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清知母爱泛滥在进到病房之前,特意去问了一下主治医生,医生说病人自己意识活命不强这样就算病的再请也有可能去世。
陈清知就得到了一句话的答案,反复的思考着哦哦的走出来,到了病房。
陈清知嘴里嘟囔着真是个怂货怎么还不醒这种话,就看见了一双睁大了的暗淡沉浸的眼睛,人靠着床头坐着,认真一看,脸长得极其好看。
这眼睛睁开,比陈清知想象的还好美丽。
在男人淡淡又疑惑的眼神里,陈清知无敌镇定的走过男人面前。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从陈清知脸前闪过,那一定会照出她咧开了的嘴角。
陈清知严肃的站着低头,弯腰,认真的和男人平视说了一句让她以后都觉得好二的一句话帅哥你原来是活的
陈清知说。
男人僵硬了半秒,没有给她眼神闭眼了。
陈清知淡淡的看着他睡我叫陈清知,是我把你救回来的,费用也是我垫的
任辞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睛很黑,像花不开的浓雾,从他的眼睛里陈清知什么都看不见。
半晌男人才开口说我知道了
他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别的只有一句硬邦邦的我知道了。
陈清知也淡淡的她不在意,只是点了头,打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纸和笔,递给他,说这是欠条,你写上名字,地址,身份证号就可以
你还的时候找我。
任辞没有收,他现在浑身都在疼,额头上冒出来细腻的汗珠,看起来很难受。
陈清知说你应该说谢谢然后收下来。
任辞终于开口了,抬头看着她,一双眼睛里倒影出她的样子,他说好
这是他所说的第一句话。
陈清知不能不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冷清,没有太多温柔的声线也没有一点亲近的感受,给人的感觉很简单清冷。
像天上的孤月,露出尖尖,若隐若现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陈清知哦了一声。
叫了一声。
其实她心里,不止心里怪怪的浑身都觉得怪怪的因为这个男人太奇怪了,比她还高傲。
叫了医生以后,陈清知没有再跟着进去而是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认真思考自己的问题。
她这几天所在想的问题。
这几天医院虽然已经表面说她的病情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可以先治疗调养身体,她的身体调养了这么多年不是调养不完而是找不到匹配的骨髓而耽误的到现在,最多的治疗也只是保守治疗吃药打针,在恶化严重剃头发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化疗。
这中间的辛苦和疼痛,无人知。
至少他们觉得她应该是理所应当活着的哪一方而不是被病魔轻易的打败,大好年华毁在病身上。
陈清知理解。
但是她的身体还能撑多长时间,没有人比她和医生更清楚了,据她所知如果病情按照现在的持续恶化,她最多能活一年半。
一年半
去去一年半能干什么,陈清知无数次的问自己,工作,交朋友,去旅游?谈恋爱?再找个人结婚?用有限的时间里再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可以的,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做不到这样。
但是她想恋爱,在死前体验一下男朋友这个词的意义。
陈清知靠在冰凉的墙上,回神不在考虑这些糟心问题,听了听医生的话发现听不清作罢了。
此后三天陈清知都没有再来过任辞这里,因为她突然忙起来了。
没有再来还是因为任辞,这个男人不太见待她,所以她就不来了。哦陈清知承认了,是任辞但不是因为人家不待见。
任辞出事浑身是血的那一天,是陈清知报的120,但是110也紧跟其后,毕竟陈清知当时说的情况严重受害者浑身是血,被埋在血下已经失去意识。
而当天陈清知忙于自己的私事,伤了心,哭的绝望,手机丢在哪里也不知道,根本就没借到派出所通知,而警察局也没有联系上她。
这过了十几天,警察那边按照她提供的信息也查到了一些相关事情比如任辞为什么会在出现在那个地方?任辞和谁见了面?为什么浑身是血?这些问题,陈清知在见到任辞的第二天她就在好奇了,因为太好奇了而不得不催这个事情,都在偷偷调查。
这几天都忙在警察局,配合工作,用自己关系人脉查人,因为如果用她自己的身份查人调查事情便会简单些不至于打草惊蛇。
抽出时间过来也只是问过护士,每每再任辞睡熟后偷偷的看一眼,缓解心中思念,坐够二十分钟在他醒来之前就会消失不见,只是常思考一件事情该有什么样的过节才会变成这样?
就这样这个偷偷的探病事情持续了了四天半之后,在第五天来的时候陈清知被男人抓了个正着。
当是任辞在洗手间洗脸准备出来就听见们开的声音想到了是她来了,所以冷笑着靠在门上等着她进来。
逮住她。
陈清知进来就被靠在门上的门神下了一跳下意识的爆一句国粹你奶奶的。
任辞没说话,表情冷淡哼笑两声学着隔壁大爷说姑娘又又又来啦
陈清知?
陈清知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不过想到他们不熟,陈清知闭了嘴,哼笑守株待兔还是,打算把我吓一跳归西?
任辞坐的床上到了一杯水给自己说那倒不至于
你为什么来了?任辞问。
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好像不熟,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任辞反驳。
陈清知想说我草你大爷的,我明明给你讲过,但是她瞬间无语了只说哦
任辞没说话
陈清知说你真是个畜生,对你的救命恩人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这就算了还语言攻击?
任辞不服,表情淡淡比了个?。
陈清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研究的,手指比的这么自然。
陈清知礼貌回送了他一个小拇指。
瞧瞧,这就是不熟的二人,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任何事情还有藏着掖着明明警惕性强大却还要装傻作者叹气,俩傻。
就敏恩人你可别扯了,当时有那么严重?任辞淡淡的说。
那当然
那天都下雪了你还浑身是血被埋在雪底下,可把我给吓坏了
任辞眼睛很黑,目光在她身上全身上下扫了下,思考半秒,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胡扯
陈清知无语了反正是,她淡淡的扫了几眼没理他。
自己走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板凳上很自然的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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