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融被欺负了一会儿,眼睛又有点红,水光摇摇欲坠。
曲玉却毫无愧疚反省的意思,吻了吻他的脸颊:我喜欢哥哥坦诚一些,不要总是压抑自己,一直猜也会很累。
景融本来想要说的话堵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对方垂眼,认真看着他,眼中只有他自己,令人会有种对方满心满眼全都是他自己的错觉。
这次景融没有偏头,他静静看着曲玉,半晌才往前探头亲了一下曲玉。
这样好奇怪,把我放下来。他轻声说。
他不时善于言辞的人,和曲玉热烈外向的态度相比,他要更加含蓄内敛,有些话都不会明着说,而是通过某些事物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想法。
确实,他的心思需要人去猜。
环着曲玉脖颈的手微微圈紧,景融又亲了一口曲玉,继续说:你最好了。
说完,耳朵红透了。
这是他为数不多几次说情话,还没曲玉那么明目张胆,但也是不小的突破。
景融抿了抿唇,如果这样曲玉还不满意,更过分的话他是真的说不出来了。
等了等,曲玉才小声笑了笑,贴近景融说:哥哥好乖,都会说情话哄人了。
景融更加羞赧,手指攥在一起,握的紧紧的,脑袋也低了下去,很难为情的样子。
曲玉抱着他走到沙发前,曲腿坐下。
景融的脚趾碰到沙发,松了口气,想从对方怀里逃出来。
但只是刚一动,就又被对方压回去。
他略有不满抬头,带了点控诉的意味:干什么?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曲玉含笑看着他,哥哥能不能再接再厉,更加坦诚些。
给我一个名分。
因为他的话,景融更加难为情。
他能听懂对方的意思,稍作反思就觉得自己这样好像确实有点不道德,之前担忧的东西似乎也在相处中逐渐消失,确实没什么可纠结的。
他顿了顿,又亲了一下曲玉。
乖一点,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狗勾:感谢CCTV,感谢各位家人们,感谢亲妈耳朵,感谢今天,我追妻进度拉满了!!
★
二更~
狗勾今天开始是有名分的狗勾了(bushi)
第64章开心。
重新获得了正式名分的曲玉显然很好说话。
他压着景融进行了一个漫长而热烈的深吻,然后把人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卧室拿了拖鞋,蹲跪着给景融穿上。
从来没人为景融这样做过,他难为情地偏了偏脑袋,脚趾下意识蜷起。
曲玉尽职尽责握着他伶仃踝骨,掌心温热干燥,源源不断输送着热意。
像是被对方的体温烧着了,景融的耳朵也悄悄红了起来。
耳朵怎么红了?曲玉捏了捏他的耳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好东西,略带困惑地问。
景融脖颈都要因为他的动作而灼热起来。
他抬手按住对方的手,不自在地说:屋里热。
回应他的是一声闷闷的哼笑。
好了,快去做饭,我饿了。景融挂不住脸了,干脆赶人走。
说完,伸手拉过抱枕,挡住慢慢变热的脸颊,像只羞怯的小兽。
曲玉没再闹他,回了厨房继续做饭。
等油烟机工作的声音再次响起,景融才把抱枕按下来,露出一张好像在冒着热气的脸。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人,确保对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跟他闹,才飞快溜进卧室。
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超出计划,景融伸手拍了拍脸颊,脸上热度一时半会降不下去,他只好暂时作罢。
日记本被拿出,他心跳如雷,如一窝活泼好动的小兔在一起蹦来蹦去。
握住中性笔的指尖轻轻颤了颤,景融深呼吸,慢慢写着。
往常的他是冷静理智的,偏偏在和曲玉有关的事上会变得情绪化一些。
按照他的自我要求程度,像今天这种亢奋到即兴写日记的行为已经算是不理智的范围。
但处在热恋期的人难免失去理智,无可厚非。
他慢慢写着,脸颊热度不减反增。
想到刚才对方轻轻摩挲过他脚踝的皮肤,那种好像从尾椎升起的战栗隐约还能感觉到。
景融抿了抿唇,有点犹豫要不要如实记下来。
握住脚踝,感觉?感觉怎么样?略带戏谑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
景融下意识要合上日记本,但一只手更快,按住他的日记本,力度不轻,根本抵抗不了。
景融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热气。
小秘密被另一个当事人撞破,羞耻的同时还有点慌乱,如果有地缝,他大概是要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平时曲玉那么善解人意,偏偏现在有点不知分寸。
低哑好听的声音慢慢念着他刚写下不久的日记内容,读到有意思的地方,还要停下来笑一下。
景融见关不上日记本,干脆反手想去捂曲玉的嘴,后者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啄了啄他的手心。
隔着椅子,曲玉自后拥住了景融,眼中含笑,很开心的样子。
原来哥哥的日记本里有我呀。曲玉笑眯眯地说。
景融睫羽扇动,下颌线因为紧张而绷紧,像蓄势待发的弓。
见躲不过去,他也没再阻拦,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靠在椅子上,离曲玉的怀抱更近了点。
有你。他抬手点了点曲玉的眼尾,看着那双初见就很喜欢的眼睛,有种别样的满足。
有很多你。
记得以后要坦诚一些,他便这样诚实地承认了。
曲玉呼吸倏地一顿,缓了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我能看看吗?
景融埋头进他锁骨,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纸张翻动的声响不大,但传到景融耳朵里,令他不知不觉牵起了一点紧张。
不知什么时候,翻看日记本的声音停下了,景融压下心里的紧张慌乱,想要抬头看看曲玉的表情。
但对方却伸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往怀里拢得更紧了。
力道大的有点疼,景融额头被硌得不太舒服,但他没有吭声。
我很开心,曲玉的胸腔在震动着,牵动着锁骨似乎也在颤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哥哥一直在关注着我。
除了刚分手的那半个月是一片空白,他们相识的其他时候全都被景融细细记了下来,完好无损保存到现在。
景融远比他想象中更爱他。
这个逐渐清晰的认知令曲玉呼吸变得急促,想要做些什么来表达他对景融的感情,他毫无章法地啃咬着景融的后颈,肩膀,锁骨。
被崩掉的纽扣掉落在地板上,接连蹦了蹦,发出清脆声响,但此刻谁都没在意它的小顽皮。
景融略微仰头,微微蹙眉。
他没有阻止曲玉的行径,掌心轻轻抚了抚对方的发顶,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放纵宠溺。
被他默许的动作鼓舞,曲玉压着他脊背的手愈发用力,几根青色脉络突起,有种别样的色气。
这样状态的曲玉不常见,他像是失去了束缚,变为一种可怖偏执的野兽,固执地想要在他的所有物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可以让别的同类看到便明白这是他的所有物。
景融拧着眉,指尖插|入曲玉发间,用力攥着。
气氛逐渐变得失控。
他们纠缠在一起,像两只在末世前疯狂缠绵的小兽,只想享受这片刻放纵。
终于,景融闷哼了一声。
曲玉动作一顿,像是有点慌张地抚了抚景融后背。
景融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嗓音低哑,语气有些委屈:好疼。
他不是很怕疼的性格,哪怕真的受伤了也不会喊疼,只是现在气氛好像可以允许他适当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他便有点矫情地撒了娇。
其实曲玉没有真的做什么,但没有任何外物帮助,他们这样还是会感到不适。
曲玉没再试探,安抚地吻掉他眼尾险些坠落的眼泪,喉结滚动: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下次准备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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