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你挠好了吗?慕容彻始终保持着挺立背对着的姿态,生怕看见什么活`色`生香的场面,自己又会遭折磨。
邵蓉蓉看完慌忙凑到青铜落地烛台前,将布条烧掉,同时,她狠了狠心,掐着那一端燃烧的布条,抽出自己冗长腰带的一端,点燃了。
啊!救命啊!火烧起来了!
邵蓉蓉惊慌失措起来。
慕容彻转过身去,刚好看见她正慌张地脱着身上,被火点燃的衣物。
他连忙抄了水壶来,要帮她浇灭衣物上的火焰。
蓉蓉别动!
可他每次把水泼过去,她总能精准地让水淋到她身体,衣角的火持续燃烧。
于是,手忙脚乱下,一个扑火,一个故意煽风点火,最后慕容彻干脆用手揽住她的腰,固定住她身体,一把将燃烧的衣物全部撕去。
美人墨发垂散,鬓角的发湿成几绺,长长的眼睫上垂着晶莹的水珠,要掉不掉。羽睫微微一抖,水珠就迎风摆动顺势坠落,中途有的坠落红艳雪梅,有的坠落雪山沟壑,简直美不胜收。
蓉蓉,你说,是不是故意的?
阴鸷天子的声音严肃哑沉下来,拧眉轻斥她。
邵蓉蓉心虚地半敛眉眼,不肯看他。
她感觉到他松开她的腰,像是生气了准备离去,她忙伸臂去抓他,阿彻,对不起啦,我只是...你别走...
就在她以为这次肯定又搞砸了的时候,身体却被人一把横抱起来,朝内室的方向去。
一帘纱帐倾泻而下,遮掩了一帐的温柔缱`绻。
早上醒来,蓉蓉掀开被衾看着雪肤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时,顷刻有些后悔了。
呜呜...这些痕迹很丑,早知道那样撩他,会惹得他如此凶猛,她就不该玩火的。
而事实上,昨夜那样的程度,已经是慕容彻非常克制的后果了。
哪怕他被她挑得如此厉害,最后也还是能守住那最后的一关,只是叫她全身的肌肤遭殃而已。
昨夜一夜,他几乎将她从头发丝到脚趾丫都啃遍了,才勉强算灭了那火,倘若再遭一回,他都没有信心能够稳住了。
身旁的人儿好像嫌他不够累似的,一大早上醒来,不是乖乖地缩进他怀里继续睡,而是一个劲地用手指在他身上乱戳,还摇晃着铜铃沙琅琅地响。
阿彻,阿彻...
邵蓉蓉像只没有遭受过真正风雨摧折,依旧能唱出婉转歌喉的百灵鸟,一个劲地在他身上窜上蹿下。
阿彻,你帮我穿上这个好不好?我自己怎么都穿不好,身上很酸。
邵蓉蓉摇晃着黄金铜铃衣,缠着他。
蓉蓉,天还没亮呢,多睡会好不好?慕容彻因为体力内耗,比起正常宣泄的途经要累上不少,自然没有邵蓉蓉精神。
他大手一拉,就连人带抱拉进自己怀里抱着。
可是这一抱,他就又开始心猿意马,睡不着了。
阿彻,帮我穿好不好?
现在的邵蓉蓉不愧是服用过催`情散的邵蓉蓉,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充分体现了她对他的迷恋。
蓉蓉,这是把你拘在孤身边的衣裳,你当真还要穿吗?慕容彻问。
而此刻的邵蓉蓉压根不在乎这些,她只是觉得穿上这衣裳,晚上他啃她的时候,能够为她保留一些完好的地方而已。
要穿,当然要穿啊...邵蓉蓉俏皮地眨了眨眼,拘禁我的人是阿彻,我可喜欢被你拘着了。
这话霎时间让慕容彻无言以对。
自打她服药了以后,他倒是能够放心地,把什么话都同她说开,也不担心她会逃走了。
但是,人是有贪欲的,一旦得到一些东西后,就会想要得到更多的。
就比如现在,慕容彻看着她说着一些,换作从前那个真正的她,肯定不会说的话,就有些不是滋味。
蓉蓉,再穿上可能就很难脱了,设计这衣裳的时候,虽然只孤一人能脱,但也只能脱一次而已,下回再扣上这排扣子,丝线坚韧无比,连刀剑都无法砍开。
邵蓉蓉这时候内心犹豫了,但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服用了催`情散的人,不能表现出来让他察觉啊,而且,穿上这铜铃衣也并不妨碍日常生活,唯一不好之处就是不管她到哪都能轻易让阿彻找到。
不过要是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话,这也不算是什么坏处了。
以她这几天与他的相处看来,蓉蓉觉得兴许值得一搏。
于是她软软地圈上他脖子,撒娇道:我知道呀,可这是为阿彻而穿的,你爱我的话,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邵蓉蓉说着又开始亲起他来。
阿彻,那你说说看,你上回说爱我是假的吗?
她缠着他,不依不挠。
原本她只是想趁机再确认他的心意,慕容彻却误以为她很渴望穿这件衣,于是用这话来逼迫他。
慕容彻鬼使神差之下,终究还是亲自给她扣上了。
蓉蓉,给你穿好了。
邵蓉蓉脑子有些懵,他就给她穿上了,还贴心地替她将胸`口的位置调宽裕了。
最近你吃多了,腰上是不见你长,可这地方却看你实在是勒。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充国在□□年前就已经被萧正德灭了,后来慕容彻杀阉贼,登基为帝后,从前充国的那块土地就被他从那几个侯爵手里强行抢了回来。
这些年经他悉心经营,那个地方倒成了块风水宝地,盛产各类物产,富裕得惹了各国垂涎。
于是近些年除了有人不服新天子外,也还是有不少周边侯爵为了取得天子垂青,开始主动替天子揽事,意图取得他欢心,希望他能将手底下这块富饶之地赠赐监管之权。
只可惜,哪怕天子如今事务多得,根本乏力亲自管理那么多的土地,依旧没有将充国旧址分割给别人监管的意思。
陛下,依臣之见,不若先召开个诸侯大会,令各诸侯来,看谁更能聊表忠心,能替陛下抓拿孽党,为陛下分忧更多的,就可得到原充国暂时的监管权。
丹陛之下,一群大臣在为天子出谋划策,为那块风水宝地的去向绞尽了脑汁。
而今日的天子,因为感染风寒,吹不得风,特在丹陛之前嘱人悬下层层叠叠的纱幕,天子高作朝堂的身影也在这层叠的纱幕下看不真切。
刚刚这个出列提议的臣子,便是上回提议招降卫凛等人,给清源大宗血统之人一条活路的白舀。
因为上回天子采用了他的建议,群臣如今都认为,白舀是唯一能说服天子释权的人,都怂恿他去跟天子说。
可这回,高坐丹陛之上的天子却连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原充国旧址的监管权,孤早有人选,不叫众卿费心了。
一众臣子大失所望。
邵蓉蓉此时隔着厚重的纱幕,也在丹陛之上。她趴在天子的腿上静静地听着。
等那位白大人提出建议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狂跳,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