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己的家被人抄了,自己在一旁听人商量着要如何分成一样难受。
幸亏天子一言带过,很快就强行将话题带到了别处,没人再敢去提充国的去向。
邵蓉蓉心里明白,天子的那句早有人选不过是推辞的话罢了,他大概不是真的有什么人选,只是不希望她难过,所以草草将此事揭过。
而她也知道一个帝国那么大,天子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原来的充国,早晚得交到别人打理的。
阿彻,谢谢你。
邵蓉蓉仰起头,用气音对他说,随后,她为表示自己的感激和喜欢,一双柔荑般的玉臂缓缓攀上他挺直端坐的劲腰。
殿前议政向来严肃冷持的年轻天子,头一回上朝如此荒唐。
悬了纱幕,膝上抱了位绝色女郎,还任由那女郎公然在大殿上对他调`情。
邵蓉蓉亲他腰的时候,他尚能面不改色地同殿下群臣继续商议。
可当邵蓉蓉懵懵懂懂地,越试探他兴致越高,调皮的白嫩的手指从他那绣着日月星纹的庄严冕服大袖中探入,一路试探至后腰,以及他肩颈时,
纱幕内的天子,突然低低地咬牙啊了一声。
群臣当时虽然在热烈地商议事情,但那一刻也无比真切地听到那画风迥变的声音。
大家都感觉那样轻`佻浮`浪的声音,不会像是能在朝堂之上听得的声音。
尤其是,这根本不可能从往常那冷敛凶残,对女`色毫不提起兴趣,只对权力生杀有兴致的天子能发出的声音。
白舀被背后的臣子推了推上前,表示慰问。
陛...陛下?白舀双手作揖小心翼翼道。
听闻陛下今日风寒,吹不得风,是否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医官?
纱帘外抱着尘拂的小安已经低头伫立在那很久了,他自然猜到里头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为了给天子挡箭,连忙上前一步,重重地咳了一声。
陛下昨夜夙兴夜寐,身子不舒服,可早上也嘱咐奴等,要等下朝后再召医官来看。白大人,尔等先等上一等,陛下他喘口气,马上就好。
小安撒起谎来,即便是再夸张的谎话,也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再观那纱帐之中,帘幔翩飞,偶听有金玉、玉扣掉落的脆音,还有诡异的水声。
原来,刚才邵蓉蓉将天子勾得狠了,如今人正被他扣在怀里亲得狠了,衣带上的玉扣、饰品一抓一大把掉得满地都是。
邵蓉蓉也自知这里是朝堂,刚刚她挑窦他时,兴许思考不周,并没有想过一向定力还可以的他,会在殿上那么做,于是,现在哪怕被亲狠了,她也只能眸盈水光仰着头,咬牙不发出声音,任由他转移位置,往细脖子上啃咬。
45.第45章被嫉妒蒙蔽
呃...陛下他在忍着咳嗽...小安脸上堆满掩饰的笑,其实后背早已汗湿了,陛下他觉得在大殿之上咳嗽,把病气过给众位大人就不好了,所以在抑压着呢。
殿阶下众臣齐齐跪下,让天子保重身体,有些先前对天子有所看法的老臣甚至还有所改观了。
纱幕内的邵蓉蓉这会觉得没脸见人,可慕容彻明显不是那么想的。
他仿佛要惩罚她先前所为一样,大手在她腰间揉了一把,然后亲的力度还加重了。
他在逼她发出声音!
然这时候,殿堂之上的众臣已经在分队商讨起接下来的事宜,替天子主持朝会的丞相主动将日前招降的卫凛召进殿堂。
卫凛刚刚带着手铐踏进殿堂,就被那一袭粉艳的纱幕吸引了注意。
那种艳丽的颜色,在记忆中,是邵蓉蓉所喜欢的。
随后,殿下群臣谈到热烈处,纱幕内的邵蓉蓉被他亲得粉脸红绯,嘴唇都咬破了,却仍旧不发一声。
阴鸷天子似乎被她激起了好胜欲,此时明显也呼吸不畅的他,留意到纱幕外那个高挑儒雅的身影,立马将她抱坐在了龙案之上。
蓉蓉,说你爱孤,只要你肯说爱孤,你要的东西,孤都能给。
慕容彻卑鄙地凑在她耳畔,气息不稳地小声道。
真的吗?邵蓉蓉眼睛一亮,用气音问道。
阿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啊!
就在邵蓉蓉毫无防备凑在他耳边不停说着爱他之时,慕容彻突然低头,在她心口软柔处咬了一口,她大声地啊了出来。
殿堂中渐趋寂静下来,小安抱着尘拂尬笑:陛...陛下大概确实很不舒服了...声音都变了,大家都散了,咱家要去给陛下叫医官来了...
纱幕之内,一脸阴翳的天子把姑娘放倒在了案几上,口中叼着几片艳色的布料,最里那一层,似乎是姑娘穿的鸳鸯绣小衣的图样。
他轻轻用手拿掉衣料,用挑衅的眼神,含笑地看向纱幕外那抹颀长的,凄惨跌倒的身影。
邵蓉蓉刚才没被他咬伤,也没被他咬痛,只是被他俯身按压住,往她襟口咬去的情景吓到她了,然后才会惊叫出声的。
这会儿回了丽华宫,她想起刚刚大殿中他对她承诺过之事,暗生期待,已经早早嘱人去院里采摘花瓣烧沐浴水了。
等她认真将肌肤细细揉搓了一遍,细致地擦了一遍软膏,穿上轻如蝉翼的纱衣,又嘱人将屋里的火炉烧旺了些,这样她即便穿很少,在屋内也不至于冷。
慕容彻回殿的时候,她正在龙榻旁的小几上趴着用指尖沾了各色花蜜液,往布巾上涂涂抹抹。
这也是她从昭娘的手札里学习来的。
听见厚底的赤舄压过花砖的厚重声,衣料摩擦,掀开珠帘时发出啪啪哒哒的珠翠撞击声,蓉蓉的心也越发紧张起来。
她半趴在那里的脸蛋都烧得火一样红。
因为今夜,他总该答应与她共谐连理了吧?
慕容彻从外间进来,看见邵蓉蓉衣衫单薄,半显半露地趴在矮案上,以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将她身材的傲人处尽收眼底。
尽管如今他几乎每夜都会搂着她睡,但骤然间如此直观地看到,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喟叹。
他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她,径直避开目光绕到了她身后。
他从她身后环过她,宽大温暖的袍服拢过她单薄的身子,抓着她沾上了艳色花汁的手指,往布巾上细致地描绘了一朵芍药花。
蓉蓉,这朵花是你,喜欢吗?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比殿内火炉烧出的热多了。
邵蓉蓉想起手札上所述的,知道这是男人濒临忍耐的界限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待会只要听到她的要求,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阿彻,我更喜欢你在我身上画。
邵蓉蓉转过身,抓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去。
慕容彻却一把将她旋过身来,用臂锢紧她,不让她作乱。
蓉蓉,来,孤再教你画个东西,看完你一定会喜欢。
说着,他再次抓起她的手,往布上一笔一划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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