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甜到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其他演员都有些尴尬地看着时莺,他们如果私底下有什么活动都不会叫时莺的。有人因为嫉妒,有人是觉得时莺太冷傲了,很不好接近。这下祁燃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被拒绝了也太
刚这么想着,时莺轻轻颌首,嗯。
跟他们想得不一样,时莺并不是自命清高的人,她只是身上带了点刺,但心里其实也想要有朋友。她知道很多人不喜欢自己,怕受伤害,干脆从不主动和别人交往。
诡异的气氛终于消失,几个演员相互递了个眼神,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九月快要过去,空气里微微带着点凉意。跟剧组同事去吃饭的路上,时莺听着她们聊着一些话题,听起来很无聊,都是一些生活的琐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这些声音觉得自己心里平静了不少。
之后几个人吃了火锅,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儿,可口的食材一直暖到胃里。时莺有些被治愈了,像是连日的阴雨终于停了。
时莺姐,麻辣牛肉好了,你快吃。
祁燃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一样。
谢谢。
说笑之间大家都吃饱了,时莺站起身,我付账吧,你们都不能跟我抢。
她眼角眉梢带了几分笑意,一时间让人看呆了,还真忘记跟她抢着付钱这件事。
女人站起身,简单随性的白T硬生生穿出几分性感的味道。她结完账准备走,身旁有个女孩看到她,有些激动地捂住嘴,时莺!我是你粉丝。
她知道时莺在这附近拍戏,但是没想到会碰见。而且,时莺比电视上的还好好看,整个人白到发光。
时莺侧过脸,看了女孩一眼,对方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穿着粉色的JK制服,整个人可可爱爱,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她都有些羡慕了。
能能签名吗?我超喜欢你。
时莺没带笔和纸,没办法给她签名,所以最后只是跟她合了照。
离开前,那个女孩向往地看着她,姐姐,我以后也要做你这样的人。
就像星星一样,会发光。
时莺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面前的女孩不知道,她也是时莺想要成为的人。无忧无虑,日后的人生不会吃太大的苦头,也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走吧走吧,我们去唱歌。
身后的声音将时莺拉了回来。
跟小粉丝告别,时莺和他们一起去了KTV,她不喜热闹,于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十几首歌唱完,有人提议玩游戏。
最简单的折手指,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伸出一只手,每个人轮流说一件事,做过的人折一根手指,谁先折完就要喝酒。
我先来我先来,谈过恋爱的折一根手指。
立马几个人抱怨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折下一根手指。时莺手停在半空,有些犹豫,因为她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贺臣泽从来没有说过,他在和她谈恋爱。
这时候有人看向时莺,你这算不算耍赖?你不折吗?
就是就是,你耍赖。
谁不知道时莺和贺臣泽的关系。
时莺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听到他们催促,于是折了一根手指。
紧接着是第二个问题,身上有纹身的折一根手指。
其他人听了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问题,一点也不劲爆,都要像你这么玩游戏,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轮过后到第三个问题,这次不再是不痛不痒,直接抛出一个成年人的问题,第一次已经没了的折手指。
祁燃红着耳根,没折。
你太过分了。一个女演员看了一眼祁燃,打趣,在场还有小孩子,被你带坏了怎么办?
其他人笑了起来。
时莺折下一根手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清冷的,似乎这些无聊的问题并不能让她心里产生任何的波澜。
但是最后喝酒,时莺多喝了两杯。
KTV为了赚客人的钱,酒的度数并不高,但是喝多了想去卫生间。没多久,时莺进了卫生间,解决完之后整个人靠在镜子前。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脱了一块,拿出粉饼按了按,随即出了神。
那个问题让时莺想到,他们第一次做/爱。好像从一开始贺臣泽就是掌控的一方,他知道她喜欢他,从头到尾他都那么清楚,他太明白怎么跟时莺这样单纯的姑娘玩了。
当时时莺知道有人给贺臣泽送了一个情人,着急地敲着他的门。
进去之后时莺像是抓小三的正室,竟不顾贺臣泽这个主人,擅自进去查看他的洗手间、客厅和卧室,甚至仔细看他床上有没有女人的头发。
没看见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见贺臣泽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咽了口唾沫,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你房间的。
贺臣泽自然知道她进来做什么,他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笑着问,要不要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藏人?
这话说得时莺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不起。
贺臣泽身上穿着浴袍,胸口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女人刚进来就被我赶出去了,希望他下次给我送个合口味的。
时莺一听这话急了,下次?这种事怎么能有下次呢。
她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只是太喜欢贺臣泽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我
最后四个字几乎细不可闻,我也可以。
贺臣泽当然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从头到尾都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于是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这样的女孩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从头到尾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可以可以
他轻声引诱着,爬了一次就觉得我的床好爬吗?
也是,圈内多少女明星都觊觎他,可是贺臣泽连多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多余。他那样高高在上,让人觉得这种人高傲进了骨子里,根本不会被人沾染。
他不像圈子里其他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用睡女人去证明自己所谓的男性尊严。他像永居高堂的神,不会向所有人降下恩泽。
可时莺真的太喜欢她了,她有些沮丧,轻声道,那我那我再努力一点?
后来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变了,时莺只觉得又疼又爽,她咬着唇瓣承受着贺臣泽的掠夺,听到他问,知道坐我大腿有多舒服了吗?
贺臣泽将她逼到镜子前的时候,她顶着潮/红的脸瞥见他放荡不羁却又矜贵冷傲的模样,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硬生生被他很好地糅合在一起。
时莺回过神,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没忍住给贺臣泽打了电话。她想如果贺臣泽给她一个解释,她还能支撑下去。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贺臣泽明明跟她很久没联系,但丝毫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的意思,怎么了?
贺臣泽她抿了抿唇,艰难地问,那次在桐市,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自己不在?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时莺以为贺臣泽挂了,她刚准备把手机拿下来看看的时候,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讥讽,然后呢?你该不会是让我给你一个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