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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了一番,林音却蹙起眉,那场马球会其实稀罕得紧,帖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太监亲送来的,母亲本不爱看这些热闹,却也无法推拒,只得带了她前往。

皇后娘娘非要她和母亲去那场球会,莫不是就为了撮合她与沈策?

林音愁眉不展,也思虑不出所以然。

音儿

叶榛刚打发走了王媒婆,便见女儿从里间出来,女儿平日里总是一身月白,小大人一般,今日竟扮得这般粉嫩?

叶榛笑笑,想着小丫头许是念及要嫁人,爱上装扮了,拉过她的手坐下,你对你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林音想了想,说道,女儿现今没甚么想法,只是,女儿的婚事,父亲母亲能否让女儿自己做主?

叶榛有些惊讶,她家三丫头一向谦和有礼,规矩得很,从不谈论嫁人之事。按理说是会遵从父母之命的,眼下竟说要自己做主?

叶榛小心问道,音儿可是有意中人了?

自然没有,女儿哪里来的意中人。林音给母亲斟了盏茶。

叶榛端起茶盏,若有所思,音儿,没甚么事情吧?我听半夏说,你方才哭了起来,说是魇着了?

林音抱着叶榛的胳膊,听母亲这般问,不禁又红了眼眶,方才小憩,女儿做了噩梦,梦见嫁了位翩翩公子,却是个薄幸之人、狼心狗肺。醒来后吓得不行,立誓若要嫁人,便只嫁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他须得像父亲待母亲这般,我才嫁他。不然,宁可一生不嫁,出家做姑子去。

叶榛笑起来,看着女儿严肃的小脸,想来怕是这几日颇多媒婆登门,把女儿吓着了。

于是拍了拍林音的肩,好好好,都依你。做姑子便算了,咱们家富裕,大不了关上门整日在家,也是养得起你的。

林音腻在叶榛怀里,母亲最好了。

姑娘,咱们这般怕是不太好,若是将军知道了,定要责罚的。

半夏扯扯林音的袖子。

林音不在意地将她拂开,父亲知道也不妨事,到时便说是想他了,来看他便是。

她今日同母亲扯了道谎,说想去集市逛上一逛,做几身新衣裳,马车刚驶离了侯府,便掉头来了城郊兵营。

她前世从未来过这里,只知晓父亲在这边练兵。

她亮出了威远侯府的腰牌,说是来寻镇国大将军的,才被放了进来。

沿路问了两个兵士,才问得竟真有位唤作岚青的校尉,应是在习武场练剑。

少年的身材略单薄了些,四肢修长,舞起剑来如行云流水般,林音不由看痴了。

日光下,汗水浸湿了少年的天青色衣衫,顺着额头流下,划过俊朗的眉,从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滑下。

林音躲在后方的草垛子,细细看着,一时着了迷。

半夏十分疑惑,姑娘,你找这人做甚?

林音对半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回头,那少年已经挑开面前的草垛,在稻草纷飞中,蹙眉看向两人。

林音边咳边摆起手,赶着面前飞扬而起的尘土和稻草,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吓得险些坐下去,半夏腿一软,直接将手中的食盒一丢,坐在了草垛子上。

何人?

少年的声音很是清冷。

半夏站起来,扯了扯林音,林音才开口,岚校尉可否先将剑拿开?

岚青将剑收回,打量着面前受了惊吓的姑娘,不解地问,姑娘找我?

岚青的身形较她高上许多,林音仰视着他,心里百转千回,怎样开口才比较好呢?

如今重来一次,她虽然不再是脸皮薄如禅翼的小丫头,可对着一个陌生人,要如何说出「你与我结亲吧」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呢。

被父亲知道,怕是要打断她的腿了。

不管了,脸皮算甚么,她都死过一次了,还在意脸皮?她上一世便是脸皮太薄了,没甚么见识,才会被沈策坑。

岚青沉着一张脸,半夏对他有些胆怯,拽拽林音的衣摆,姑娘,咱们还是走吧。

好容易才寻得他,可不能走。

林音吸了口气,弯腰将食盒捡起,递给他,十分自然地说道,你习武累了,吃些东西罢。

岚青蹙眉,看了眼食盒却没有接。

林音干脆将食盒又丢在一旁,我是威远侯府的三姑娘。

岚青想了想,也不记得自己认得甚么三姑娘。但威远侯府他还是知道的,对她道,将军不在这里。

说完便要走。

林音慌忙扯住他的袖子,岚青更不解了,三姑娘找我?

我自然是来寻你的林音壮了壮胆,我是来问你,你可有心仪之人?

岚青宛如看痴呆一般看向她,这与姑娘又有何干?

林音突然道,自然有干,你觉得我如何?

岚青的脸色红了些,还不及说什么,手臂一软,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将半夏惊得跳了起来。

半夏没见过这么凶的人,也见不得有人凶她的姑娘,终于从林音身后站出来,我家姑娘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你这么凶作甚?

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殿下,这便是武场了,晨间他们便是在这处练武。

这不是父亲的声音么?

林音心里暗道不好,扯了半夏就要开溜,却不留心被脚下的食盒绊倒,岚青只得屈身扶了她一下。

蔚缜转过弯,便看到岚青正扶着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女儿半边身子斜在了草垛子里。

像极了在偷情

林音恨不得将脸埋在草垛子里。

她何曾这般丢人过,若是让父亲知晓她是来寻岚青定终身的,怕是要上家法。

半夏听见将军的声音,也怕得很,扶着林音立起来,不敢往前看,只得缩在林音身后,故作无事般顺手帮姑娘拍了拍满身的稻草。

岚青倒是一脸坦然,见过将军。

蔚缜很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这是自己的女儿。

林音很快有了主意,低下头,委屈地叫了声,父亲。

蔚缜咳了咳,你来这里做甚?

林音挤出两滴泪,女儿原本说去南街的铺子做两身新衣裳,忆起母亲说今晨父亲未用早膳,便去杏春楼叫了些点心,好送给父亲,只是女儿没来过这里,三两下便迷了路,刚听得父亲的声音欣喜万分,便要跑去,不留心又跌了跤,幸得这位公子扶了一把,女儿给父亲丢了人,父亲别恼,女儿回去便跪祠堂去。

蔚缜原本还有些生气,听女儿这般委屈的声音,又心疼起来,跪甚么祠堂,没摔疼吧?来,父亲瞧瞧。

岚青站在一边,只觉得这位三姑娘真是胆大通天,能说会道。

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蔚缜心疼完了女儿,才想起还有贵客在,忙咳了咳,音儿,快来见过祁王殿下。

祁王殿下?

是沈策的弟弟,名唤沈睿,入宫时倒是见过几次,也不过点头之交,她满心满眼都扑在沈策身上,自是看不见旁人,只依稀记得是位心思敦厚的皇子。

林音马上正了正身子,见过祁王殿下。

三姑娘不必多礼。

林音抬眼看了看他,那人一身白袍,罩在清晨的余光中,清贵非常。

沈睿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多留,蔚缜顾不上她,捡起一边的帷帽塞给女儿,吩咐了半夏快些带姑娘回去,便引着沈睿去别处了。

只留下岚青,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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