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悠一手拎着晚餐,一手拎着药袋子,低声自言自语着,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
而且,为什么会点两份晚餐呢?还有谁跟傅老师在一起吗?
那个软膏又是买来干嘛用的?傅老师也没过敏啊,难道是山里虫子多,怕被咬了过敏,买来备用?
也不对啊,我明明有准备很多驱蚊驱虫的药物的,山里那些虫子才不敢靠近呢
陈悠悠还没想明白这些问题,她人就已经到了化妆间门口了。
她把左手的药袋子换到了右手和晚餐一起拎着,然后才抬起右手轻轻敲了下门。
傅
陈悠悠像往常一般,在敲门之后就准备自报身份,结果这一次,她才刚发出一个f音,面前的门就被男人打开了。
傅司厌站在门口,男人高大的身躯将门内的情况挡得死死的,陈悠悠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道轻微的少年的声音。
你还记得我们死去的孩子吗?他还那么小,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陈悠悠:?
什么鬼!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怎NANFENG么感觉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莫名熟悉,那个少年的声音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陈悠悠站在门口一阵风中凌乱。
兴许是得不到视觉的反馈,令陈悠悠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了,终于,在她快要把脑子想破的最后一秒,真相犹如醍醐灌顶!
啊!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像谁了!
傅司厌房里的那个床单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月茶:请把[床单]两个字去掉,谢谢==
陈福尔摩斯悠悠:奶奶您查了两天的案子终于要破了!
第13章有本事你就一直演!
东西都拿来了?
傅司厌见着陈悠悠愣神,开口问道。
拿来了,都在这儿呢。
陈悠悠回过神来,赶紧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一边却克制不了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屋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傅司厌房间里的那个床单少年会出现在剧组的化妆间里啊?
剧组人多眼杂的,傅司厌该不会是想要公开吧?
可是也不对啊,傅司厌要公开的话,肯定会提前跟她和姐姐说的。
所以,是她误会了?
傅司厌和那个少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个少年会是谁呢?
能光明正大的呆在剧组,而且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符合这么一个条件的人
一个熟悉的名字蓦然跃入陈悠悠的脑海中里,陈悠悠微微睁大了眼睛,正好傅司厌接过袋子以后微微侧开了一下身体,站在角落里念着台词的少年一下子就映入了陈悠悠的眼帘。
陈悠悠:O.O
果然是月茶。
只是,就算现在陈悠悠不怀疑两人有奇怪的关系了,她却仍旧疑惑,傅司厌什么时候跟月茶关系这么好了?好到能同住一间屋,甚至在拍完戏之后的休息时间,还一起吃晚饭?
更重要的是,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成天都跟在傅司厌身边,怎么一点苗头都没发现
还有事吗?
傅司厌一只手拎着陈悠悠送过来的袋子,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显然是要关门了。
陈悠悠见状,赶紧摇头。
没有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话语落下,陈悠悠识相的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八卦之心可以有,但黑给傅司厌造成困扰绝不可以!
傅司厌关上了门,然后把晚饭放到了桌面上,这才打断了还在认真念台词的少年。
过来吃饭吧。
吃饭?
月茶闻言,抬眸讶异的看着男人。
他知道刚才陈悠悠来了,但他专注于自己的台词,根本不知道陈悠悠是过来干嘛的。
嗯。
傅司厌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个饭盒和两份餐具。
十分钟内吃完,然后接着练。
谢谢。
月茶摸了摸自己饿瘪的肚子,然后就走了过去。
只是,他伸出手去,刚准备拿起饭盒,结果傅司厌就又递给他一样东西,月茶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一支糠酸莫米松软膏。
月茶:?
傅司厌:擦一下。
月茶看着药膏有点懵:擦哪儿?
我好像没有哪里过敏吧?
月茶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手,左右都看了看,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傅司厌见少年半天都发现不了自己哪儿有问题,也懒得开口解释了,直接就道。
坐下,然后低头别动。
并不是命令式的语气,但月茶下意识的就按照男人所说的做了。
他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就乖乖的低下了头。
傅司厌没说话,只是从药袋里把棉签拿了出来,撕开包装,取出一根,然后沾上药膏,就朝着月茶后颈上那片泛红的皮肤抹了下去。
白色的药膏被棉签一点点涂抹开来,月茶看不到自己的后颈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却能感受到药膏带来的清凉的感觉,然后还有一点酥酥麻麻的痒。
傅司厌涂抹的动作并不快,月茶坐下来低垂着头的时候,脑袋的高度刚好只到男人的腰部。
这会儿他不能乱动,也看不了别的地方,整个视线定格的地方就落在了男人的腹部以下。
男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熨帖平整的白色衬衣被压在黑色的长裤下面,拉链的位置鼓鼓囊囊的,只是不小心瞥到一眼,就让月茶头皮发麻,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
月茶赶紧止住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眼观鼻鼻观心,放空自己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
一直都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和傅司厌之间的姿势,月茶着实是有些坐立难安,但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一会儿,傅司厌就帮他擦好了药,然后转身收拾药袋子去了。
月茶轻轻呼出一口气来,不自觉绷紧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放松下来,他抬手把领子拢了一下,然后才去拿放在桌上的饭盒。
*
卡!
陈超看着摄像机里月茶僵硬的神态动作,第九次喊了卡。
听到导演的声音,还僵硬的贴在傅司厌身上的月茶立刻就往后退了一些,然后看也不看傅司厌,就转身走开了。
小茶,你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有点僵硬了,你完全可以放松的压在老傅身上的。
陈超一边打开保温杯的盖子倒了杯热水,一边对着月茶道。
嗯。月茶低垂着头脑袋,乖乖应声。
他今天NG的次数太多了,从八点半到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一条都没过。
陈超看着月茶的状态也是有点纳闷:昨天拍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变得有点拘谨了?
月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低声道歉:抱歉
哎,算了,你休息一会儿吧,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陈超低头往自己杯子里的热水吹了吹气,浅抿一口,没再说月茶什么,然后就招呼旁边的场务去了。
没人责怪月茶,向来脾气不好的陈导一句都没骂过他,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温和的。
在场的工作人员们因为他的NG一次又一次的做着重复的工作,也没抱怨什么。
但月茶心里一点都不好受,这时候宁愿发现都怨一下他,他心里还能好过一点。
因为现场NG完全就是他单方面的问题。
他的角色和傅司厌的角色并没有直接的感情戏,但是因为他总是要扮演女主的角色蛊惑男主堕落,跟傅司厌有很多身体上的亲密戏,他总是会不小心的蹭到男人那个地方,然后他的身体就会变得很奇怪,他就不敢再靠近傅司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