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平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张小芳不禁说:你真傻。有人穿你的鞋假扮你啊。
谢兰肯定道:那就是刘季新没跑了。
刘季新也在这边,禁不住说:你有什么证据?我还说是你呢。
谢兰笑嘻嘻说:我也想啊。可谁让咱没长那玩意。
你刘季新被她这么不要脸的话堵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孙组长道:都别吵吵。是谁待会儿就知道了。转向方剑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脑袋上撸一把。
方剑平只觉得脑袋一痛,抬眼看孙组长,他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有好几根头发,你你
孙组长抬抬手。
方剑平把话咽回去。
孙组长转向身后,立马有位中年公安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孙组长接过那衣服就转向方剑平,认识吗?
方剑平仔细看看,他奶奶给他做的棉衣:我的衣服怎么在瞬间明白,你们怎么能不经过我允许就拿我的衣服?
孙组长不答反问:你这件衣服看起来是新的,没穿过?
方剑平下意识点头。
孙组长:那就怪了。这上边怎么不光有洋胰子的味儿,还有雪花膏的味儿?
方剑平瞬间明白,接着朝张小芳看去,居然被她猜对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后怕,身体不由得往后踉跄了一下。
小赵扶着他。
孙组长安抚道:我知道你昨晚一直跟张小芳在一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转向他。
孙组长把他手里的头发递给先前查脚印的那名公安。
那名老公安点头道:方剑平的头发黑又硬,在衣服上发现的头发微黄细又软,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孙组长问:有没有可能那微黄的头发是头顶上的?黑又粗的头发是较里面的?
老公安笑道:比对一下不就知道了。
孙组长拉过方剑平,朝他背上拍一巴掌:弯腰。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
张小芳脱口道:高高大大门前站,不会干活也好看。
孙组长噎住,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围观的张庄众人乐得哈哈大笑。
张父瞪一眼他闺女:公安办案,瞎说啥!
张小芳想闭嘴,又觉得不符合原主人设:我说错啦?
孙组长道:你没错。请你配合一下。你也不想方剑平一直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吧?
张小芳当然不想。
孙组长示意老公安继续。
老公安扒着方剑平的脑袋比对一番,摇了摇头。
孙组长放开他。
方剑平此时此刻再迟钝也明白公安相信他是清白的。
围观的村民也看明白了。
有人忍不住问:不是方剑平又是谁?
孙组长随意地扫一眼众人。
一直盯着他的张小芳注意到在刘季新那边多停了一秒。
孙组长道:比对一下就知道了。衣服在方剑平柜子里发现的,头发在棉衣上找到的。能在犯罪后不惊动任何人把东西放回去,不是知青点的人也有知青点的人配合。先从知青开始吧。抬手一指,就他吧。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正是刘季新。
刘季新的脸色瞬间变了,捂着肚子道:公安同志,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一下厕所。不待他开口就跑。
孙组长大声说:抓住他!
四周的村民上去按住他。
老公安拿着头发过去,不需要他比对,村民打眼一看都能看出那几根头发跟刘季新的很像。
谢兰忍不住说:我就说是他咋样。
张小芳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刘季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谢兰没想到被个黄毛傻丫头抢了先,不甘心地补一脚:还有啥话说?
第10章查清这妮子是真傻还是装憨啊
刘季新有话说:不是我,真不是我!你们搞错了。凭什么靠几根头发就认准是我?全村头发黄又软的又不止我一个。
要说女人最痛恨什么人,非强/奸犯莫属。
谢兰毫不客气地薅住他的头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张小芳皱眉,跟他费什么话。
瞅准他的脚踝,使劲踩下去又使劲碾了碾。
刘季新痛的嗷一声跟杀猪似的。
谢兰吓得猛然松开,看到快速抽回去的脚,不禁转向张小芳。
张小芳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说:他硌我脚了。
谢兰张了张嘴,吞口口水,狠还是傻丫头狠。
不对,这妮子真傻还是装憨啊。
不光女人痛恨,男人也鄙视对女人下手的畜生。
孙组长装没看见这一幕幕,盯着刘季新问:还不老实交代?
真不是我。刘季新大声辩解。
孙组长虽然只有四十出头,但他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公安。
当年国家刚刚成立,民国时期的警察队伍参差不齐不堪一用,上面就抽掉一部分军人转到地方。其中一部分还是侦察兵。
孙组长虽然不是侦查兵,但他跟着侦察兵从侦查做起。
那时候特务多,他们主要对手就是保密局的人。
保密局的人可比普通人狡猾多了。
那些人他们都能拿下,对付个刘季新根本不在话下。
孙组长不意外他矢口否认,因为确实没有目击证人:刘季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处处是破绽。现在是我给你机会,过会儿你想说都没机会。
刘季新脱口道:我没有!
孙组长微微点头。
刘季新不由地面露喜色。
张小芳的父亲张支书忍不住问:不是他还能是谁?
孙组长道:我还没说完。你确实没有,因为你们属于通/奸。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懵了,包括许多未发现真相的公安同志和张小芳。