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似滚了磁般,低哑中带着极尽撩人的性感,温言似被下了蛊般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带着刚睡醒的水润和朦胧,干净的不染一丝纤尘,能让人忘却这世间一切的乌糟和不堪。
我哪有.......
唔
唇被他猝不及防地覆上,耳边传来他含糊不清的话,既已点了火,你得负责灭火。
欧羡温言的呼吸被寸寸侵占,却还保留着一丝清醒,感冒.......会传染的。
似是不满她的不专心,欧羡的唇舌开始了霸道的侵入,连呼吸都吝啬给她,她低呼着求饶,可她那温软的声音,似是燎原的星火,让他愈发地欲罢不能。
咳...咳...
温言因为呼吸被霸道地侵占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抗拒。
应声停下的欧羡,怀里的人,强压着想再次咳嗽的生理冲动,憋红了脸。
欧羡强压住情.动,失笑瞧她,嗯,这火灭得不错。
似是得到了准许般,温言的肺愈发不合时宜地闹腾了起来。
病了两天都没咳嗽,接个吻就抗议成这样?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欧羡能信么?
这也太扫兴了吧?
懊恼
许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欧羡再次哑然,是我的错,不该欺负你的。
不是,温言应声止住了咳嗽声,后又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声音,可以的。
说完,温言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脸上一阵赛过一阵的灼热,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过了一会,也没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温言稍稍的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那温柔的气息又缠了上来
敞开心扉
有了这次的意外,待温言病好痊愈后,欧羡便主动将她送回了竹溪寺院。
说实话,温言不想走,之所以主动住去他家,也是为了能让彼此熟悉下五年后的对方。
五年,虽不长但也不短,足够让一个人面目全非了。
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温言能感觉到,欧羡是有变化的,不知道是不是心事太重了,他睡觉似乎很不安稳。
生病的那两天,他在床边照顾她,偶尔睡着,都伴随着无尽的梦话。
但除了这些,和他相处并无不适,他依然爱她,很爱很爱。
这就够了。
温言闲的时候,穆骁就会比较忙,特别的新歌发行的前期。
所以,穆骁现在根本没空管她,唯一管她的就是,一日多遍地发微信嘱咐她保护好自己的嗓子,便再无其他。
在竹溪寺院的日子,温言除了陪祖母礼佛,便是去后山打理她的花田。
到了周末,欧羡便会去竹溪寺院看她。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新歌发行前的一个月。
这天,温言如往常一样,吃完早餐便去了花田。
其实花田定植成功后,便不需要怎么管了,但这片花田承载她太多的感情,她就每天在凉亭里那么看着,她都能看上一整天,从未看腻过。
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是祖母的。
说是让她赶紧回去,欧羡出事了,穆骁已经到了寺院,在等她。
出事?昨天欧羡才来看过她,这才过了不到一天而已,能出什么事?
焦急,不安在各种情绪的纠缠下,温言恍惚地回到了祖母处。
从穆骁的只言片语里,温言大概得出了事情的始末。
昨天晚上,因为去寺院看她而晚归的欧羡,在停车场偶遇醉酒的梵歌和他的经纪人。
在梵歌的蓄意挑衅下,欧羡动了手,双方扭打的过程中,梵歌的经纪人拉偏架,被欧羡一脚踢飞,刚好有车经过,意外随之发生。
经纪人受了伤,所幸是轻伤,可梵歌不依不饶,不愿和解。
所以,欧羡到现在还被拘留在派出所里。
待温言赶到的时候,祖母安排的律师也赶到了派出所,经过一番威逼利诱的协商,梵歌才终于松了口。
等一切手续办好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在穆骁的陪伴下,温言等在派出所的大门口,看着欧羡自里向外淡出的身影,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儿时的一些画面。
画面里的他们,不过四五岁的年纪,欧羡愣是比她高出了一个头,显得她特别小的一只。
那时妈妈还在,阿姨也还健康,她似乎特别地黏欧羡,哥哥,哥哥地叫着,不知疲倦。
而小小的欧羡,还蛮有种小大人的既视感。
多好,每一帧都是那样的美好,一如五年前一般。
她希望这份美好可以持续下去,不要再有任何伤痕。
她也希望欧羡能快乐些,一如他想给她的幸福一般,明媚无伤。
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直到欧羡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她才看清了他。
两人没有拥抱,默契地牵起了彼此的手,并肩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欧羡的手却没有一刻松开过她。
回到家,欧羡依然没说话,他将温言送回了房间,自己也回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温言能感觉到欧羡沉默背后的无助。
虽然很担心他,但温言并未去打扰他,或许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独自舔伤口的空间,而那些伤口,很可能是欧羡不想让她看到的。
翌日一早,温言起床的时候,并未看到欧羡,吧台上给她放了一杯温水,下面依旧压着一张纸条:言言,我去花园里跑会步,1个小时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