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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路回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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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案件却一时没有进展了,京兆府查了许久都没查出背后主谋是谁,楚元昭一怒之下,也不管是否是新年,把当时经手的那一批司衣女官和宫人或下狱或斩杀,唯独谢缈因为身份特殊未得牵连。

长浮京中这种暗箭伤人的事实在太多,谢迁一年不听一百也有八十,相隔时日也久,所以一时之间竟是没有想起来!

不过好在当年那个落子香是慢性药物,太子妃受熏染一月有余方才发作,如今这批衣物前两天才将将分发下去,这事应该还来得及。

可就在此时,前方忽有一人快马加鞭而来,还不待马停稳就翻滚而下:报!太子爷!

谢迁闻言心头一跳,下一刻就听楚元昭掀开车帘:何事?

启禀殿下!太子妃突然小产,望太子爷速回东宫!

第7章磐石

这是楚元昭的第一个孩子,楚元昭当即脸色就不好了,命四个修士抬轿,一路御风紧赶回了东宫,谢迁和楚灵越紧随其后。

太子妃的寝宫院内跪了一排的侍从,楚元昭步履匆匆地跑入房内。

谢迁他们就停在了外面,提了地上的一个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世子爷,这人似乎胆子小,回话也在不住发抖,娘娘方才用过膳后说、说想消消食,可、可才走出几步,娘娘就说肚子疼,还不等御医前来,就开始流血了!

此次太子妃小产比前世足足早了有一个月,谢迁不知道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是否还同前世情形一样,他自然不可能贸然问出是否同尚服局送来的衣裳有关。

再者说,他既未领受官职,也不是楚家人,此时是并不好插手的。

可此事同谢缈相关,由不得他不上心。

前世太子妃本就因为太子待他姐姐的态度同谢缈心中有结,加上这件事,心结愈发深重。

而当时前朝后宫也有流言说谢缈飞扬跋扈仗势胡为,她永宜郡主的命是金贵命,其他司衣女官的命就是枉死命;更有诛心者,竟妄言说此乃赤令府故意为之,说赤令府拥兵自重,意欲取楚皇室而代之!

流言不伤人,但难免不会让人心生疑窦,若非如此,赤令府几年之后怎又会被扣上谋反的罪名。

正在谢迁有些进退两难之际,楚灵越忽然开口问:膳食用的什么?

这人少有听楚灵越说过话,一时吓得竟是连称呼都忘了,直接便答:就是按照御医开的方子熬的药膳,往、往常三不五时都吃的。

谢迁偏头看他,楚灵越难得没有注意到,他垂着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随后便见他召来守宫护卫,冷声吩咐:围封东宫,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唤御医,查验太子妃平日所用衣食住行一干用品;拨一支小队,搜查东宫各处,疑罪从有,先行控制;最后,止住口舌,流言惑众者,斩。

最后一个字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宫人纷纷瑟缩,连谢迁都忍不住侧目而视,他方才竟有片刻恍惚,总觉得刚刚在楚灵越身上似乎看见了他三年后的影子,同往后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决然。

可突然,楚灵越偏头看了谢迁一眼,正对上谢迁的眼眸,他面色瞬间柔和了些,随后竟少见地轻轻笑了一下,说出的话也不知是在安抚哪时的谢迁:别怕。

守宫护卫认楚灵越的吩咐,很快便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楚元昭从内室出来,面色惨败双眼通红,谢迁一见便知这孩子是保不了了。

此时多说无益,于是他便只是说:太子殿下,节哀。

楚元昭没应他,转瞬竟目露恨意,咬牙道:若让本宫查出是谁下的毒手,本宫定要诛他三族替我儿陪葬!

楚元昭一直以来性子都较为温平甚至有些软弱,这还是谢迁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狠厉的眼神,而此时他话里的人命,听起来也不过诸如草芥蝼蚁,何其轻贱。

可谢迁懂得避其锋芒,断不会此时去触他霉头。

不过偏偏总有人看不懂也或者是根本懒得看眼色,只听楚灵越平平道:太子殿下,人命关天,切莫冲动。

冲动?楚元昭听到这都蒙了一下,瞬间想起了这人不知多少混账事,忍不住高声道,你好意思说我冲动?再者说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人命来了?!

楚灵越:刚刚。

楚元昭气得胸口疼,用手抚了一下,怒道,感情好没的又不是你儿子!

楚灵越闻言,下意识看了谢迁一眼,刚想回个什么,就被谢迁及时拉住了,谢迁趁机回道:殿下,珩王殿下并无他意,此时查明真相要紧,方才珩王殿下已经做了初步安排,后续的事还请殿下再行决定。

楚元昭一甩袖子,胸口起伏着哼了一声。

随后瞅了个空谢迁就拉着楚灵越走了,谢迁本不想和楚灵越多说什么,可方才楚灵越的行为实在反常,从前楚灵越对这些事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能给个眼神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想到此处,谢迁终于隐约发觉,最近几天楚灵越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也过于多了些。

从前他唯有在昆鹿学司方能见到楚灵越,而每每也都是他凑过去说许多话,楚灵越偶尔才大发慈悲地回个一两声;而要是在休沐的日子里,若是他不去翻神枢府的府门或青芜殿的殿墙,他是决计见不到楚灵越的。

可最近怎么感觉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眼前??

谢迁心想,自己不是说好的要渐渐避开他么?他办事居然能办得如此失败?不可置信。

你方才说那些做什么?谢迁偏头问他,太子爷脸都绿了。

楚灵越当时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下意识里觉得,谢迁不会喜欢听那些话。

没什么。

可他在谢迁面前一旦谈及这些,就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好似露出几句好听的话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而且他也一贯觉得,若是谢迁看不出来,他又何必上赶着说去给他听。

他不说谢迁也懒得刨根究底,只当他是一时魔怔了。

待走出宫门,就欲与楚灵越告别,楚灵越问他:你不回学司了?

不去了。谢迁说,我回家。

说着干脆地转身就要走,楚灵越奇怪了一下,心想他这次怎么都不问问我去不去他家,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成型便被打散了。

楚灵越唤了他一声:谢迁。

怎么了?谢迁回头。

楚灵越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并无不同:京中洪浪滔天,若想岿然不动,便要做立地磐石。

谢迁闻言,脑海中划过一丝异样,从前他未曾和楚灵越一起见证过什么勾斗之事,所以彼此之间也就未曾谈起过这些,但其实,楚灵越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了吗?

要做磐石,叫那些湍流即便有可趁之机,也无倾覆之力吗?

谢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楚灵越见他答应,也不再多说,更不会问谢迁听懂没有,因为这话他与其是说给谢迁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谢迁回府的时候府上并无人在,温遇忙于先帝祭祀;而此时又值年关,谢无涯今年大半年都待在京都,北境将领回京述职,得先跟他这个北境大帅汇报,再一同上达圣听,谢无涯已经跟着忙碌了好一阵子。

至于谢缈这一天天的不着家,也是不知道她那个职位有什么可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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