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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淑慧却又突然叹了口气,神情陡然低落: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当初嫁过来,只想着好不容易过上稳定的日子了,得惜福感恩,却叫你处处忍让。你姐说你小时候偷偷哭过好几回,还不敢让我知道。

你说我怎么想的,人家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我大可以一碗水端平,为什么要亏待自己的孩子。

骆淑慧咬了咬牙,恨声道:因为我自私,我怕别人说我闲话,我怕离开这个家,我受够了以前的生活。

她像是在唾骂以前的自己,眼神愤愤,好不容易恢复情绪,慢慢抬起手,抚摸着骆窈的脸,努力露出一丝微笑:窈窈,妈对不起你,你能成长成现在的样子,妈很高兴,也很后怕,要是我们跟那一家人一样,妈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

她垂下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压下喉头的哽咽,胡乱抹了一把眼睛,重新看向骆窈:你长大了,要成家了,可以不需要妈了,但是妈还想把你当女儿,行吗?

骆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自从到这儿以后,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心脏像被人狠狠揪成一团,眼前模糊一片,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手上。她捂住脸,竭力克制着哭声,肩膀颤抖得厉害。

她想说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不在了。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无法保持站立,只能一点点蹲到地上,必须要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缓解心里的难过。

骆淑慧脸上同样是抑制不住的泪水,她颤抖地抱住自己的孩子,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一声一声地哄。

我的窈窈,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第86章她也一样

医院哭过一场后,骆窈终于得到了发泄,心里像被大雨冲刷过般,消散了雾霭与混沌,剩下明净。

自前世到如今的那道旧伤疤渐渐淡去,无论是骆女士还是骆淑慧,于她而言都不再是心里的一段执着。

毕竟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她不可能回到孩童时代改写过去,而已成年的自己,早已不是母亲生活中的绝对参与者。

反之亦然。

她和骆淑慧的相处看上去与过去没有多大差别,但其实轻松了许多,她开始深刻体会到求同存异这个词的妙处,不是关系上的疏远,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分寸。母女从来不是一种绝对包容的关系,如果有天意见相悖,我不认同你,不支持你,但我尊重你,你成功了我为你高兴,你失败了我不觉得理所当然。

这就是她和骆淑慧现在最合适的距离。

在这点上,骆淑慧的改变令她有些惊喜,但同时又有些遗憾,就像她那天不可遏制的难过一样,除了为自己难过,也为原来的骆窈难过。

去烈士陵园那天,骆窈没忘记带上一束栀子花。

日头很大,洁白的花瓣上还残留着一滴水珠,在阳光下透出钻石般的光彩。

骆窈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薛峥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栀子花递给骆淑慧。

妈,待会儿您放上去吧。

骆淑慧不做他想,手指碰了碰花瓣,说:这花长得真好。

是啊。骆窈微微一笑。

筹备了大半年,《唱给你听》在暑期正式开播,第一期的节目嘉宾就是个重量级。童星出道,早年间是演员,后来跨界出了唱片,时至今日歌曲的传唱度仍然很高,粉丝的年龄层老中青皆有,国民度不言而喻。

为了表示诚意,刘亮特意跨越大半个地图三顾茅庐,这才将人请来,当然效果也很显著。

当天栏目组开通的热线电话简直被打爆了,许多来电的听众都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参与节目,不免有些紧张,好在林蕊有足够的主持功底,嘉宾又懂得配合,虽然直播时出现了些小状况,但次次都被巧妙地化解,反而增加了节目的趣味性。

第一期节目的成功无疑给栏目组成员甚至台里保持关注的领导打了一剂改革强心针,经过一周时间的发酵,第二期节目开播后,其讨论度和听众的参与度已经超过了预期。开播一个多月,新出炉的收听报告十分喜人,这档节目已然在燕城乃至全国范围内收到了强烈的反响。

当天节目里播放与介绍的歌曲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反复被人们提及,随便哼出两句就会发现你身边的朋友同样在收听这档节目。

刘亮对这种效果格外满意,因为这意味着在嘉宾邀请方面会比原先轻松许多,而且能拓宽自己的人脉。

林蕊的知名度也有一定程度的上涨,她幽默风趣的台风深受听众的喜爱,在往后的听众来电中,不乏专门打给她的听众,即使大部分不会被接听进节目里,但也从另一种角度证明了节目的成功。

当然,收获最大的还要数钱文先。毕竟内容和创意是节目的灵魂,他如今作为节目的主策划,才华尽显,文艺部的领导对他很是重视。

相较之下,骆窈就显得有些透明。

当然,她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只是在节目走上正轨后,被派来观摩学习的同事们陆续离开,她的工作就开始被边缘化了。

林蕊担心她替代自己的位置,对她始终趾高气昂。刘亮后面回过味来,明白骆窈之前的动作,待她的态度也很微妙。钱文先倒是知道自己能出头离不了骆窈的帮助,但他原本就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自然不可能公然对其他两人摆明对骆窈的态度。

骆窈对他们的忽视无所谓,但让她打杂就没意思了,当月的工作报告交上去,台里领导在例会上表扬了《唱给你听》栏目组,并额外赞赏了骆窈的组织统筹能力,把刘亮气得不行。

由于当初来这儿打的是借调的由头,骆窈离开时颇有种凯旋的姿态,不但领了一笔丰厚的奖金,还收获了好名声。

虽然不占主要功劳,但帮他们破局还没个好脸,我才不讨这个没趣继续留在那儿。骆窈趴在床上涂指甲油,小腿搭在纪亭衍的大腿上,动动手指欣赏了一番,反正该我拿的钱拿到了,不亏。

说着,她翻过身坐起来,两只手展示在纪亭衍面前,问:好看吗?

随着迪斯科的流行,时下年轻人大多喜欢染亮色系的指甲,尤其饱和度极高的荧光色,再配上水钻,直接成为街头最亮的崽,字面上的亮,旁人能不能欣赏就另说了。

至少骆窈不能。

她只用了透明的甲油,混合一点细闪,看起来只有本身自带的粉,却又随着光线的变化增色,透出碎光。

好看。纪亭衍直接将人抱到腿上,骆窈顺势找个了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突然心生嫉妒。

你怎么白得这么快?

想自己可是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坚持防晒,护肤品没少用才维持成现在这样。可这人从来不注意防护,出差四个月晒黑了一点,大夏天的居然还能给白回来。

这不科学!她不轻不重地拍他了一下。

纪亭衍好笑地捏捏她的脸,见她的表情实在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亲,这才为自己辩解:皮肤的代谢能力不同。

骆窈更气了,拿手指戳他的脸,毫不留情地按下去一个坑。

纪亭衍开始找补:其实晒黑是皮肤的自我保护,晒不黑的人容易晒伤,得皮肤病的几率也更高。

就不该和你聊这个!骆窈皱了皱鼻子,要从他怀里跳下来。

纪亭衍将人禁锢住,骆窈挣扎,他就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环着腰身,去挠她的痒。

骆窈笑得浑身发抖,瞬间就失去力气,好半会儿缓过劲儿来,软绵绵地捶了他一下。

下一秒,他的气息便渡了过来,骆窈顺从地搂上他的脖颈,悄悄伸出舌尖,与他的勾缠在一起。

指甲油的气味有些霸道,纪亭衍的呼吸里却满是她身上的甜香,掌中的腰肢柔若无骨,滑腻的肌肤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骆窈缓了一口气,男人的吻便顺着脸颊游移到耳朵,湿热的舌尖裹着她的耳垂,骆窈顿时觉得身体酥了一半,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捧住他的脸,去咬他的嘴唇,纪亭衍的手扶住她的后颈,微凉的指腹触到头皮,骆窈浑身一颤,唇间溢出娇媚的喘息,与他更紧密地耳鬓厮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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