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北在一起开不开心?跟大凯在一起开不开心?按你的说法,难道那都是喜欢吗?江知海一心只想反驳他刚才的话。
顾洋失落地垂下眼眸:那那当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江知海问。
顾洋有心争辩,但在刚被他驳斥之后,始终觉得再拿自己举例,未免太没皮没脸了一些,尤其面前的人还是江知海。
他犹豫了下,干脆又绕回到刚才那俩人身上:反正不管怎么说,在一起觉得开心也总比南哥一直想离骋哥远远的要好吧?想在一起是浅薄,难道排斥才说明感情深厚吗?
到这种时候,他还在心心念念地想着池南,江知海只觉得一股气在胸腔里乱撞,冲都冲不出去。
见他不回话,顾洋更觉得自己有理了,愤愤地道:我起码有喜欢了很久的人,你又没喜欢过谁,你懂什
顾洋睁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蓦然增大的眉眼,一颗心跳得像是要把胸口撑破。
但即使慌乱成这样,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唇上那干燥温润的触感,熟悉一如那个潦草又深刻的长夜。
什么争辩,什么丢脸,在这一刻已经不再重要,明明对方紧闭着双眼,可顾洋却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什么催眠蛊惑似的,就这么把一切都放在了脑后,同他一样,缓缓闭上了眼睛。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知海终于将他放开,将他的喘息按在胸口。
顾洋脸色涨得通红,闷着声音在他胸膛发问:为什么?
江知海抱紧了他,让他感受到自己隐藏不住的渴望。
你喜欢的那个人,我看这辈子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回应了。
听见江知海的话,顾洋脸上的红晕似乎一下褪去大半。
江知海看不清他的脸色,胸腔依然在震动着:移情别恋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慢慢再找个其他人喜欢。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顾洋心脏一半坠在冰窟里,另一半却还在为他这话语感到迷惑:负责?负什么责?
江知海撑起手臂,直视着他的双眼:你让我尝过了那种滋味,就说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我的身体不愿意。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顾洋脸上的红晕一下又猛烈泛滥起来。
是的,他现在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他的身体有多不愿意。
反正你的单恋也没结果,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个人解决需要也挺好的吧?他重又爬在顾洋耳边,呼出的热气把对方耳尖吹得都快红到滴血,相信那一晚你的感觉应该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顾洋:我不是我没有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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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好。
顾洋所有的羞涩轻颤都在他这句话完结的那一刻蓦地冻结。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找他做pao友?
顾洋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想驳斥一下江知海的感情观,但再想到上次主动找人家一夜qing的人是自己,又觉得实在是找不到适合的立场。
而且,别管生平以来对这种感情模式有多不赞同,但此刻,顾洋无法否认的是,江知海这几句趴在他耳边说的话确实教他心烦意乱,尤其他唇上还留着对方的触感,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拒绝的话应该如何开口,甚至还萌生了些答应下来的冲动。
他这片刻的迟疑看在江知海眼里又有了另外的解读,以为他还是放不下睡在隔壁客房的人,江知海又觉得一股怨气直冲脑仁,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地便又找到了他的唇,将他的惊呼也一并吞到口中。
不管顾洋刚才的分析有多清醒,在他的亲吻下,脑子里也都只剩下一团浆糊。
趁着顾洋被吻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江知海又压低了嗓音,在他耳边低语:我难道不是比池南更合适吗?
听见池南的名字,顾洋迷蒙的双眼又有了刹那间的清明。
他惊愕地张了张嘴,瞬间了悟:你以为
其实人很多时候都会陷于自身的认知中,平时再简单的道理因为这固有的认知,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只一心害怕池南的出现会让江知海窥探到自己苦苦隐藏的暗恋,每次见他们俩接近便紧张不已,居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表现分明会传递给江知海另一个信息。
要不是他只顾着千方百计地防止池南泄露了自己的秘密,那他哪怕再傻也应该想到了,江知海以为的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池南。
顾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落。
江知海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池南,那他现在这一系列的表现是因为什么?就像是幼狼护食一般的独占欲吗?因为与他肌肤相亲过,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还是说他对自己也
这样令人充满希冀的幻想也不过只在顾洋脑中出现那么一刹那,便被他自己迅速否定。
不可能的,江知海喜欢的又不是男人,总不可能因为与他那一夜,就生生换了性向。
顾洋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的人就从来没有变过,所以也从不知道那些不是gay的男人在面对这些问题时到底有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可是江知海对同性恋的排斥,却是他亲眼见过的。
说起来也不过才两个月前,他费劲心思才搬进了现在这个宿舍,跟江知海还没能搭上过话,便在宿舍楼下的拐角,看到那个比他漂亮许多的男生对江知海的表白。
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有什么错?毕竟在宿舍附近,那男生的声音其实很压抑,可顾洋却偏偏就在那拐角的另一边,想不听见都难。
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每场比赛我都去看!那男生带着哭腔,我存好久的零花钱,才够去看一次。
江知海的回话,直到现在,都刻在顾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你是想让我把钱还给你吗?
顾洋缩在拐角的另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心也跟着缩成了一团。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真的报警。江知海说完,就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
顾洋倚在那个拐角的墙边,听着那男生哭了半个多小时。
不只是因为难受,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存很久的零花钱,跑到各个城市跟着他比赛,还与他搬到同一个宿舍里,对于江知海来说,可能只是遇见了一个变态。
确实,从知道与江知海共同进入这所大学的那一刻起,他就抱了几分近水楼台的心思,所以不知疲倦地去泳队打听,去科系侦查,在知道江知海宿舍里有个空床位之后,更是缠着宿管几天非要搬过来不可
可在那之前,他却从来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想,这种行为多让人反感排斥。
顾洋所有浪漫的计划在刚搬进喜欢的人宿舍之后戛然而止,他花了好几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才决定要隐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从此以后好好跟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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