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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醺-初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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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莺如鲠在喉,贺臣泽居然欺骗了她。

当她以为贺臣泽终于开始爱她,以为自己有了希望,贺臣泽狠狠地用这条热搜给了她一耳光。她的心情,就像是刚中了五百万的人弄丢了兑奖的凭证一样,比没有中奖时还难过。

贺臣泽为什么来这里,又是为什么骗她说自己不在。难道说他根本不想见到她,甚至连应付她都不肯了?

这就像一根不致命的鱼刺卡在时莺喉咙里,她吐不出来,可也咽不下去。

第9章摇曳(2)不论是枯萎还是绽放,只能

许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莺的脸色,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又补充道,虽然是去酒店,但有可能是工作原因,应该不是跟别的女人那什么啥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时莺更是觉得喉咙都被人掐着,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刚刚那个没有接通的电话,舌尖像是压了一片药片,苦涩的味道一直从舌尖蔓延到心口。

助理想说什么,可是话语在舌尖饶了一圈,最后又艰难地咽了下去。

一直到酒店,时莺都没再开口。

她回去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常怎么护肤还是怎么护肤,可时不时放在手机屏幕上的眼神将她的心情暴露了个彻底。

时莺终于没忍住,她纤长的手指将旁边的手机拿起来,打开通讯录,手放在置顶的贺臣泽名字上。可是犹豫片刻,她竟然没能播出去。

因为她发现,她竟然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质问贺臣泽。她没办法像其他女孩子对男朋友一样让他解释,她怕贺臣泽听完自己说的话之后,淡然地来一句,所以呢?

所以呢?她要离开吗?又或者说,她能离开吗?

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到耳边让人觉得心情莫名地烦躁,负面的情绪因为噪音加上连日的阴雨如同木耳浸水一样泡发了起来。

时莺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和贺臣泽亲密的回忆。

拍戏的时候,贺臣泽会认真地跟她剖析角色。她听着听着,微凉的手指突然碰到她额头。时莺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抬眼见贺臣泽亲昵地帮她将头发拂到耳后。男人的眸光带着几分暖意,和平日里的冷傲完全不一样。

毕业典礼贺臣泽也参加了,时莺看到他坐在台下,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笔挺的西装裤勾出一丝褶皱。可等她下来的时候,他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像早春温柔的风拂过尚未融化的冰。

明明知道那些回忆带着瘾带着毒,可她还是忍不住,然后越回忆越难以自拔,周而复始。

时莺睡不着,准备起来看会儿剧本,突然门被敲响了。介于先前的私生饭事件,她警惕地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门口站的是祁燃,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她打开门,懒散地靠在门边,怎么了?

祁燃

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时莺这才认出她是剧组里的女三号关莉,对方见到她十分地不满,一副好事被打搅的模样。

时莺姐,她来找我对台词,我想着你也在这层,干脆一起。

就在几分钟前,她借着对台词的理由,敲响了祁燃的门,想着跟他独居一室传一些绯闻出来。谁知道说了半天,祁燃见她强闯没办法拒绝,干脆敲响了时莺的门。

既然要对台词那就拉上时莺一起,总不能传他有两个女朋友吧。

时莺打量了这两人一眼,唇角向下,眼神微微带着几分刻薄,那走吧。

关莉自然不乐意,我跟祁燃对就好了,反正这部分戏份有你没你都一样。

她撇撇嘴,又小心翼翼地补充,我不是说你角色没有存在感没有演技的意思,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贺导告状吧。

本来时莺没这意思,硬生生被说成这个意思,好像她是什么屁大点事就告状的小学生一样。

关莉一副我好害怕的表情,还是对吧,我跟祁燃哥哥不会介意你加入的。

祁燃和时莺:

祁燃想说什么,时莺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

最后三人最后没去祁燃的房间,去的是时莺的。关莉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没带台本。祁燃和时莺也没带,但是他们俩都记得台词,不仅记得自己的台词,还记得对方的。

这也就导致对台词的时候这两个大佬在那飙戏,关莉一句简单的台词都说不好,结结巴巴的。她涨红了脸,越紧张越说不出来。之前嘲讽时莺的话,现在就像两个巴掌一样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

时莺低着眼睑看她,明明神色淡淡的,但莫名有些压迫感。

女人有些烦躁,拿起茶几上的烟,刚放进嘴里想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没点。打火机轻轻地落在玻璃上,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像是某种讯号,意味着她的耐心到了极限。

看时莺的表情,大概是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她单手支着腮帮,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做戏都不认真,也不知道带个本子来?

关莉心咯噔一声,你说什么呢?谁做戏了。

时莺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脸上映出橙色的光亮,这种低级的招数都是别人用剩下的,时代在进步,怎么你的心机和你的演技一样还在原地踏步?

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露出来的地方比月光还要皎洁。她懒懒地侧着,吊带滑了下来,她也不提,冷冷淡淡地说,你放心,我没兴趣跟贺臣泽告状,他不会把你这种货色放在眼里。说给他听,你配吗?

关莉脸青一阵白一阵,没忍住看了一眼祁燃,后者根本没给她眼神,反而对时莺说,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两个人的闹剧无端牵扯到时莺,按理来说时莺该生气的,但是她没有。女人望着桌子出神,似乎在想什么。

祁燃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对自己为了躲避关莉就去敲时莺的门后悔莫及。

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贺臣泽来的某天,他当时在两人身后,原本准备回房间。抬眼一看,两人在房门口停住了。

男人将时莺压在门上,那是一副极其美妙的画面,女人纤细的腰肢被他轻轻掐着,凸出来的曲线压在白衬衫上。贺臣泽揉着她娇嫩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突然,贺臣泽像是知道自己在后面一样,突然抬起一双桃花眼看向祁燃,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像是在蹂/躏脆弱的玫瑰花瓣。

祁燃读得懂那样的眼神,是在宣示主权,贺臣泽好像在说

我的夜莺,不论是枯萎还是绽放,只能在我怀里。

关莉拽着祁燃的胳膊好一阵诉苦,却发现对方正在出神,好一会儿他才将眼神放在她身上,你说得对,这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其实他刚刚根本没听清这人在说什么,纯属敷衍,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个麻烦。

你就不心疼我吗?我只是没她有后台而已,她就这么看不起我。

祁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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