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还没有这方面的杂念和症状的。
月茶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正在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结果头顶就忽然被一大片阴影笼罩。
现场的灯光都被遮挡了过去,月茶的视野也变得灰暗起来,他抬起头来,就看到傅司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因为傅司厌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来,也就导致他面前的光亮全都被男人给挡住了。
又放不开了?
傅司厌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完全听不出来关心的语气。
好在月茶也早就习惯了男人这种态度了,而且他也心里也清楚,傅司厌现在来问他,多半只是因为不想再因为NG耽误时间而已。
有点吧。
月茶含含糊糊的回答。
傅司厌问:为什么?
你昨天不是已经适应了吗?
因为
月茶张了张口,然后发现自己怎么都回答不出来。
他总不能告诉傅司厌,都是因为总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让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所以才会不适应的吧?
听起来就很矫情很莫名其妙。
月茶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然而,大概是因为是工作相关的问题,傅司厌并没有就此放过月茶,而是继续问道。
为什么又放不开了?
月茶没搭话,傅司厌又接着道。
我认为,你都能当面跟我提出协议结婚的要求,应该不至于在我面前这么拘谨。
月茶:
傅老师,这事跟协议结婚没什么关系吧
傅司厌目光冷淡的盯着月茶,静默几秒,突然开口。
你知道跟我协议结婚也是要履行夫夫义务的吗?
是这样的吗?
月茶被傅司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得瞳孔微微睁大,然后又覆上一些茫然。
协议结婚不是应该相敬如宾吗?
傅司厌冷漠:那是别人。
月茶这会儿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男人的话题给转移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他想跟傅司厌结婚,竟然还得献身!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真是太离谱了。
可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傅司厌是公众人物,形象还是要维护好的,结了婚肯定就不能出去约人开房了。
若是协议结婚的对象还要跟他相敬如宾的话,那傅司厌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过和尚生活了?
月茶表示能够理解傅司厌。
于是,他抬眸看着男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如果我愿意跟你履行夫夫义务,你会同意跟我结婚吗?
傅司厌睨了少年一眼,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连拍戏都做不到靠近我,还想履行夫夫义务?靠你嘴上说说来履行吗?
当然不
月茶想要解释什么,但没等他把话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别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月茶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愤愤不平的踢走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然后就朝着陈导走了过去。
拍摄又一次开始。
这一次,月茶终于没有再像前面几次那样动作僵硬不自然了。
深夜蝉鸣之时,满树梨花之下,身上仅着一件粗布麻衣的绝美少年亲昵的贴在靠坐在梨树旁的男人身上。
他的皮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膏玉,凝白如雪又柔软细腻。
他模仿着女主的声音,温柔的在男人耳边吐出蛊惑之语,然而,男人却仍旧只是静默的靠坐在树边,根本不为所动。
月茶抬眸看着男人,他知道,现在傅司厌就是剧里的那个角色。
本来,男主不搭理他就是剧里的设定,傅司厌现在这样表演完全就是正确的。
可是,谁让这个男主是由傅司厌饰演的呢?
他现在看着傅司厌就来气,傅司厌不相信他会履行夫夫义务,那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
月茶的身体,更加贴紧了男人,几乎是严丝合缝,他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体温,以及缓慢平稳的心跳。
此时此刻,月茶心里并没有什么负担。
因为这是本来就应该拍的亲密距离,而且,两人身上都穿着衣服,就算是擦出什么火花来,都有衣服挡着呢,别人也发现不了。
唯一能察觉到对方异常的,只有彼此而已。
而且,他是真想跟傅司厌结婚,既然都已经做好要履行夫夫义务的心理准备了,那他提前支取一些实践经验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月茶愈发肆无忌惮,更是铆足了劲儿的去撩拨傅司厌。
终于,当他的牙齿也不安分的轻咬上男人的耳尖时,他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度蓦然升高,随后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一声闷哼。
只是,仍旧是在拍摄过程中,男人的表情管理依然做得很好,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月茶脸上作出因为男主不被他蛊惑而略微不满的表情,掌心却矜骄的贴在了男人腹部的位置,似乎是在挑衅:傅司厌,有本事你就一直演,看你能演到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傅司厌:呵呵
第14章都是口水~
旖旎的热意在两人身边流动,月茶抬眸看着男人微微紧绷的下颌线,都不得不佩服傅司厌的忍耐力。
他都撩拨到这种程度了,傅司厌也的确不是毫无反应,可他竟然还能稳定的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在拍戏的过程中不崩盘。
这特么的还是人吗?
月茶不禁开始怀疑起傅司厌的细胞构成来。
咔
耳边突然传来拍板的声音,他和傅司厌今天的镜头拍摄结束。
男人瞬时从戏中脱离出来,盯着月茶的目光恢复成了傅司厌独有的冷淡,甚至更冷,仿佛要将月茶活生生冻死。
月茶赶紧起身退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孙大虎跑过去了。
傅司厌见状,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也没去找月茶的麻烦,转身便离开了。
今天太晚了,人多眼杂。
他明天再来好好的教育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朋友。
回到民宿,已经是将近是十一点。
傅司厌洗漱完毕之后,便准备休息,可没想到的是,都这么晚了,傅遇珩竟然还专程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司厌,老爷子今天又问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傅遇珩的语气也很是无奈,他也不想去干涉傅司厌的私人感情生活,可架不住傅老爷子见不着傅司厌就成天逮着他问,所以他也只能过来问一下傅司厌了。
不结。
傅司厌仍旧拒绝得干脆,傅遇珩例行劝说。
老爷子说他这两天精神总有点恍惚,前天还晕倒了,要是再见不到你结婚,他可能都要突发脑梗了,你有空的话,还是打个电话给老爷子问候一下吧。
挂了。
傅司厌冷淡应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傅司厌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把手机放下了,转而拿起了房间里座机的听筒,然后开始拨号。
嘟嘟
漫长的忙音响了很久很久,都没人接听。
傅司厌也不觉得有什么失望的,只是又重新拨了一遍刚才的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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