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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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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我倾心。

他是我要找的良人。

明昭,我字珩之。

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

我以为你更喜欢叫我王大力。

珩之也很好。

我仍然抱着他,一时间舍不得撒手,直到他无奈道:

殿下,我脚麻了。

我也脚麻了,最后他背着我回华翎宫。

迷迷糊糊在他背上睡着,听他对宫女说:

殿下睡着了,明日再叫醒她。

我甚是满意,一觉到天明。

第36章兄妹相和何须看那些书信,时常来往就

二哥一家回来了。

大皇兄去城门口迎接他。

我在皇宫里,与父皇一起看奏折。他丝毫不介意女子不能干政这一点。反倒细细与我讲奏折中暗藏的意思。

不管以后你想不想掺合,你总要学会看朝堂的形势,猜天子的谋算,只可顺,不可逆。

若是一定要逆呢?我只是以防万一。

那就想好保全之策,安排后路。父皇不怕你做危险的事情,只怕你无法周全。

我知道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父皇一直以为活着是最重要的事,如今才明白,有时候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即使能活下来,余下的日子,也不算真正活着。

只有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时,才算活着

我记住这句话,虽然对它的感悟并不深。活着就是活着,还分真假?

二皇兄住在宫外,今天刚入京,尚在休整,父皇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拜见。

二哥的腿,以前是怎么伤的?

人人都说二哥是被菱妃娘娘罚跪,才会残疾。

可以前也有人说菱妃娘娘是落入冰湖中小产而亡。我早就不信宫中的传言了。

你母亲经历了太多波折,回宫时已是强弓之弩,奄奄一息。我召集宫中御医为她诊治,希望她能平安生产。怎料德妃那夜动了胎气,二郎来求御医,被拦在宫外,他也固执,一直跪在雪中,朕早已封锁瑶池宫,不许任何人进来。无人通传二郎的事,等朕知道时,他的腿已经跪废了。

二郎跪在雪中,额头磕得鲜血淋漓,一直在唤,求父皇开恩,救救母妃那夜寒风凛冽,雨雪交加,宫内人声嘈杂,他亦年幼声小,朕并没有听见。他昏昏沉沉病了半年,此后沉默寡言,古怪别扭。娶妻后才好一些。

德妃那胎也没保住。

那时她还不是妃子,只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嫔,朕愧对他们母子,才提了德妃的位份。

此事过后,朕惩治了一大批宫人,却再也治不好二郎的腿。好在他有缘法,自个治好了。

他若介怀,你远着一些。

我点头。

心中亦忧亦痛,二哥待我像亲妹妹一样,他要是知道,以后会怎么待我?

我如今记在德妃娘娘名下,怕是会让二哥如鲠在喉。

便是再好的感情,因这几年的分别,因以往的旧怨,也回不到从前了。

却想到另一件事。

原以为父皇与菱妃娘娘情深似海,可我母亲生产时,德妃娘娘亦怀有身孕。

难道天下男子总是如此?还是只有皇帝是这样?

若非十二不是公主,谢承安这事,她就得忍下来。谢承安原与十二定亲,却与莺娘有私情,莺娘怀有身孕,谢承安仍想着求娶公主。他这作态,真叫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可普天之下,男子大多如是。

京中人只说,谢承安不该在与十二成亲前就偷腥,更不该弄出孩子,难道成亲后就可以了?

天下女子何其多,公主只有十几位,尚不能决定自己的婚事,何况其他身份低于公主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都要忍下来吗?还是说,这是古往今来、理所应当的遵循的条例?

王大力是否和他们一样?

这样的事,显然不能问燕皇。

要是问女子,她们不是男的,想必不能说准。

问男子,我也分不清话真话假。

只觉得很不舒服。

女子不能善妒,否则夫家能以此休妻。

倒没有皇家公主被休弃的,想来善妒一些也无伤大雅。终究叫人膈应。

书可以看看,船是造不成的,只能当个消遣。

我想要的、与造船相关的书,孙青已经找到了。燕皇却这样说。

为何?

耗资甚大,国库不丰。

原是如此。就是一个穷字。

也许以后会有转机,不可急于一时,书你收着,可以做些小玩具试试。燕皇道。

我知道了。

不必忧心,强求不得,且看缘法罢。燕皇笑着宽慰我。

我仍在宫外散步,与王大力说了关于二哥的事。

殿下如何看二皇子?

我一直将他当作同母所生的亲哥哥,以后也是如此,还觉得心中有所亏欠,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殿下只要让二殿下知道你的心意就好。如果二殿下有意疏离,以后就只做寻常兄妹。如果二殿下能释怀,还同往常一样。

要是他恨我呢?我轻声问。

王大力叹息一声,温和道:

若是他能外露,殿下来一出苦肉计就好。

我们都不再谈此事,应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如果他心里恨我,表面上却瞒着,未来的日子,必不会太平。可要如何才能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想起以往相谈甚欢的情形,我心中郁郁,难以开怀。

明昭,我会护着你。他信誓旦旦。

哪有那样可怕?我仰头道。

人心难测,且小心罢。他眼神幽深,这一刻,倒叫我看不清他心中所思、所想。也看不出绵绵情意。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看我,一时间后退两步。

他轻轻拥我入怀,哄孩子似的,在我背后轻拍两下。

莫怕我,我永远不会伤害明昭。

我点头。心想,我应该是相信了。

回宫时,大宝仰头喵喵叫,很是热情,我逗了一会儿,睡不着,把二哥以往送我的东西找了出来。

那时候我还胖着,他有时嘴上嫌弃,却会买京中我喜欢的点心送我,或是路上看见的小玩意,或是新出的书、意境不错的字画。我们一起在月下饮酒,一起畅谈人生,曾在德妃娘娘膝下尽孝,像亲兄妹一样。

近年,我们的书信越来越少。因为他很忙。

他把封地治理得很好,刚开始还会写些趣事,近来,只是客套的问安。

二嫂倒一直亲近,会说说她的孩子,以及当地的闲谈趣闻。

我与二哥早已渐行渐远,只是此刻才发觉。

可我要去怪父皇吗?也怪不得。

我始终睡不着,便看了一页书信,从现在的看到以往的。信已泛黄,他的字,如今沉稳厚重,以往神采飞扬。

我亦看出,兄妹情分早已从深转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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