不由得没了刚才的爽快,胸腔里就像是有一团棉花堵着。

海哥,你习惯睡哪边?顾洋问。

江知海抿了下唇,坐在床边,开口道:不是说了要按摩吗?折腾这么久,刚才你在我身上一共按了也没几下。

听见这话,顾洋更是心如鼓擂。

刚才有池南跟是骋在场,他都能因为帮江知海按摩心猿意马,现在就他们两人独处,他真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什么信心。

我刚才也没学太好,不如咱们就他迟疑地拒绝着。

而就连这迟疑,看在原本就对他这消极的态度有想法的江知海眼里,也成了因失落而提不起兴趣。

江知海沉着脸,不由分说地趴到床中央:我觉得你学得还不错,刚才按得很舒服,再来一会儿吧。

顾洋焦躁地咬了咬嘴唇。

不行等会儿我也帮你按一下,快来。江知海现在已经听不得他的拒绝。

帮他按自己都怕起什么不该有的反应,顾洋哪里还敢让他在自己身上揉来捏去。

生怕江知海将这随意的一句话当真,他赶忙顺从地爬上床去,跪坐在江知海身旁:不用不用,我又不累,我帮你按就好。

顾洋说着,将手掌再次放在江知海肩头,深呼吸了好几口,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才重新用刚刚学过的手法,帮他按了起来。

江知海跟是骋那外放的性格着实不同,就算是两人独处,也不可能发出他那种不堪入耳的呻yin声来,但在顾洋自己面前,他显然是放松了许多,随着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多少还是有几声闷哼从逸出唇边。

顾洋心思正敏感,听见他这声音,脑子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又想起那早该忘记的一夜,江知海每每忍不住的时候,通常也就只是有这么几声闷哼而已。

顾洋的手掌停在他肩头,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整个人都快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领口以下。

而趴在床上的江知海却看不到他的模样,只当他是失落到连动作停下也不自知,心头的烦闷更甚。

喂!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愠怒。

顾洋以为他等得不耐,心头更觉羞赧海哥心思单纯地让他帮忙按摩,他满脑子却都只有这些黄色废料,说出去真是令人唾弃。

他紧闭住眼,一边按一边催眠自己,这不是海哥这不是海哥,只是一个需要按摩的普通人。

这种自我催眠多少也顶点用,顾洋强迫自己的目光只集中在对方的肩膀,不出一会儿,心绪居然也真的平静下来。

一直趴坐在同一边,也就只有一边的肩膀所受的力道更大,按着按着,顾洋觉得自己似乎该换一边了。

也是他平静得过于彻底,想换的时候没有多想,居然就直接跨过腿去,想直接从江知海身上迈过去,然而他跪坐久了,一旦动作起来,一阵酸麻顿时蔓延了两条腿,害得他一下就坐在了江知海背上。

顾洋吓了一跳,赶忙手忙脚乱地往下爬。

江知海被他捏来揉去这么一阵,早就有些难耐,再在他这一番浑身乱摸的动作之下,终于忍受不住,翻身起来,将人拉过去,紧紧压在下方固定住。

顾洋也不知道,怎么转眼间江知海就压在了自己身上,那高大的身形将他整个人都罩住,登时让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平时话不是很多吗?没能跟池南一起睡,就失落成这样?江知海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顾洋根本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愣住:啊?

江知海却以为是他被猜中了心思,无话可说。

他咬了咬牙,接着开口:你还看不出来是骋跟他的关系吗?以后不要再多想了。

他们的关系?顾洋怔怔地重复了一遍,才恍然。

刚才那情形,是骋跟池南之间的氛围确实有些怪怪的,只是他一直被江知海的气场所影响,根本无暇感受。

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脸红的,江知海实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把话挑明了:他们俩也是gay,而且肯定对对方都有意思,这都看不出来吗?

江知海是知道是骋对池南有意思,但池南的心思可从来没告诉过他。他之所以说得这么笃定,无非就是想阻断顾洋的期待而已。

顾洋十分苦恼,难道他们不是同时喜欢小北吗?他居然一点儿都没猜对?

出于对自己智商的维护,顾洋拼死挣扎:你瞎说的吧?南哥明明就挺排斥是骋教练的,哪有喜欢一个人是这么表现的?

争论起来,他连自己还在别人身下压着都忘了,连神情都极其认真。

江知海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你说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他没好气地问。

说起这个,顾洋还真是很有经验。

他掰着指头,一样一样的数:那当然是跟他在一起就很开心,哪怕只是偷偷跟他站在一起,心里头就很满足

好了!江知海实在不想听他对池南长篇大论的表白,迅速开口将他的话打断,你这喜欢也太小儿科了,如果只是在一起开心就行,你不觉得太浅薄了吗?

顾洋说那一番话时,其实隐藏了些羞涩的私心的,现在听见江知海这一番话,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无措:浅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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