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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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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短短几秒钟后,辛歌兀自给出了答案。

怎么可能?哈,你祁大少爷怎么可能喜欢我这样的女孩?顶多也就是贪恋我的美色罢了

祁温贤,你可千万别骗人说自己喜欢我啊,太假了。

不用勉强,这种昧着良心的谎话,等婚礼仪式现场说一遍就够了!放心,你是自由的,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反正,和我没半点关系!至于我的事,也都和你没关系,你以后少借着未婚夫的身份来管教我

失落,自嘲,理所应当,故作无所谓地,替他给出了回答。

祁温贤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这一次,倒是真的想用沉默糊弄过去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又担心只要一转身,焦急不安的眼神就会立刻令他漏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说的不对。

少年在心里这样说。

他的后脑勺没有长眼睛,所以他并不知道少女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见他稳如磐石纹丝不动,辛歌的眼圈莫名又微微泛红,自觉每一句话都说中了他的心思。

许久过后,她拿起桌面上的游戏机,深深将头埋下去。

心道,以后再也不要做明知故问这种傻事了。

*

很奇怪。

不喜欢和喜欢,明明就只差一个字,却需要花费许许多多的时间和心思来证明不是这样的,是那样的。

祁家少爷深受其害,并且仍没能达成目标。

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格外友好,顺着落地窗挥洒进来,瞥了一眼自己脚下快要歪到西伯利亚去的影子,祁温贤咬咬牙,想要再逼那个女人给他一次回答的机会,所以,他有一次问: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

说啊。

倒是快说啊。

男人在内心急迫地呐喊,她越是回避,他眼底的阴霾就越是浓郁。

只可惜,面前这位辛小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位妄图揣测他私人感情的辛大小姐了,现在的她,实诚到可怕,总能冒出一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惊天语录,打破某人的所有幻想和期待。

仰面看了他一会儿,辛歌搓了下衣角,很委婉地说:祁温贤,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三分,我昨晚没洗澡,现在又刚起床,在你找我回忆过去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去刷个牙?还有你你身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臭死了

第29章029(二更)我不止想和你谈

你看,你看。

生活和偶像剧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至少在和喜欢的人说很多话之前,要记得刷牙。

辛歌快步走进卫浴间,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祁温贤就用手抵住门框,若无其事地跟了进来。

她瞪大眼睛,刚想数落这个不自觉的男人几句,忽而又想起,这间比自己卧室还大的卫浴间是双台盆设计,还有一面占据半面墙的镜子这种装修本就是为了方便小夫妻早晚可以一起洗漱,是大宅里的常见设计,他想和自己共用面池,也不奇怪。

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别墅哪有客人把主人驱逐在外的道理?

于是,只能悻悻和祁温贤各据一方。

暖黄色的射灯光线十分柔和,涓涓流水声无端让密闭空间内多了几分暧昧气息。

辛歌端着备用漱口杯思绪纷飞,一会儿想起两人曾经在帝都公寓里大清早抢卫生间的可笑画面,一会儿又纠结,这样合乎自己心意的别墅里以后会住进怎样一位举止优雅的名门千金,她会不会躺在昨晚自己睡过床上,她会不会站在现在自己站的面池前

明知道自己无法拥有,可一想到以后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别人的东西,她就浑身难受。

这个念头其实很糟糕、充斥着攀比心和妒意,像是被滤网筛下来的、沉积在灵魂里的渣滓。

等辛歌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嘴里含着牙膏泡沫、愣愣盯着面前镜子看了很长时间。

而从那个倾斜的角度望过去,好巧不巧,可以看见祁温贤。

宛如窥探。

先她一步洗漱完毕,男人冷不丁发问:看我做什么?

她飞快收敛目光,随口鬼扯:喔,我就想看看谁比较白一点

懒得拆穿这蹩脚谎话,祁温贤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干脸侧和手背上的水珠,故意走到她身后,稍稍俯身凑上去将脸贴近她:这样比较更直观一点吧?

镜子里的年轻男女,看上去十分般配。

而且,两人用的牙膏都是很清新的薄荷柠檬味,在一呼一吸间进行着分子运动。

可气味上的小小刺激根本没办法令辛歌做到心无杂念,她觉得自己持续升温的脑壳里像被倒入了一大碗玉米粒,被他这么一搅动一撩拨,玉米粒噼里啪啦开始变身爆米花。

这男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气质上还是有些区别的,他的眼睛很漂亮,偏细长,并非是那种很宽很深邃的双眼皮,而是一种弧度微妙的扇形,有点像是书里描述的桃花眼,又因为宿醉未消,色泽偏淡的瞳仁比往昔深邃些许,眼尾染着薄红,近乎妖孽。

也很像是,情动

想到这里,辛歌的脸也有些发烫,不由自主想往旁边挪一寸,可惜祁温贤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的手按在大理石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将她罩在里面。

警报拉响。

辛歌觉得自己完蛋了。

只要那个男人此刻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不,只要碰到她,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缴械投降,然后把他狠狠推进淋浴间,打开花洒,调整水温,浑身湿透地边接吻边解他的衬衫纽扣她以前这样干过一次,现在想想,那可真是非常愉快的体验。

出乎意料的是,祁温贤并没有得寸进尺。

今天的他似乎格外绅士。

他固执地将她圈在双臂间,却始终没有碰触到她,仿佛真的只是凑过来比较一下两人的肤色,最后的结论也是云淡风景:还是你比较白一点。

辛歌支支吾吾应声:嗯嗯啊。

她嘴里还含着牙膏泡沫,像是叼着一朵绵软的云,模样着实滑稽,生怕被那家伙笑话,她匆匆结束了这一场难熬的晨间洗漱。

见她忙活完毕,祁温贤转了个身,倚在坚硬台面上,继续下饵: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她故作糊涂:什么问题?

他不疾不徐地提醒:说说,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

这男人的记性为什么该死的好!

绝望地长长呼出一口气,辛歌只能顶着一脸窘迫小声地说:你以前喜欢过我。

说完她就后悔了,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和神色极度不满意:干嘛,是说他喜欢自己又不是说自己喜欢他,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再说了,这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现在承认或者不承认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可能穿越回去嘲笑那个别别扭扭的嘴硬少年

也没资格嘲笑。

当年的自己,也是别别扭扭,死鸭子嘴硬。

祁温贤听罢,得偿所愿般点点头,坦然承认:显而易见。

辛歌不禁磨了磨后槽牙当年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死活都不吭声,现在倒是答得飞快

真真是败给他了。

不对不对,这老狐狸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趁她失神间,祁温贤清了清嗓子,开始收杆:不问问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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