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大都有着唇亡齿寒的理念,这一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请愿折雪花般地飘向政政事堂和枢密院宫所在的西宫殿口,不到一个时辰就叠到小山这么高,侍卫清理都来不及清理,甚至连御史台都收到不少民间士子的谴责书,门房甚至都堆不下了。
崇王殿下在民间的威望如黄河入水,瞬间就掉了下去,谁不以隐晦打趣嘲讽崇王为乐。
“我说了我没有,我没有叫人把他推下去,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那疯子嘴里疯疯癫癫地就知道嚷着太子,穷酸奴才,破烂玩意,死了便是死了,外面的人再闹什么,迟早把他们都杀/了。”
崇王气得在来仪殿来回踱步,面露狰狞,眼角都泛着血色,大声地怒吼着。
太子被禁足,他又得了官家的授命,入了政事堂顶了太子的位置,协助处理政务,只是他还没得意多久,就有了这出闹剧,越演越烈,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范阁老和冉阁老两个老匹夫竟然直接叫人把他拒之政事堂门外,那张椅子他只坐了十日就被赶了出来,当真是奇耻大辱。
“一定是盛宣知那小人在背后捣鼓,那些人也一定是他煽动起来的,我看那个跳水的书生也是他指示的,丧家之犬不安安分分躲在东宫就算了,还敢放狗出来咬我。”盛宣坤气得咬牙切齿,一脚踢飞脚边的椅子。
杨贵妃看着地面上被砸得七零八落椅子,不耐地叹了一口气:“慌慌张张做什么,你进政事堂是你父皇下的旨,那些老不死谁敢拦你,至于那些穷酸秀才不必理会,闹几天消停了就好。”
盛宣坤气得喘着粗气,一双眼睛通红,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
“你这几日也收收心,大婚在即,父皇给你备了崇王府,也要仔细看着点,免得下人偷工减料,失得可是你的面子,至于那些肮脏地方也不要去了,收收心,别给颜家落面子。”
颜家就是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的小孙女便是杨贵妃特意挑得未来崇王妃。
自己儿子到底什么性子她是最清楚的,这才有了点压制太子的苗头,便整日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日日不回宫,她又气又急,气他上不得台面,又急他弄坏身子,只好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着。
盛宣坤眉心皱起,强忍着不耐,冷冷说道:“知道了,我走了。”
他甩了甩袖子直接出了宫,一看就是没把杨贵妃的话放在心上。
杨贵妃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后宫现在也是一团乱,太医们都说那个昭仪怀的是龙凤胎,她使了几次手段都被那贱/人躲了过去,官家也不知是被谁眯了眼,以前都顺她意,这次竟然一直沉默,隐隐有维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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